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温心疼的不行，连忙伸手接过他，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脸色变了。
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戾气，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里，此刻冰冷锋利地看向商焰，但也只是一眼，她收回了目光，笑着哄商子欢：“妈妈来了，男子汉哭成这样，羞羞。”
商子欢立马就不哭了，打了个哭嗝，搂着程时温。
“医生怎么说？哪里的问题？”
商焰没出声，欲言又止。
程时温也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问商子欢，“伤哪儿了？怎么伤的，和妈妈说。”
商子欢像是受到了鼓励一眼，一个字一个字把事情的经过给说清楚了，说的时候也怕程时温错过细节，还手挥动着比划。
商焰和向思意也是在这会儿，才听清楚全部过程的经过。
比起向母来，商焰当然跟相信自己孩子的说辞。
向思意尴尬不已，连忙站出来说：“程小姐对不起，我替我妈向你道歉，也向子欢道歉，她不该说那些话，也不该对子欢动手。”
程时温看都没看她一眼，抱着商子欢笑：“今晚去妈妈那里住？”
“你自己都还没出院。”
商焰顿了顿，迎上程时温的目光，话音戛然而止。
“好，我要去妈妈那里！”
商子欢立马答应下来，生怕被商焰截胡。
向思意十分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程时温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商焰住嘴，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程时温把孩子递给商焰，“你在这儿等我，向小姐，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
商焰拧起眉头，“程时温。”
“放心，我不会欺负她。”
程时温声音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向思意心里也不觉得程时温敢对她如何，点点头和商焰说：“没事。”
她跟着程时温出去，向思意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
‘啪！’
她话音还没落，程时温一个耳光就落下来，向思意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嗡嗡的，站在原地。
她看着程时温，她接触程时温也不算少，每次见她她都和和气气，平静的不行，脸上大多时候都挂着笑，就算没有笑的时候，也是温吞平静的。
可眼前的人，从头到尾都带着冷意，压迫感几乎从骨子里偷出来。
向思意哆嗦着身子，恐惧感从脚底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程时温冷冷看着她，“这一巴掌是替你母亲挨的，你母亲说我什么并不重要，你心里怎么看我，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但子欢被打，归根结底是你的问题，你在你母亲面前表现出什么样，她就会对子欢什么样。”
“不是你自己的孩子，就任由别人欺负？向思意，你该庆幸这次子欢没有事，如果有，我让你拿命陪葬。”
程时温冷声的话，让向思意浑身发颤。
向思意也没受过这种委屈，张口就喊：“商焰！”
程时温冷眼看她，半点慌张都没有，“你把他喊来，让他看着我打你。”
“你觉得商焰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