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文斯又打来了电话,明明刚回去不久,他的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
书眠还在洗澡,下意识挂断了。
她也没意识到,她这一次挂断,让男人对着手机发呆发了许久。
放在洗脸台上的手机一直不停的震动,书眠快速的洗完澡,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框还在不停的跳动。
她不得不佩服傅文斯打字的手速,消息几乎是无间隙的轰炸。
她点开,从头开始看起。
傅文斯:怎么挂断了?
傅文斯: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
傅文斯:在干嘛,眠眠
傅文斯:理理我,眠眠
傅文斯:烦我了吗
傅文斯:猫猫想你了
……
书眠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觉得傅文斯好奇怪,果然谈恋爱之后的男人,会被降智,会变的幼稚吗。
她忍住笑,快速的打了一段文字发了出去。
书眠:猫猫告诉你它想我了?
对方立马弹了个视频过来。
书眠穿好衣服,点了接通。
男人躺在床上,侧着脸看着镜头,他的怀里缩着一小团雪白,小猫咪的肚子上下浮动着在呼吸。
傅文斯:“猫猫想你想睡着了,没办法告诉你它想你了。”
书眠:“这样啊。”
傅文斯:“没关系,我替它说。”
男人眉眼微弯,唇瓣轻启。
傅文斯:“我想你了。”
书眠:“傅文斯,你这个借口好土啊。”
她取笑他,他却不以为意的将镜头对准睡着的小猫咪。
傅文斯:“喂,眠眠宝贝说你土。”
书眠:“你别把它弄醒。”
她娇嗔道。
书眠:“给它取名字了吗?”
傅文斯:“你来取。”
书眠:“那叫丝丝。”
傅文斯:“我和它都是这个读音,你要哪个丝丝?”
书眠:“丝丝是你的,傅文斯是我的。”
傅文斯:“都给你。”
男人眼睛半眯着,似乎是困了,语气轻轻的,嘴角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明明困了却不挂断,书眠盯着他的脸,良久,她亲了亲屏幕,说了句“晚安”。
男人终于心满意足,回了一句之后便挂断了。
……
傅时昭向来高调,傅文斯的生日宴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办了一场。
商人需要的不是生日祝福,是权利场、人脉圈。
所以傅文斯的生日晚宴,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应酬所。
总是不停的有人上前和他打招呼,男人虽然不耐,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礼貌。
他环顾四周,宴会都开始了,书眠还没出现。
傅时昭:“傅文斯,你的小破公司还没倒闭呢,什么时候,回归一下,家族企业?”
傅时昭抿了口红酒,靠在傅文斯一侧跟他闲谈起来。
傅文斯轻抬眼皮,瞥了他一眼,“别烦我。”
傅时昭:“你个逆子……”
“哟,傅总终于舍得回国了啊。”
傅时昭的话被打断,来的人是个意气风发的老头,他身边带了个小姑娘,年纪跟书眠差不多大的样子。
傅时昭:“鹿总。”
傅时昭和他碰了杯,鹿项东的目光落在了傅文斯的身上。
鹿项东:“这是文斯吧?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鹿竹。”
他身后的女孩笑意盈盈的迎上来,朝着傅文斯打了声招呼。
鹿项东:“早就听说,娱乐圈有个幕后操盘手,能只手遮天,说的是文斯吧?”
傅文斯勾勾嘴角,眼底划过一丝躁意:“过奖。”
鹿项东又将鹿竹往前推了推,“文斯你看,鹿竹长得多好看,我这女儿啊,跳芭蕾的,气质好,能捧红。”
傅文斯垂眼,下巴微抬,上下打量着鹿竹。
女孩有些紧张,被他的目光吓到战栗,脸上的笑意也变的僵硬难看。
傅文斯轻笑:“不错。”
鹿竹:“谢……谢谢。”
男人眼里有戏谑,那幽蓝的瞳孔忽暗忽明:“变成男孩的话,会更有市场。”
鹿项东顿住,傅时昭又抿了口酒,无语的想退场。
鹿竹:“什……什么意思?”
傅文斯偏头,俯视着她,巨大的黑影将她笼盖,鹿竹往后退了退,害怕了。
男人又再次开口:“接受变性手术吗,我的公司从今往后只签男孩。”
他嘴角带着笑,双眼微弯,语气平又淡,温润清冷,放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像是玩笑话,但傅文斯不一样,鹿项东也知道,这绝不是“幽默”。
鹿竹已经僵硬着黑了脸,她不知所措的瞪着自己父亲,有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这样的回答,也是鹿项东没有想到的,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时昭做了个请的手势,适时的解了围:“鹿总,里头有甜点,带着千金进去品尝品尝吧。”
鹿项东:“好……好,失陪。”
鹿项东忍着怒火,带着鹿竹去了里厅。
傅时昭白了傅文斯一眼:“你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只签男孩了?”
傅文斯:“从有了要跟书眠结婚这个打算开始。”
傅时昭笑了,向他竖了个大拇指。
手机有了新消息,傅文斯看了一眼,是宋伯也发来的生日祝福。
严子仲已经站在宴会厅里了,宋伯也还在外地拍电影。
傅文斯回了个电话过去,对方接通。
宋伯也:“哥,生日快乐。”
傅文斯:“你那边顺利吗。”
宋伯也:“还行。”
傅文斯不信,沉默许久,还是说了那句话:“别栽跟头了。”
宋伯也:“我知道的,哥。”
傅文斯挂了电话,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朝娱签下伏秋的目的不简单,宋伯也也知道。
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
宋伯也还是会重蹈覆辙。
……
天色通黑,宋伯也将手机仍在沙发上,他坐下,倒了杯红酒。
门铃被按响,他起身去开了门。
伏秋踌躇的垂着头,穿着睡裙站在门外,宋伯也低笑,伸手将她勾进了房间里。
门关上,她被男人抱起来抵在门背上。
宋伯也死死的咬住她的颈侧,大掌掀开她的裙摆。
傅文斯再怎么警告都没用,只要宋伯也碰一次伏秋,就注定堕落。
……
晚宴进行到一半,傅文斯还是没等到书眠的出现,她又不接电话。
该切蛋糕的时候,傅文斯才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小姑娘穿着白色鱼尾裙,长发微卷垂落,她捋了捋长发,用白丝绸束住扎成一个蝴蝶结。
她推着蛋糕车,慢慢向他走过去。
周围有了议论声,对这大胆的女人多了几分好奇。
傅文斯突然笑起来,旁人还没从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中回神,男人已经抬脚走向书眠。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长臂一推,将蛋糕车随意的推到了一旁。
傅时昭连忙去扶住蛋糕车,生怕蛋糕倒塌。
书眠踮起脚尖,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这次周围没有了议论声。
不该说她不自量力,因为他们亲眼所见,是傅文斯走向了她。
男人弯腰,呈现出卑微的姿态,他亲了亲女孩的唇瓣,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
然后旁人听见,他颤抖的声线埋冤着:“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旁人又听见,那女孩的娇嗔:“男朋友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
旁人懂了,这位就是傅文斯藏着掖着宠着的宝贝。
傅时昭很意外,意外到他又低头问了一遍余姝,“书知言当真是不介意了吗?”
余姝看了一眼低头喝酒的书知言,轻哼道:“他介不介意有什么关系,我女儿不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