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去查。”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程时温点头，语气里说不出什么意味：“我倒是希望她不要犯蠢。”
楚洛染出现的太巧了，她的车前一阵才去保养过，要是有问题，早就检修了。
要不是老爷子提了一嘴，程时温都还想不起来。
好端端的，刹车怎么会坏？
只是程时温心里不确定，楚洛染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出神发愣，商焰在旁边喊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陪我说会儿话吧。”
商焰牵强地笑了笑，“麻药过了，伤口疼的厉害。”
程时温点头，“说吧，你想说什么。”
商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好程时温在一起，他们俩应该有很多话说，就像以前一样。
但这会儿，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可能随意的一句话，就触碰到了她的禁忌。
东挑西拣的，商焰权衡再三，才问她：“时温姐，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那会儿他的确不是个东西，因为宋闻璟而厌恶她，觉得她下贱。
程时温摇头：“没恨过。”
她回答的很平静，让商焰很难怀疑她说的真假。
“我挺混账的，其实那会儿你和我分手，我很难过，后来我听见你说你喜欢宋闻璟，我心里就特恨你。”
“我不知道是爷爷的手段，我心里想着你既然喜欢宋闻璟，还要爬我的床，我就特别厌恶你。”
“我那会儿觉得你就是想要钱，想要商家太太的位置，可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你唾手可得，也不用玩这些手段。”
“你只要勾勾手，我就会回到你身边，要什么我都给你。”
程时温很平静地看他，“我故意的。”
“什么？”
“我知道你在，你听得见，我故意说给你听，我喜欢宋闻璟。”
程时温扯了扯嘴角，“我没想过你会要娶楚洛染，也没想过爷爷会硬撮合我们。”
“为什么要分手？”他问。
程时温弯起眸子，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对楚洛染的百般呵护，还有因为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陪伴他。
所以，她选择早一点分开。
“记不清了，好像是因为楚洛染吧。”程时温垂眸。
“那还是我挺混账。”
商焰有些无奈，“所有的误会都是从我这里开始的，如果我没有认错人，没有对楚洛染好，没有误会你，现在我们应该很幸福。”
程时温没吭声。
会不会幸福她不知道，但她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开始的话，她应该会选择放弃现在所做的事。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显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只有往前走，蝴蝶效应带来的结果，谁也不知道会如何。
坚持自己的本心，做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才是程时温现在想要的。
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和商焰之间不可能如当年一样。
即便他们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更改不了。
她不能改变，商焰也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