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焰怔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片刻恢复如初，笑着点头：“晚安。”
仅仅是那么片刻的反应，就让向思意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脑海里下意识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亲昵的称呼，是来自于他的前妻。
向思意对于商焰的前妻，十分好奇。
她认识商焰之后，没有听人说起过半个字，商焰身边似乎没有任何人说过他的前妻，徐夫人和徐舟那一圈子对商焰的前妻也是讳莫如深。
至于商子欢，打生下来起就没有见过她，就更加一无所知。
商焰的前妻似乎是一个谜团。
可越是迷雾笼罩，向思意就越是心痒痒，女人的好奇让她很想知道以前占有商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向思意是饶城人，其实她要是真愿意打听的话，还是能打听出来一些东西。
但向思意就是想从商焰嘴里得知一些她的过往，或许是女人那点小心思，想要证明前妻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地位。
所以当向思意问出那句‘这个名字是不是她那么叫过你’的时候，商焰表情浮现出不适。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或者会勾起你不好回忆的话，我不会这么叫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失望。
商焰沉默了数秒，道：“也没有，就是有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向思意心底稍稍松了口气，有些小女孩的傲娇，“那我以后也不会那么叫了。”
商焰没拒绝，也没答应，笑着看她。
向思意扭扭捏捏的，扯住他的袖子，“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或者觉得不方便回答，可以和我说不想，可以吗？”
商焰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他大概都知道向思意会问什么。
于是，他很直接地说：“我和我的前妻，并没有什么往来，她对我而言，也只是一个陌生人。”
“子欢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母亲一直还在，我也没说过她不要子欢，也没有说过她不爱子欢，但对于子欢而言他还很小，为什么母亲不愿意来见他，他以后总会明白。”
商焰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自己都没底，因为连他也弄不懂，为什么程时温一直不肯见商子欢。
但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程时温很爱商子欢，就凭她拼死生下商子欢，就凭她每年从未缺席过他的生日。
“那你呢？”向思意问：“你很爱她吗？或者说，曾经很爱。”
“她是我的初恋。”商焰没有隐瞒。
向思意哪怕心里再有准备，这会儿脸上也挂不住，垂着头声音很轻：“看来，果然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白月光。”
商焰就笑出了声：“曾经或许是吧，但有句话不是说，竹马抵不过天降？”
“那要是有一天她出现了，想要回子欢，想要回到你身边，你怎么办？”
商焰面上的笑意浅了几分，语气冷冷的：“不会的。”
“她或许，早就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