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焰的脸色谈不上好，但比之前稍霁了些。
他真的觉得，程时温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拿捏的女人。
商焰这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结过一次婚，都是和程时温。
但这不代表他对女人一窍不通，他遇见过很多女人，没有一个像程时温一样的。
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一次也斗不过她，一点也没有出息，从小时候起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她不高兴了，就不理自己，商焰也有硬气的时候，可始终硬不过她。
现在她只是轻轻哄自己两句，他的气就全消了，商焰也在心底暗暗地骂自己没有出息。
程时温软成这样，他真的说不出什么来，她还有理有据的，商焰只能认命叹气：“算了。”
“我定了餐厅，晚上一起吃饭。”
程时温没有拒绝他，跟着商焰下楼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一位熟人。
她看了商焰一眼，往后面退了半步，“你们先聊，我去车上等你。”
商焰握着她的手，“没什么好聊的。”
他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楚落染，拉着程时温绕过去，走到车子面前。
“阿焰！”楚落染大喊了一声，眼泪婆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算起来，程时温有快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她了，商焰去了国外之后，楚落染也跟着去了，后面就没了消息。
如今看着她副模样，倒是勾起了她以往的回忆。
那会儿楚落染也是这么一副样子，楚楚可怜的，一次一次博得商焰的疼惜。
商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这些年，因为那份恩情，我对你纵容，但你却骗了我，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你！”
“我没找你要损失，已经足够仁慈，以后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楚落染脸色惨白，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好啊！原来你都知道了。”
“既然撕破脸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给我一千万，我消失在你眼前，不然，我不好过，你和程时温也别好过！”
“疯子！”商焰低咒，“滚！”
他狠狠推了一把楚落染，她却看着他笑，一直不停地笑。
笑的程时温毛骨悚然，心里隐隐不安。
商焰面色阴冷，让程时温叫保安，程时温打了电话，保安很快就来，把楚落染给拖走了。
楚落染没有挣扎，只是狠狠地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我过的不好，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程时温看他，问：“她怎么弄成这样了？”
商焰有些无奈，“她在国外一直缠着我，我用了点手段，把她支开了。”
程时温没去问他说的手段是什么，但心里也知道，不是什么见得人的招数。
“她还以为你不知道那件事，还想用当初的招数博得你的同情。”
“她只是要钱，她现在废了。”
程时温疑惑，“什么叫废了？”
“她以后，无法生育。”
商焰神色莫测地看了她一眼，程时温颇为震惊，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他。
“不是我做的。”
他摇头，“当年她和我说她为了救我，这辈子没办法怀孕，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