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见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什么!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她忍着羞耻,又憋屈的抹了一把泪。
“对不起,以后不喝酒了。”他一撇嘴,眼睛红红的泛着水光,他抬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眠眠,别凶我……”
这谁受的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不哭,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书眠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着急的哄着他。
男人入戏太深,竟然真的砸下来一滴眼泪,此刻他在书眠心中的形象,俨然从霸道专制变成了可怜无助。
“我让你难受了。”男人将头埋进臂弯里,鼻音浓重。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话说急了些,没有恶意,对不起嘛傅文斯……”书眠将他拖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瓣,好声好气的。
“好吧,眠眠宝贝,我想喝水……”
他戳了戳小姑娘的手臂,可怜兮兮的。
“你等等我,我去给你煮汤。”书眠拍了拍他的头,站起来去了厨房。
傅文斯盯着她的背影,他勾唇,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他虽然醉了,但醉的不重,他也想失去意识,可惜意识尚存。
如果她在餐桌那里不嫌弃白酒味亲亲他的话,他还真憋不出这么个过分的招儿来欺负她。
他垂眸,轻哼一声。
谁让她不亲他。
书眠将醒酒汤端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团灰色的“球”。
今天他穿了灰色的连帽的卫衣,现在他戴上帽子,忧郁的抱着膝盖蹲坐在沙发一角,长指不知道在地毯上画着什么符咒。
“眠眠宝贝……”看见她来,他抬眼,小心翼翼的唤了她一声。
书眠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蹲在他的面前,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吹了吹送到他的嘴边。
“张嘴呀。”她用勺子碰了碰他的紧闭的唇瓣,男人摇摇头,孩子气的将头埋进膝盖里。
“我不要喝这个。”
“这是醒酒的,喝完你就不难受啦,喝一口嘛好不好?”
“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先喝。”
男人将勺子推到书眠嘴边,一双桃花眼迷离的望着她。
书眠一口含住勺子,将勺子上的汤裹紧嘴里,还没准备咽下去,男人突然扑上来,他又按住她的后脑,探进舌头去勾她嘴里的汤。
书眠将他推开,生气的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你在这等着我呢?让你喝你不喝,怎么我嘴里的香还是怎么着?”
“疼……”男人摸了摸胸口,泪眼婆娑。
“你有这么娇弱吗傅文斯!怎么喝醉个酒就……”书眠还想骂,结果男人耍了脾气,闷闷又将头埋进了膝盖里不理她。
“对……对不起……”书眠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缩成一团,终究还是心疼他,哄了好半天。
“傅文斯斯……你抬头看看眠眠宝贝好不好?”
“哼……”
“你是想我亲亲你对不对?那你跟我说嘛,我亲你就是了,干嘛勾我嘴里的。”
“我乐意。”他轻哼,傲娇的别过脸不看她。
书眠挑眉,捧着碗一口将汤含在嘴里,她捏住傅文斯下颚,将他的下巴抬起来,然后吻上他,将嘴里的汤尽数吐到他嘴里。
“喝!给我咽下去,你要是敢吐出来就是嫌弃我。”她双手捂着他的嘴巴,瞪着眼睛威胁他。
傅文斯咽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傻笑着,“眠眠宝贝,再亲一下。”
……
那一夜过后,从此书眠的脑子里只有一条警示条:“傅文斯绝不能喝白酒”。
距离宋伯也的电影杀青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冬天忽至,南方的初雪来的不如北方快,所以即便寒风也呼呼的吹的刺骨,太阳也明媚着。
书眠最近在备考,所以很少再住傅文斯的家里,她基本在家跟余姝或是书知言复习到深夜,书眠忙,傅文斯也不闲着。
两人要见上一面,只能在晚上傅文斯下班时去书家吃饭,顺便看书眠一眼。
她整个人精神差了许多,黑眼圈浓重,鼻尖那颗小痣的地方竟然还长了一颗痘,她不是会长痘的肤质,这痘傅文斯猜测多半是硬熬熬出来的。
傅文斯来的时候,她仅仅穿了个短袖短裤睡衣,长发乱糟糟的盘起来,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哪里背一些专业术语。
“文斯,今天外面都结霜了,你怎么穿这么少呀。”余姝见男人的卫衣里面仅仅套了一件不太厚的毛衣,有些担心。
“我一天都在公司,暖气开着,不冷的。”
“你们这些孩子一点不知道保暖,眠眠在家还穿短袖,我是一点不能说她,说她她就不乐意。”余姝怕外面的寒风吹进来冻到书眠,连忙将门关起来。
“文斯,你让她多穿两件衣服,女孩子身体寒的很,让她这么糟蹋,到老了一身病。”
“我知道,我给她买了新的睡衣,绵的,待会让她穿上。”傅文斯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余姝见了点点头,有些意外。
傅文斯不是第一次看见书眠穿短袖短裤了,她懒,不肯穿太厚重的衣服把自己裹的跟球一样,他就找了设计师,给她做一件轻薄保暖的睡衣。
书眠低头在写着作业,书知言见傅文斯来了,便起身去了厨房开始做饭。
他坐在书眠身旁,抱着包装精致的袋子,撑着下巴看着小姑娘努力奋斗的样子。
“你来啦。”她抬头迅速看他一眼,又低头回到作业上。
“我给你买了睡衣,你穿上再写。”他将包装拆开,是连体的,很可爱的星黛露套装,不是很厚,但内胆的白色绒毛看着就很保暖。
虽然家里开了暖气和地暖,书眠的手脚还是冰凉的,看见好看的衣服,书眠压根没有抵抗力,迫不及待的就套上了。
“好看吗?”她摸了摸帽子上的耳朵,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儿,傅文斯这才发现后面竟然还有个毛茸茸的尾巴团。
“是你好看。”傅文斯揪住她屁股后面的尾巴,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快亲我一下。”傅文斯看了一眼厨房,余姝和傅文斯都背对着他们。
书眠搂着他,快速的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然后在余姝转身之际,离开了他的怀抱坐回了位子上低头写起了作业。
“知言,你看眠眠那小丫头,平时你跟在她后面唠叨死都没用,人家文斯带个睡衣来,诶,立马就穿上了。”
“跟她谈恋爱的是男朋友,又不是爸爸,她哪里肯听我的。”书知言低头切着菜,脸上竟然有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