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板着脸质问她：“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程时温揉了揉眉心，“国内外有时差，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你吵到我休息了。”
“那你也应该白天回给我。”
程时温觉得，他似乎有点委屈，不自觉的，程时温的声音也软下来，“都说有时差，我白天你不就是晚上？你不休息吗？”
“我睡得晚，我可以等你给我打电话。”
商焰在视频另一头穿好睡衣，当着程时温的面爬上床。
“你吃的什么？”
“椰子鸡。”程时温掀起眼皮，“还挺好吃。”
“是啊，我一走，你就吃香喝辣的。”
程时温抿了抿唇，“这些东西，你也不爱吃。”
“你都没给我吃过，怎么就知道我不爱吃？”
商焰皱着眉头，“就像那件衬衫，你都没问过我，就扔掉了。”
程时温不知道他怎么的就扯到了那件衬衫上去，低着头喝汤没有说话。
那件衬衫，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她买给他的。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他说，程时温你也配送这个？
程时温那会儿不明白，她不过是送了件衬衫给他，他不喜欢直接拒绝就行，没必要这么羞辱她。
后来，她才知道，那件衬衫上面绣着郁金香，而郁金香的话语是‘我爱你。’
那件衬衫买来之后，他从来没碰过，甚至好几次，程时温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厌恶。
她收走了那件衣服，并没有如她所说扔掉了，而是放在了箱子里。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吃饭。”程时温思绪拉扯回来。
“程时温，以后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都必须得回我，我要知道你所有的行踪。”
程时温看着他，平静地问：“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在我走后，给我带绿帽子？”
“我得盯着你！”
程时温端着碗，讽刺地笑了笑，碗口刚好遮住她的下半张脸。
商焰没看到她的神色，两人说了会儿话后，商焰便开着视频睡着了。
程时温把电话挂断，刚一秒，他又弹过来。
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翻了个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没睡醒的烦躁，“时温姐，别挂电话。”
程时温怔了怔，拇指放在红色按钮上的动作骤然一停。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松开手。
程时温最后还是没有挂断电话，把静音打开，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然后收拾了碗筷，又洗了澡才上床。
视频里商焰的侧脸正对着她，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盯着屏幕好似他就睡在她身边，轻轻一靠近，似乎就能吻上他。
程时温闭了闭眼，自嘲地笑了笑。
别贪心，程时温。
早上醒来的时候，视频已经挂断了，商焰给她发了消息，给她订了早餐。
程时温刚看完手机，楼下就响起了门铃声。
她套上衣服下楼，外卖小哥拎着外卖站在门口，“您好，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
程时温点头，刚要准备关门，外卖小哥就说道：“小姐姐，您先生让我拍张照表示送到了，您看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