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温疑惑地看向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靠了靠，商焰却径直朝着她走来。
“给谁买衣服？”
“陆衍初。”程时温如实回答，商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看来他活着从缅外回来了。”商焰若有所思地开口，她一脸疑惑。
什么叫活着回来了，陆衍初在缅外到底经历了什么？
商焰瞥她，看程时温的神色就知道，她还什么都不清楚，不过他显然是不打算和程时温说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成这家店的老板了？”
程时温也看出来商焰是不打算和她说什么，便把话题岔开。
商焰抵着太阳穴笑了笑，一旁的吴青道：“程小姐你消息落后了啊，这商场，三天前就被商氏收购了。”
“这样啊。”程时温笑了笑，“我东西买完了，不打扰你视察工作了。”
商焰眉眼眯了眯，望着程时温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程时温回到家的时候，陆衍初已经睡醒了，洗了个澡，上半身光溜溜的，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又没衣服，只能用你的浴巾。”
“我走了后，你就扔掉吧，改天我还你一条。”
程时温将袋子递给他，“一条浴巾而已，没必要计较的那么清楚。”
陆衍初看着袋子里的新衣服，说了声谢谢，去了洗手间里把衣服换上，干干爽爽地出来。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程时温神色复杂地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陆衍初脸色僵了僵，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怎么啊。”
“陆衍初，你要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但我现在很担心你的精神状况。”
“从你去缅外开始，你的状况就不对劲，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有家你不回，宁愿跑到我这里睡地板，你跟我说你没事？”
“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话，那就不要再我面前摆出一副没人要的模样来！”
陆衍初脸色渐渐沉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程时温，沉默了好久，他冷冷的笑了下。
“程时温，你就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冷漠。”
程时温面无表情地看他，陆衍初往地毯上一坐，声音轻飘飘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第三层的密码吗？”
“我知道了。”
程时温猛地一怔，惊诧地看他。
“但我还没试过。”陆衍初耸了耸肩，“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程时温神色复杂，“什么意思？”
“毁掉陆家。”
陆衍初薄唇轻启，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你受什么刺激了？”程时温面色凝重。
陆衍初却笑了笑，“没受刺激，只是我去了一趟缅外，发现了一些事情，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程时温你知道吗？我对陆步成爱恨交织，我恨他是因为他毁掉了我的初心，毁掉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向往，可我爱他……是因为他给了我完整的家，他爱我的母亲。”
“但事实上，这些不过是他编织出来，想让我看到的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