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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等这一百件的睡裙赔偿,书眠好说也等了两年,男人迟迟不提及,便迟迟遥遥无期,却又不能说他赖账,人傅老板也没说不给。
两年后——
书眠迎来自己大学的最后一年,开始忙着论文和实习,总是医院学校两边跑了,难得迎来暑假,傅文斯竟然被傅家那位爷爷昭到国外去了。
这回出差,最快也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书眠心里有些不高兴,又不能表露出来让他担心。
知道他凌晨的飞机,晚上她早早就睡了,为了凌晨能起来送送他。
看着小姑娘终于睡的着呼呼的,傅文斯才起身,将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推出来,又穿好衣服,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眠眠,眠眠?”傅文斯轻轻唤了小姑娘两句,小姑娘没应,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助理的车很快来到楼下,傅文斯将行李拿下楼交给助理,又重新回去,拿了条毯子将小姑娘裹起来打横抱着抬走了。
于是书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身在他国,不知谁关了她的闹钟,她慌忙坐起来看一眼身旁,傅文斯已经不在了。
她以为他在夜里偷偷走了,柳眉一压,气的想将床头柜的闹钟砸掉,可手在柜子上摸了许久,也摸不到闹钟。
闹钟呢?不在了。
以往放在房里沙发上史迪奇和小熊维尼,也不在了。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复古文艺的装修,不是傅文斯的房间。
她下了床,推开门下了楼,诺大的家里空旷无人,她瘫软的坐在楼梯上,有些发懵。
傅文斯自然是不在家的,一大早就去了高尔夫球场,傅松桎抱着根球杆,一个人坐在休息区,不太高兴。
“爷爷。”傅文斯换了运动服,跑过来时头发被风吹的中分炸开,男人又高又纤细,肩宽腰窄的,高尔夫球专配的运动短袖衬的他格外少年气。
“文斯啊。”傅松桎仔仔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孙子,说不上来的得意。
“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傅文斯坐在他的身旁,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老人家。
“他们不带我打,说我打不进去洞里。”傅松桎哼一声,拿着高尔夫球杆,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文斯啊,你来打,可不能给我丢脸啊。”
傅文斯看了一眼场内,又看了一眼自家爷爷,莫名其妙的,觉得没这么简单。
以傅松桎在社交圈的地位,不至于说是不可撼动,但也不可能会被嘲笑排斥,再说那场内的老头,哪个不是与傅松桎交好的。
“我就打一个小时,中午我得回公馆。”傅文斯喝了口水,拿过傅松桎手上的球杆,准备去场内。
“你回公馆干嘛?难得来一次,你不陪陪你家老爷爷吗?”傅松桎皱眉,怄气的瞪着他。
“您当我是闲的?哪有时间让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文斯啊,那明天你给我腾出点时间呗,晚上,晚上跟我去参加个小酒会。”傅松桎也不强迫,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着。
傅文斯不想去,但老人顶着一头花白发,皱纹横生的脸,说话百般讨好,眼神又抱有希望,他实在拒绝不了。
“知道了,哪几个老头欺负你,我去跟他们过两招。”
“就那几个,最胖的那个,还有头顶秃一块的那个。”傅松桎跟在傅文斯身后,找到了倚仗似的,去势汹汹。
他把傅文斯带到场内,那几人都停下望着来人,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随后点点头,交头接耳起来。
“我就说吧,傅家这个孙子才是宝,先前那几个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
“诶,都别跟我抢啊,我很满意,我孙女都快三十了,她最急。”
“死老头,公平竞争,你还搞内定?我家孙女也不小了好吧。”
“哎哟都别说了,我家孙女的最小,和这位最般配,肯定我家最有希望了。”
“咳咳……”傅松桎咳了两声,眼神示意他们收敛些。
那几个老头果然听话,立马就噤了声。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孙子,傅文斯,二十七岁,身高188,自己创业的如今事业有成,主要长得帅,人长得干干净净,恋爱史也干干净净啊,不混夜店不瞎搞,最正直善良遵纪守法好公民……”
“爷爷,够了。”傅文斯皱眉,打断了老人家的长篇大论,觉得根本没必要。
知道他是因为有个优秀的孙子而引以为傲,但这未免傲过头了,又不是相亲。
“啊啊,对,够了够了,我就说这么多,你们懂得啊,夸不完夸不完。”傅松桎异常高兴,哪几个老头也异常高兴。
“来啊,文斯,跟咱们打两局。”有人向他发出了邀请。
傅文斯就是替傅松桎来出气的,自然应了邀,拿着球杆,站在了球前。
几个老头退到一边,也不知在观摩着他的身材,还是观摩他的技术。
男人做出动作,对准洞口,然后干净利落的挥杆,球飞出去,精准落洞。
不远处的“观摩团”一个一个放下正在录像的手机,满意的恨不得立马回去给自家孙女看看。
傅文斯一连进了好几个,跟他比试的老头最后都不高兴玩了,傅松桎那是个洋洋得意,嘚瑟的恨不得将脸怼人家脸上炫耀。
“爷爷,已经十二点了,我得走了。”傅文斯看了一眼腕表,匆匆忙忙摘下了帽子,有些闷热的拨了拨头发,下巴有一滴汗珠垂挂着,欲滴。
这时有一位“观摩团”成员偷偷举起手机,用不太成熟的拍照的技术,拍了一张顶级容颜的照片。
“走吧走吧,路上慢点啊!”傅松桎以为他赶着有什么会要开呢,也不挽留,立刻就放他走了。
傅文斯一路跑着出了球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拿了钥匙就往公馆赶。
书眠一般睡到十一点半就自然醒了,再赖会儿床,时间大差不差,现在睡醒在等他回家了。
书眠的确醒了,她也不敢出门,家里又静悄悄的没有人,她缩在楼梯口,抱着楼梯柱子,看着大门发呆。
她没有手机,没有钱,找不到吃的,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坐了三个小时,从九点到十二点,无人问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