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昭撑着头，看着书知言老往余姝身上蹭，眯了眯眼，用手肘碰了碰书知言。
“姝儿都被你挤成线条了，你要不往我这坐坐？”
“嫌挤？把你扔下去，皆大欢喜。”书知言侧目睨着他，眉宇之间燥郁可怖。
“对不起。”傅时昭别过脸，自觉的抬手挡着自己的视线。
只要认怂认的够快，灾难就追不上他。
“知言啊，你这同学怎么了？”遇到红灯，书不悔终于有时间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见其中一人可怜的像只流浪狗，便有些好奇了。
这血迹斑斑的，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逃犯呢。
“叔，我不是坏人，我就是倒霉，劝架被人用刀划了。”傅时昭亮了亮嗓子，煞有介事的瞎扯。
“那你还是个善良的三好青年啊。”书不悔笑起来，张了张口想跟他掰扯。
结果绿灯亮了，他只好转回头，安心开车。
“那当然，我正直善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呢，叔啊，你可得给我好好治治，万不能留疤的，不然我对象看了嫌弃。”
傅时昭接过话茬，跟他唠起来。
其实真不是他话痨。
谁让玻璃窗印出了身旁那两人偷亲的画面。
他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余姝冤枉，余姝尴尬的要死。
可谁让力气不敌书知言，又被挤在角落，丝毫动弹不得。
书知言长臂搂着她的肩膀，长指捏着她的脸，歪头轻轻吮吸她脸上的肉。
吮着吮着，动情了，又去亲她的唇瓣。
“书知言，你挤到我了。”余姝捏着他的衣摆，被他亲了好久之后，眩晕的靠在他胸口休息。
“后座就这么大的位置，要不然把傅时昭丢出去，让他打车。”书知言抱着她。
就是糊弄她，明目张胆的糊弄她。
傅时昭距离他之间那么大的空隙，余姝又不瞎。
“你那儿那么大位置呢！”余姝低吼，小手软绵绵的推着他。
他眼珠转了转，向上看着，“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
傅时昭撑着头，表情诡异，一脸佩服的看着书知言。
这未免不太符合书某早年禁欲冷性的人设吧。
这傻姝儿，竟然试图和混蛋讲道理。
这路上，一到红灯处停下，书不悔回头之际，书知言就放开余姝坐好，若无其事的玩她的小手。
车子一启动，傅时昭就像跟他打配合似的，负责和书不悔闲聊，而他负责占余姝便宜。
……
到医院的时候，余姝破门而出，扶着车门，轻喘着，面色涨红，尤其那两片唇瓣，更是染了不单纯之色。
书知言轻舔过唇角，穿上外套，跟着下了车。
他额前有些汗，但还是憋屈的把外套套上了。
不因为什么。
因为余姝在他的手臂上咬了好几口，牙印鲜明。
这可是暧昧的证据，让家长见了，不好。
“哎哟，我以为就我伤的严重呢，看来，大家伤的都挺严重？”傅时昭悠哉悠哉的下了车，路过余姝时，好事的歪头看了一眼她的嘴巴。
然后挨了小姑娘一拳头。
他讪讪的，又转悠着去了书知言的身旁，看他一头薄汗却硬要穿着外套，摸了摸下巴，明了了。
“大家？还有谁受伤了？你们都去劝架了？”书不悔停好车，正好听了这么一句，以为这两人身上也有伤。
两个大男生还好，他优先去看了默不作声的小姑娘。
小姑娘低着头，一直在摸鼻子，手一直挡在嘴前。
“小姝啊，你身上有伤吗？哪里不舒服吗？”
余姝别开目光，有些心虚，“我……我没受伤，我没事，就傅时昭一个人受了伤，叔叔，快进去给他包扎吧，我看他挺疼的。”
“爸，你先带他进去，阿姝还没吃饭，我带她去外面吃点东西回来。”书知言将她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完美将她挡住。
“行，去吧。”书知言点点头，拍了拍傅时昭的胳膊，示意他跟他走。
医院在市中心，过个红绿灯就是巨型商业街，书知言拉着她的小手，一直俯身靠着她的小脸哄着她。
“下次不会了，真的。”他那双笑眼，看着就轻佻不可信。
“嘴巴啃破了，我怎么吃辣的烫的。”她幽怨指了指自己下唇角。
不是上火而溃烂的，也不是磕到了撞到了，是生生被他咬烂的。
纵容男朋友的后果，就得活受罪。
“外面破了一点点没关系的，里面不破就可以继续吃。”他眨眼，悄悄发电，祈求原谅。
小姑娘来气了，原谅个屁。
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气愤的指着舌尖的位置。
“是不是破了！不用你说我都感受得到，碰到牙的时候疼死了，你亲就亲，你咬我干嘛！”
“我看看，委屈死了，下次不咬了。”他捧着她的小脸细细的看着放软声音，哄着，做出可怜的模样，试图与她共情。
共情失败。
因为他太爽了。
所以看着她委屈，即便心疼，也想再犯。
可以简称他混蛋。
所以小姑娘，不要试图和混蛋讲道理。
混蛋不听，混蛋忍不住欲望，混蛋是优秀的表象演绎者，皮囊之下深藏了蠢蠢欲动的贪婪。
混蛋虽坏，但混蛋爱你。
……
褚娜出了理发店，就看见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还真是巧。
她想，这大概是跟那人特殊的缘分。
她摸摸自己的头发，还在慢慢习惯失去了长发。
褚娜看了眼靠在少年怀里的小姑娘，转而又盯着书知言，上下打量着，最后转身进了商场。
那么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属于她的，实在是可惜。
……
书知言带余姝下了馆子，一家小众的日式料理店，胜在人并不多，上菜快，余姝立刻就能填饱肚子。
只是一点不好，两个座位之间仅用一袭竹帘挡住了，另一座的人，说话趾高气昂好不嚣张。
扰的余姝只觉得烦。
“你小子太不仗义了，竟然留林二一个人对付。”
“嘁……我爸刚刚上任，我这时候要是闹出什么事，会被他打死的，再说林二身上有刀，吃不了什么亏。”
“我可打听过了，那人叫傅时昭，身边那妞叫元芩，元芩你别碰了，她家在中外都有点儿势力，圈子比你家大的多。”
余姝顿住，放下筷子，往后靠了靠，听着他们的聊天。
书知言抬眸，见她好像动了怒气，也没多嘴，给她夹了一块厚蛋烧，塞进她嘴里了。
“不过我打听到，他好像有个前女友？反正说是青梅竹马，还有婚约呢，虽然不在一起了吧，可还是有来往，家都住对门呢。”
“都前女友了，抢来有什么意义。”有人轻嗤了一声，总之不屑。
“哎哟，长这样的，好看吧。”那人大概拿出了什么照片，然后有人“哇”了一声。
一阵敲筷子的声音，很兴奋，“这个行！这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