“不行，我有一百万还不如给衍哥买个手表呢，砸给一个主播不值得，就二十万吧，我要跟他一样。”少年指着江恂的标识。
助理会意，给他冲了一万的礼物砸给了程予舟，然而程予舟正在忙，没有看到礼物。
“那我退出直播间再重新进？”少年跃跃欲试，助理在一旁点头，少年点了右上角的退出，又点了进去，顿时，和江恂一样的标识亮起。
“舟舟，有新老板来了！赶紧谢礼物了！”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主播正在进游戏，等他看到消息会谢礼物的，我们先帮他谢谢！”
“这些粉丝这么有礼貌？”少年好奇道，有意思地看着弹幕。
江恂进入直播间，看到程予舟没有理他，他也不急，慢悠悠砸了一个礼物，收拾自己的东西，复盘开过了，该训的话训过了，顺势俱乐部就放了年假，该滚蛋的滚蛋，该调整状态的回去自己调节。
江恂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程予舟谢礼物的声音，倒是耳边充斥着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尽管江恂知道，程予舟是在教他走位，但每一句话，就让江恂走回了当年程予舟教他玩辅助的时候。
程予舟在教其他的人玩辅助，这一个认知点让江恂稍微有些不爽的感觉，特别是，程予舟还教的很细，几乎每一个走位都给他嚼碎了。
江恂想，当初程予舟是怎么教他的来着。那时候他还不会玩，鼠标走位不灵敏，程予舟便倾身过来靠近他，热烘烘的手掌覆上了江恂拿着鼠标的那只手，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江恂的身上，帮他调整鼠标灵敏度。
如今现场听到程予舟教学别的辅助，江恂饶是有一种捉奸的感觉，仿佛看到了程予舟在倾身过去教陆衍似的。
程予舟教完陆衍，瞥了一眼屏幕，屏幕上正好落下了礼物雨的末尾，把江恂送的礼物给顶了上去，程予舟压根就没看到江恂送的礼物，以为全部都是这个老板的礼物。
“感谢演员黎榭的礼物，谢谢。”程予舟念道，念完以后，程予舟才发觉哪里好像不对劲，“兄弟，这个演员黎榭是你的朋友？”
陆衍的声音微微一僵，随后应道：“是我的小师弟，应该是听说我们在双排，所以过来看看。”
“哦，那谢谢小师弟的礼物。”程予舟顺口念道。
谁知道，屏幕之后的少年脸色顿时变了，黎榭手指压着屏幕，指着程予舟的脸，“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跟师兄一样叫我小师弟？还是师兄允许他这么叫的？”
“他是一个游戏主播，应该只是看您跟陆师兄熟，才这么叫的吧？”助理小心翼翼道，观察着少年的脸色。
“是吗？”黎榭的脸上微微缓和，他捏紧了平板，面色带笑，“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师兄，不过是玩个游戏而已，我也可以为了他去学。”
程予舟写完演员黎榭的礼物，弹幕又提醒他，“江恂刚刚来过了，也送了礼物。”
“他来了吗？”程予舟看了一眼右侧的列表，正好看到江恂的号亮着，“那谢谢老板的礼物，刚在玩，没看到。”
江恂拿着手机，行李箱收拾了一半，他擦了擦手，打字，“没关系，认真直播吧。”
程予舟胡乱的嗯了一声，声音很小，但是江恂听到了，他淡然一笑，继续收拾自己的衣服，把手机放到了床上，听着程予舟的声音。
“我靠，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和谐啊？”
“我人傻了，江恂还来给舟舟送礼物？人傻钱多？风行的营业活动还没有结束吗？这种魔鬼联动还有后续？”
“淦，我现在看到江恂的ID就有恐惧症，仿佛看到下一秒他的粉丝就要涌进来了。”
“现在除了他的粉丝还有他的黑粉好不，两个群体跟有毒一样，我真的是怕了。”
程予舟没有管弹幕说什么，带着新手陆衍又踏上了峡谷的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有别人在，程予舟的哔哔少了很多，弹幕少了乐趣，但两方粉丝倒是安心了不少。
程予舟的粉丝是真的担心，这个崽的这张嘴，一开口就要得罪人，只想这场联动赶紧结束，他们想看单排啊。
陆衍的粉丝虽然说是不计较那么多，但是多少会有人听到程予舟的话就破防，毕竟都是小姑娘，要不是程予舟的颜值勉强维持着她们说出违心的话，她们还真不想待在这个直播间听别人哔哔自家哥哥。
一局终了，程予舟也缓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把最大的包容都给了陆衍啊，一局整整三十多分钟，陆衍的每一个失误都在程予舟的眼皮子底下。
每次程予舟欲说不说，非常不得痛快，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回复了平静，罢了，打完就完事了！
老苏对于这次联动的结果还是非常满意，还表扬了程予舟几句。程予舟看到消息都已经麻木了，他打字又删，最后只留下了一句，“年假能不能提前放？”
老苏没有理他，老苏也不打算理他，但是老苏还是告诉了应了他一句，只要他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年假会放，提前放不放看他自己的安全，像程予舟这种可以在家里直播的主播，放假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上班天数的事情。
程予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看着陆衍还留在自己的队伍里，敲了敲麦，“陆衍，你们演员应该挺忙的吧，我晚上还要直播，你要不先去休息？”
陆衍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听到程予舟这么说，他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好，那我先退了。”
临退队前，陆衍顿了顿，又开麦了，“能要找您的签名吗？”
程予舟满口应下，“可以啊，不过我的签名又不值钱，这样，我们互换五张签名，做个抽奖活动，你要是想自己黑幕，反正也没人知道对吧。”
耳机里传来了一声低笑，陆衍应了一声，声音极致温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