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焰见她神色认真,皱着眉头问:“伤的很严重?”
“很严重,他不肯去医院,我没办法才带他回来。”
“他身上全是血,也都是伤,我怕他晚上可能会发烧,所以才找你过来,看有没有什么认识的私人医生。”
程时温看着他,商焰瞥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凭什么帮他?”
“程时温,你不是救世主,跟我回去。”
“商焰,你别闹了,他是条人命,万一真出了事……”
“出了事,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商焰冷冰冰地把话接过去,“程时温,我发现你脑回路挺清奇,让自己丈夫来救你的姘头,你是怎么想的?”
程时温现在也懒得去纠正他那些不正当的词汇,只是和商焰说道:“你要是不想帮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我回去,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他?孤男寡女,谁知道你们晚上会干什么!”
“商焰,别太过分。”程时温冷声警告。
商焰半靠在沙发上,没有再出声,程时温见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懒得管他,从陆衍初隔壁房间里抱了被子出来,就着沙发躺下。
商焰见她的动作,脸色发黑,“你真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如果你肯找个医生来,我就不用待一晚上了。”
她闭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
程时温的性子,商焰是知道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想把人带回去,只能顺从她的意思。
否则两人就算撕破脸吵翻天,她也不会顺着他。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商焰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程时温,不然怎么会对她逆来顺受。
也就结婚那三年,自己记恨着那件事,对她没有好脸色,程时温才乖了几年。
事实上,本质却没有丝毫变化。
商焰想把她带回去,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被程时温牵着鼻子走,索性咬了咬牙也躺在了沙发上,就是不肯打个电话叫医生。
她不回去,他就盯着他们俩,看程时温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来。
程时温没多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好像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了动静,她忽然就醒了。
旁边沙发上,商焰睡得正香,程时温动静也不敢太大了,猫着身子垫着脚尖,往陆衍初屋子里走。
屋子里面亮了灯,陆衍初已经醒了,因为身上的伤无法侧身,他拉长了手臂,打算去拿旁边的水杯。
指尖碰到水杯,杯子就倒了,陆衍初有气无力地瘫软下来。
程时温推开门,蹲下身捡起杯子,小声地问他:“要喝水?”
陆衍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
“怕你半夜会发烧,所以留在这儿守你。”程时温拍了拍他的手,“等着。”
她接了水回来,扶起陆衍初,从冰箱里的酸奶上面取了吸管下来。
陆衍初端着水杯恨不得把杯子也吞进去,但奈何他现在一动浑身就痛,只能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吸。
程时温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你身体还算不错,没有发烧,待会再吃两颗药接着睡,明天没事了,就去医院把身上的伤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