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温身心疲惫，身后的人贴着她沉沉睡去，没多久，程时温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程时温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动，她也惊醒了过来。
商焰捏着眉心坐起来，转头看见程时温时，眉头皱起，眼中隐隐有怒火冒出。
程时温顿了顿，一动不动。
裹着被子的身躯下，空空如也，空气里暧昧的气氛还残留着，昨天晚上的事情，程时温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喝醉了，但自己没喝醉，气氛是真的尴尬，他大概是没想到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她。
商焰扫了她一眼，起身穿衣服。
程时温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出了微汗。
商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问她：“昨晚我喝醉了？”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
程时温点了点头，看见他眼里划过一丝嘲弄：“程时温，故技重施是吧？”
程时温怔了下，神色复杂。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说自己其实拒绝过，显得更欲盖弥彰。
商焰见她不出声，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说辞，视线往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扫去，满地的纸巾。
看来昨晚没少折腾。
商焰没在地上看见套，脸色有些难看，带着几分切齿骂她：“程时温，你还真够贱的。”
程时温猛地一下抬起头，眼中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程时温，我和你上床是因为我有这个需求，但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就是犯贱，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让我不离婚？”
程时温身子轻颤，没想过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么恶毒的话。
“商焰！你不能这么侮辱我，昨天晚上的事情……”
“够了程时温！”
商焰不耐烦地打断她，“不管是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到此为止，就当我买你一夜，其他的别再提了。”
商焰扔下一张卡，程时温眼睫轻颤，氤氲的雾气蒙上眼珠。
她轻轻地笑了笑，腾出一只手将卡拿起来，放在桌面上。
“不用了，昨天晚上我也不吃亏，你表现的还不错。”
“比你平时不喝酒持久多了。”
程时温扯了扯嘴角，抓过一旁的衣服，三两下套上，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了五张红色大钞放在桌子上。
“昨晚一夜，我买你的。”
商焰脸色铁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忍住低咒了声。
他就值五百块？
从旁点了支烟，他坐在床沿边上眯起眼沉思。
他可以和程时温上床，那只是他的需求，也是她在这段婚姻中应该进的义务。
但他不能接受程时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爬上他的床。
或许是因为当年那件事的缘故，这让商焰打心底里觉得厌恶。
商焰揉了揉眉心，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楚落染给他发了几十条短信。
以往但凡是楚落染的信息，他看见了都会立马回，可这会儿，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关了手机，商焰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程时温在药店里买了药带到公司，顺便买了维C和早餐。
刚进了电梯，就看到了从来不坐员工电梯的商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