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初没待多久就走了，他在这里只会让商焰更加愤怒，更何况，他也不适合留下来。
程时温送他离开后，又回到了病房门口，给商焰买了杯热咖啡。
“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商焰侧头看她，“不会放过陆家的。”他语气森冷，眼中的厉色让程时温心头一紧。
“阿焰，别冲动。”程时温摁住他，“陆步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商焰目光沉沉地看她，问：“你是不希望我对付陆步成，还是不希望我对付陆家，以免害的陆衍初一无所有。”
“不是这个意思。”程时温摇头，她巴不得商焰对陆家出手，可陆步成阴毒狠辣，若是真有那么容易对付他，老爷子也不会这么多年放任了。
“那就不用说了。”商焰打断她的话，盯着手里的杯子。
过了好一阵子，商焰才问她：“时温姐，你还是打算和我离婚吗？”
程时温捏紧了手心，没有吭声。
这种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商焰心里很难过，她本不该再次伤害他。
但程时温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给他希望，不如直接割断所有。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会改变。”
商焰冷冷笑了下，“知道了。”
“可以进去探视了。”两人沉默的时候，护士开口，商焰连忙站起身准备进去。
护士拦住他，“别待太久，免得影响病人休息。”
商焰和程时温进去的时候，老爷子已经醒了，精神状态还不错，看见程时温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程时温眼眶微红地来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阿焰，我有点饿了，你去楼下帮我买点粥。”
商焰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老爷子，知道他是故意支开自己，有话想和程时温说。
商焰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
程时温关上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爷爷……”
“别自责。”老爷子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爷爷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事。”
程时温眨了眨眼，只听老爷子问她：“小温，你真的想好了吗？要走上这条路。”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沉默反而是最好的答案。
“其实你可以试着告诉阿焰真相，他未必不肯帮你。”
“爷爷，何必呢。”
程时温抹了脸上的泪水，“当初您即便知道，不也没有动手，这些年对方日益壮大，已经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
“这趟浑水，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不必要牵连任何人。”
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不值得，你该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当初若非因为阿焰，也会如你一般。”
“所以……我了无牵挂，豁的出去。”程时温淡淡回了句。
老爷子神色复杂，真的是了无牵挂吗？
“他同意了吗？”
自己的孙子，自己最了解，结婚三年他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的如胶似漆，老爷子心如明镜，商焰心里是有她的。
他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他会同意的。”
程时温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