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宫萍,他只是担心她,只是心疼她,只是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八年来,无条件的忍受着宫萍所有的怀脾气,可她把他对她的好都当做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
在宫萍心里刘朗是个虚伪无耻的骗子,为了宫家的事业,为了宫家的家产,为了俩家的利益关系。对她卑躬屈膝着。所以她拒绝着,拒绝着他的好,拒绝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甚至用语言去伤害他,侮辱他。
“故意在玩赛车的时候输给我,让我认为自己很厉害,不自量力的向别人挑战。你知不知道这样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你真是个虚伪的人,我讨厌你,宁愿死我也不愿意与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宫萍冷漠的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阳光倾洒在落地窗里,映在刘朗俊美的脸颊,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接近透明,清澈的眼眸里如平静的湖水。
瘦弱的身体久久的怔在原地。他故意输只是希望宫萍开心而已。可宫萍却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利剑一般,贯穿他的心脏。
宫萍与刘朗青梅竹马,那时宫萍并不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从十四岁宫萍生日穿着如今天一样白色长裙,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许完愿望,在刘朗耳边轻轻的说,我的愿望是做你的新娘。那时刘朗就认定了她,他们快乐的一起上下学。
每天都黏在一起,他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她了解他所有的厌恶。可是就在他们十六岁订婚之后。宫萍变了,不再对刘朗温柔体贴。每天横眉冷对,还事事为难。言语刻薄。
刘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因为他深爱着宫萍所以对这一切都默默的忍耐着,他以为他的沉默会让宫萍知道他的真心,没想到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
每当他感觉疲惫时,他就会回忆两个人小时候嬉戏的场景,宫萍的黑色长发,白色连衣裙。撅着嘴伸着手拿着糖果娇嗔哄着自己时的可爱模样。
一颦一笑都那么让刘朗无法割舍。他就又别无选择的继续留在她的身边,期望能够打动宫萍,他相信终有一日宫萍会疼惜他的坚持。而现在婚期将至,宫萍还是如此,刘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宫萍来到楼上,推开了最里面的房门,房间里金丹头上包着纱布,面容惨白的躺在床上。刚刚还对刘朗冷漠相对的宫萍看到金丹这幅模样立刻变得温柔。
她静悄悄坐在金丹的床上,轻轻的抚着金丹惨白的脸颊。从她四岁那年金丹便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虽然她是父亲从孤儿院里收养回来陪伴宫萍的女佣,但是宫萍却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一样的相处。
“小姐?”金丹感觉脸上有些轻痒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宫萍想要起身却被宫萍按回在床上。
“你现在需要休息,怎么样?头很痛吧?需不需要住院?”宫萍满脸关切的说。
“昨天已经有医生看过了,说是小伤。小姐不用担心我,倒是小姐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金丹很担心你。”金丹握住宫萍的手,关心的问。
“嘿嘿。不要担心我,我不是很安全的回来了么?”宫萍俏皮的笑了笑,有些刻意的避开金丹问去哪了的问题。
“你还有心思笑?你知不知道昨天刘朗少爷找不到你多着急?”
“哼!我怎么没看出来他着急,他告状倒是告的比谁都快。”
“他是没有办法,昨夜他开着车找了你一夜,实在找不到你没有办法才告诉老爷。小姐,你不要总误会他。”
金丹想起昨夜刘朗找不到宫萍的表情,她从来没见过沉稳安静的刘朗少爷那么惊慌失措过,那不是可以装的出来的。
宫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表情有些不悦,她讨厌刘朗总是用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来欺骗身边的人:“金丹,你忘记八年前订婚那天我在书房外无意听见刘朗的父亲和他说些什么么?
他父亲说他们的公司已经维持不下去了,让刘朗与我结婚就是为了宫家的事业,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怎么会真心待人?
他是个虚伪的骗子,他骗了我幼时美好的感情,扼杀了我的初恋。我恨他,我讨厌他。这些你都忘记了么?”宫萍愤愤的说,眼角满是委屈。
“可是他昨天担心你是真的,或许你们之间有误会你不知道呢?”金丹依旧相信刘朗昨天的种种表现是出自真心。
“呵……连你也这么说。你们都希望我嫁给他。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有没有谁理会我想不想?好了,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宫萍回到房间后,便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泡了个澡。温热的水温,沐浴乳幽幽的花香。她疲惫的靠在浴缸上,闭目的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和李正南沿着大街一直走,一路上聊了许多。
他告诉她,他的名字叫李正南。二十六岁,在一家公司做地产经纪。刚与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一个月。他对宫萍以诚相待,而宫萍却隐瞒了自己身份。
第一次,宫萍觉得这个人不是抱着某种目的而接近她。她倾听着李正南现在的生活,从他说话的眼神中,宫萍知道李正南不满现在的生活,他想要更加努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宫萍喜欢这样的他,充满着干劲和活力。她喜欢他昨夜能说会道的样子,喜欢他英勇的为自己打架,喜欢他将自己背在背上的那种安全感。
俩个人约定在今夜八点维纳斯西餐厅见面,不见不散。可是父亲刚刚对偷跑出去的事情大发雷霆,要如何出去见他呢?
宽敞的宫家庭院里,金灿灿的阳光散落在绿色草坪,照耀着整片草坪都闪闪发光。
刘朗坐在草坪上的秋千上,俯着身子微笑着看着秋千边坐着的金毛犬,金马犬挺着宽大憨厚的脑门,微睁着双目,伸着舌头喘息着,好像也在对刘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