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你看的好好的,我亲你,到时候你又说我讨嫌。”他继续撑着头,大手箍在她的腰间。
“你平时也不这么克制。”她喂了他一口爆米花。
明知道他不喜欢吃,却还是小手抓了满满一大把尽数塞进了他的嘴里。
傅文斯被迫张开嘴巴接受,齁甜的焦糖味融入口腔,有些腻的慌。
“还吃吗。”
“不要,难吃死了。”他皱着眉,抗拒的后仰着头,想了想,他轻咳一声,“是你喂的,就好吃。”
书眠本还想和傅文斯说两句悄悄话的,只是忽然听见了一声嘤咛,书眠顿住,视线不自觉的朝自己身旁看去。
果然昏暗之中,书眠看见伏秋的腰上多出了只手,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银戒指,微微折射出光芒。
手很好看,一看就是宋伯也的。
书眠抱着可乐,咬着吸管,电影也不看了,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旁被强吻的伏秋。
荧幕里吻哪有如今在现场看的起劲儿,小姑娘缩在男人怀里,看着诺大的情侣座上,喘息声浓重,声声不堪入耳。
“眠眠宝贝,不许偷看哥哥姐姐干坏事。”傅文斯单手小姑娘的眼睛,勾着她的小脸按在怀里,又捂住她的双耳。
“他们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呀……”她抬头,鼻尖抵在他的喉结上,气息洋洋洒洒的灌进他的脖间。
“这一排是主座,跟前后的距离隔得远,旁人听不见的,就你耳朵机灵。”
“这怎么怪我!就……就在我旁边诶……”
“嘘,小点声。”他长指抵在她的唇中,抵着抵着忽然摩挲起她的唇瓣了,“我也想跟你偷偷摸摸干点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她封住了嘴巴,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却发现自己高出座椅许多,一抬头,后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她连忙猫着腰,伏在他的胸口。
“不是……你不是说前后离的都远吗!怎么我一抬头看的一清二楚啊……丢死人了……”
“谁看你啊,黑漆漆的。”他顺着她的长发,将她的小头又往下压压,抵着她的脑门儿,蛊惑她,“来,继续,别停。”
书眠捧着他的脸,撅起小嘴刚准备贴上去,电影院的灯光却骤亮。
然后男人就看见自己怀里的小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作轻盈快速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从他身上侧着滚了下去,干净利落的在他身侧坐的端端正正。
傅文斯的手悬在半空,反应来的迟钝,怀里空落落的,没了小姑娘身上的温度。
幕前,主持人拿着话筒已经开始介绍演员,伏秋和宋伯也也不知何时离开的,已经站到前面去了。
伏秋大概补过妆了,下巴处的粉打得不厚,看得出口红晕出来的胭脂色。
她的声音比电影里还要温柔,虽比书眠大上两岁,看上去却并不成熟,甚至不合群,有些时候,主持人递话给她,她也要求助宋伯也,思虑很久才接话,木讷老实的模样却也憨厚。
早前傅文斯就说,伏秋不会演戏,不适合做艺人,如此看来,她的确对业务生疏的像个无知小白。
但是她的第一部电影,竟然没有扑,理由有二,一是因为宋伯也的绝对流量,二是因为剧本如她的人生,根本不是演的,是实实在在她感同身受的遭遇的。
“伏秋和宋伯也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我怎么觉着,伏秋也依赖他了。”书眠实在觉得伏秋太放不开,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仗着宋伯也。
傅文斯撑着脑袋看着和记者谈笑风生的宋伯也,并不想跟书眠提及过去,但耐不住小姑娘的好奇心,软磨硬泡之下,他淡然开口。
“伏秋原名叫宋软,他两是异父异母的重组家庭兄妹,父母飞机失事去世之后,没人赡养他们,就送去福利院了,宋伯也那时候刚刚上高中,为了照顾宋软,就辍学出来打工了,模样生的好,高级餐厅里做服务员赚的也不少,后来遇上我了,东影刚刚起步,他听见我在包间里同几个有阅历的星探谈话,就冲到我面前来,求我给他机会,说他能行。”
“哎呀,他还是个‘灰姑娘’啊,那你给机会啦?”书眠两眼放光,八卦样做足了。
“没给,那时候,我瞧不上他。”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书眠连忙捂着他的嘴,虽然还是引来了故事主人公宋伯也的目光。
宋伯也笑盈盈的看着傅文斯,又朝书眠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背后议论人这勾当不好,书眠心虚,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心虚也没持续多久,宋伯也刚刚别开目光和粉丝互动,书眠就又迫不及待的竖起耳朵听故事了。
“继续说继续说。”她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贼兮兮的。
“他的确有野心,天天来东影蹲我,我嫌烦,就扔给他一份合同,告诉他要签就得签十年,他当即就签了,打造他,仅仅用了我一年半的时间,他名利双收,到我面前来提了要求……”
傅文斯顿住,忽然不说了,撑着头,吊儿郎当的笑看着书眠。
“你继续说呀!”
“我疲了,没说下去的动力。”他幽蓝的瞳孔里泛着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瓣,又不明说。
“你先说给我听,回家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再让我摸摸。”
“摸摸摸,想怎么摸就……”她本要继续豪言壮语,却猛然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你……你不要过分就行。”
“你能接受的尺度是多少。”他笑问。
“脖子以上。”
“我疲了……”他叹口气,垂着眼。
“啊啊啊啊烦死了你!”她崩溃的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恨恨的瞪着他,“傅文斯,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见好就收。”
“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性极差,狂妄惯了,偏偏我就爱得寸进尺。”
“再让你一寸。”她咬牙。
“我要脖子以下全部。”他笑。
“我去你的。”书眠脱口而出驳了一句。
傅文斯眯眼,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凶到:“你说脏话?眠眠宝贝,来,掌嘴。”
“傅文斯,你太欺负人了……”她抹了把眼泪,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