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温发的是语音，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还听的出几分笑意，但事实上电话那头的她，眼神冷如冰霜。
向思意是看不到的，全当她在开玩笑，说：“那是因为我信任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乏奉承程时温的意思。
程时温没有立即回复，向思意反复斟酌，没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她疑惑的时候，程时温给她发了段文字：当老师的辛苦我能理解，以后你要有事可以联系我，我比较得空，而且既然你信任我，那我想我也比较靠谱。
而且，我也很喜欢子欢，我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向思意没有多想，笑着和她说谢谢。
向思意回过头来看着商子欢，把他抱在怀里，“这是阿姨给你买的吗？”
他点头，向思意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和他说：“阿姨说你们相处的很好，她很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吗？”
商子欢抬起头，皱了皱眉问：“向老师，你觉得她很喜欢我吗？”
向思意不知道商子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她是老师她教的学生很多，小朋友们其实是最能感觉到大人情绪的。
如果程时温对他不好，他会直接说出来，如果对他表示出了喜欢，他也能感觉到。
但是他却问她这个问题。
向思意看他，想了想说：“你看，首先老师把你交给阿姨，阿姨把你完整带回来，还给你买了礼物，说明她是喜欢你的。”
“其次，阿姨刚才给老师发信息也说了，她和你相处的很愉快，子欢，如果阿姨有欺负你，你可以告诉老师。”
商子欢摇头：“没有，阿……她带我去了闹市，吃了甜品，抱了我，牵着我。”
“她很温柔。”
向思意稍稍松了口气，心底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向思意是这么想的，但程时温却不是。
她并不觉得向思意对商子欢的教育方式有多好，但同样不认为这样很差劲，所以她不会去干涉。
再加上她自己本身没有尽到养育商子欢的责任，所以她也不会对向思意评判。
但是对于她把孩子随便丢给别人照顾这事，她是不高兴的，如果再有下次，她就该对向思意是否能保证他安全持怀疑态度了。
商焰回家的时候，商子欢还没睡觉。
向思意说过要陪他睡觉，他也答应了，但却反悔了，说想等爸爸回来。
向思意以为他是想念商焰了，就顺着他，陪着他一起等到商焰应酬结束。
商子欢其实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商焰今天的事情。
商焰回来的时候，商子欢扑进了他的怀中，其实他很少有这么黏人的时候。
商焰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爸爸了。”
商焰笑了，单手抱起他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牵着向思意，说：“那今天爸爸和向老师陪你睡，好不好？”
商子欢想说不好，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好。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程时温。
他想，她到底爱不爱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