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收购我们一些股东手中的股票,从而瓦解我们陆氏。”
……
法国巴黎。
沈中天夫妻已经到达,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寻找沈一诺,可是本就是国外人海茫茫,找了几天依旧没有消息,他们都暂住在沈一诺姨妈的旅店里。
“中天,我真的好担心,到底是谁绑走了诺诺呢?已经这么多天了,诺诺会不会有危险呢?”他们查看了机场的监控,惊奇的发现,那些人有意的避开了所有摄像头,根本就没拍到那个人的样貌。
“说不好,这么多年我在商场仇敌无数,会是谁绑走了诺诺呢?刚开始我以为抓了诺诺不过是因为钱,不过现在看来,这么多天我们都没有接到过绑匪的勒索电话,或者他们要的不是钱,这就很麻烦。”
沈一诺的母亲捂着嘴,眼泪窣窣的流了下来:“那怎么办?中天你要想办法救救诺诺,要将你所有的仇家都调查一遍。”
“当然,正南已经派了个很重要的私家侦探,马上就会到达法国。”沈中天说到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前去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位带着前进帽,身穿一件棕色大衣的男人,他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帮助过叶清歌的王安,他带着黑色的笔记本说道:“你好,沈先生,你的情况陆总已经都和我说了,我已经将你多年来的商场劲敌逐一排查,并无发现。”
“我想你和夫人再回忆一下,是否还得罪过别人?”王安问道,在七天前,他接到陆正南的电话后,他就已经赶去了沈家所在的城市,可是排查了多日,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没有啊,我丈夫为人和善,在商场有敌人是在所难免,可是平时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的。”沈夫人说道,她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抓走了诺诺。
沈中天拿着一只雪茄,神情凝重,他望着窗外的暮色良久之后,喃喃道:“难道是他?”
沈夫人一惊立刻走到他的身边:“中天,你说的人是谁?”
沈中天摇头:”不可能的,他应该在那场大火中去世了。”
“中天?你是说诺为?怎么可能是诺为,他已经丧生在那场大火里,再说诺为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夫人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你别忘了,那场大火并没有找到李诺为的尸体,哎,我也只是猜测。”沈中天叹气,他实在想不出会是谁绑走沈一诺,而这么久都没有提出要求。
沈夫人沉默不语,不过能看出她的神情有异。一旁的王安则是不想放过任何有利的线索:“陆先生你说的李诺为是谁?既然有所怀疑,我可以去查查这个人。”
沈中天摆摆手:”不可能的,我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这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王安没有说话,不过他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也许真的和这个人有关,往往最不可能的人也是最有可能的人。
“还有,沈先生,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那些歹徒会知道沈小姐去法国的事情,并且对你的家庭了如指掌。”
沈中天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的家里有绑匪的内应?”其实他也怀疑过,沈一诺决定离开到到达法国也不过不到五天的时间,那些人怎么会洞察她的去向。
“没错,我不得不怀疑,还请沈先生将家里佣人名单给我,我要逐一排查。”王安说道,如果先找到那个内应,绑匪也就呼之欲出了,毕竟绑架这种事,早一天破案,对沈一诺就越好。
……
偌大的庄园里,沈一诺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她的精神状态很差,这天直接起不了床了,她的头很痛,昏昏沉沉的,已经到了中午,她听见了敲门声,可是她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听见敲门声断断续续。
“开门进去。”躺在床上的沈一诺听见李诺为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打开,李诺为快步走向她,她感觉他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凌美去找医生过来。”李诺为命令道。
沈一诺的脑子忽忽悠悠的,她知道她不光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才发烧,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是姨妈期,她从小就是这样,一到姨妈期的时候就会肚子疼,各种不适,也许是因为被抓她的心情不好,这天直接发起了高烧。
“冷……”她弱弱的说道,像一只柔弱的小猫,没了往昔的神采,就连眼睛也变得空洞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好像被李诺为抱紧了,隔着棉被,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
“没事的,发烧都会觉得冷的,等一下医生会帮你检查,别害怕。”李诺为像个慈祥的叔叔一般安慰道。
沈一诺的眼睛湿润了,她难受的时候想起的是父母,是温暖的家,是熟悉的味道。而她此刻置身在完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一切,内心中的恐惧被无线放大,她的脆弱在一瞬间散落了。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好想我妈妈,好想我爸爸,我们沈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她迷迷糊糊的说着,手指尖的那种冰凉蔓延开来。
李诺为皱眉,怀里的女孩已经烧成了苹果,她的眼睛,她的泪水,包括她的惨白。他的嘴角抽了抽,还是放开了她,这个时候医生正好赶到,李诺为站在一边:“她发烧了,想办法帮她退烧。”
接着李诺为走出门去,他的心脏骤然疼痛起来,额头是一层薄汗,凌美站在他的身边,担忧的看着他:“主人,快吃药。”凌美动作娴熟的拿出口袋里的药,喂李诺为吃下。
五分钟后,李诺为的脸色好转,他慢慢回到书房,坐在皮质的座椅上,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斑驳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沈中天夫妇,沈夫人站在中间,而沈中天站在一边,在沈夫人的左侧还有一个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笑容明朗帅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