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程时温刚骂完，商焰又吻了上来。
压着她的唇，看着程时温又怒又羞的神色，他的眼底渗出丝丝笑意。
程时温狠狠锤了他两拳，商焰攥着她的手高举到头顶，唇离开她半寸，他问：“还骂？”
程时温怒瞪他，商焰勾了勾嘴角，“再骂我再亲，亲到你不骂了为止。”
程时温是真不敢说话了，推了推他，撇开头不吭声。
商焰抽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瞥了眼脸色泛红的程时温，莫名有一丝窃喜。
程时温这会儿心底挺不是滋味的，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商焰亲她的时候特别用力，带了股莽劲，那感觉就好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占为己有。
程时温是能感觉到他当时的不满和占有欲的，可明明他不爱她。
程时温想，可能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哪怕他不爱自己，也可以在欲望的驱使下，做一些令她误会的事情。
“阿焰！”
车窗被人猛地敲了几下，商焰脸色微变，摇下车窗就看见楚落染站在他面前，眼眶红着死死地盯着程时温。
那模样，好似正室捉奸。
程时温揉了揉眉心，觉得有点可笑。
“你们在做什么？”
楚落染双手扣在车窗上，目光落在程时温红肿的唇上，眼泪簌簌地就往下滚。
“阿焰……”楚落染捂着脸，扭头跑开。
程时温垂眸，“还不去？”
商焰把车钥匙放下，“也别去爷爷那里了，我会给他说一声的，你先回去吧。”
程时温闭了闭眼，没理他，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单手撑住了一侧的脑袋。
靠着窗户那边，泪水跟着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从前面抽了张纸出来，擦干眼泪，下车换到了驾驶位。
程时温，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程时温开着车回了家，她知道大概率今天晚上，商焰是不会回来了。
离婚的事情，程时温还是有打算的，虽然商焰现在因为爷爷的缘故暂时不会和她离婚，但对程时温来说，一直拖着也是累赘。
每每面对楚落染挑衅的目光，她都会觉得疲惫。
折腾了三年，捂冰块都捂化了，偏偏是商焰的心，她捂不热。
程时温不想再纠缠下去，离婚的事情必须尽快落实。
再者，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商家，能摆脱这层关系，对她和商家来说都有益。
程时温第二天去公司，办公室里放了份早餐，用一个卡通的粉色保温盒放着的。
她挑了挑眉，往外看了眼，正欲询问是谁那么贴心的时候，楚落染出现在她门口。
“程总监，爱心早餐。”
程时温眯起眼，“下毒了？”
“想上位，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楚落染笑了笑，“你误会了，就是早上给阿焰做早餐的时候多了，剩下的就给你带来了。”
程时温莞尔，明白了。
她是说，自己能得到的，都是她剩下来不要的。
她敲了敲保温盒，扬起眸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从不吃嗟来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