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的阅历可比佐罗罗喉强太多,直接劈头盖脸大骂了佐罗罗喉一顿,并给佐罗罗喉补了一课,战红颜虽然实力低微,但可以借助外物,同心血魔咒脱胎于血魔法,如果战红颜拿着法则级宝物发动同心血魔咒,别说当时佐罗罗喉只有传奇魔王的实力,就算是混沌王者也只有死路一条。
听完屠的解释,佐罗罗喉顿时被吓得浑身冷汗,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不过很快屠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混沌意志的关注,可以庇护他一次必死之局。
这个消息一出,战红颜真的犹豫了,佐罗罗喉是混沌意志看中的人并不是什么秘密,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佐罗罗喉很难说,战红颜也不想赌,只能拼命修炼,尽量缩小两人的实力差距,只期望发动同心血魔咒时混沌意志估计代价选择不出手,可惜她的修炼资质真心不高,佐罗罗喉都突破混沌王者了,她却只到魔王境界,长时间的相处,战红颜的杀心淡了很多,也把复仇的目标从杀掉佐罗罗喉,变成了霍霍他的江山。
这也是屠明知是战红颜害死自己的媳妇,却没杀掉她的原因,就怕战红颜和佐罗罗喉同归于尽。同样这也是佐罗罗喉一直感觉亏欠屠的原因,
孟凡从芬里尔的口中得知详情后,略微修改一下计划细节,因为他想通了一个战红颜所作所为的出发点,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回到恶犬学院后,直接亮出了战戈尔和阿拜莉丝的尸体,并演了一场情绪不稳的大戏,并扬言要进混沌核心区杀掉战红颜。
戏演完后,就直接回去睡觉了,接下来演戏的主角就是芬里尔,他安排古卢带着几个伪传奇魔王实力的军团长返回混沌大陆西部整军备战,防备战逆脑子发热起兵对付圣师,又安排了几个军团长前往青岚大陆调一批熵能研究所的研究员来处理杀神城熵能扩散的事情,最后又派出两个军团长通过混沌桥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屠和佐罗罗喉,这两个军团长正是恐肃尔和巴奇鲁。
芬里尔以有些机密信件需要他们带给屠的理由,将他们两个留在了最后出发,当他们在房间中等待芬里尔写信时,不知不觉间两道熵能进入他们体内,他们可不想战戈尔那样心理防线坚固,仅仅片刻就陷入了幻境。
在幻境中孟凡看到了他猜测的情景,恐肃尔和巴奇鲁两个其实都是佐家人,都是佐修伍德的后代,战红颜明面上对佐修伍德后代赶尽杀绝,其实是给他们转化身份让他们潜伏在混沌王朝中,这些人基本都身处高位,一旦佐罗罗喉倒台,佐家就算不能掌控修罗王朝,也可以裂土封王,这就是战红颜对佐修伍德爱得延续,也算是一种补偿。
恐肃尔和巴卢奇在战红颜身边待了很长时间,通过幻境孟凡也对战红颜有了更多的了解,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狠,她与佐罗罗喉七个儿子没有一个是佐罗罗喉亲生的,不过他们都能通过修罗族的血脉认定,原因就是这七个儿子全是佐家血脉,至于种子当然是来自那些早就应该是死人的佐家人。战豆豆是唯一的例外,她真的是佐罗罗喉的血脉,堂堂修罗王脑袋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自从战豆豆的出生,战红颜对这个霸占了她的修罗王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时间能磨灭一切,况且佐罗罗喉对她真的很好,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包容她一切任性行为。
孟凡的猜测得到证实后,他有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亲自前往混沌核心区,跟这个女人谈谈。她才是一切乱麻的核心点,只有解开战红颜,才能解开目前的死局。
将恐肃尔和巴卢奇体内的熵能抽取后,两人很快就从幻境中脱离,对于刚才的事情根本不记得,孟凡并没有为难他们,任由两人回混沌核心区报信,不过他们走得是混沌桥,而孟凡和芬里尔却是骑的大鲸鱼,事情都完事了,这两个报信的还没跨过混沌桥。
孟凡跃过混沌鸿沟时,战戈尔的灵魂遗言已经释放出来,战红颜已经得知了战戈尔的死讯,刚返回蛮神行宫,她正一个人回忆自己的一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无回旋的余地,现在只有两个结局,自己拉着佐罗罗喉同归于尽,战家裂土自立,但有屠在战家肯定无法成功,佐罗罗喉一死,屠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真的脑子一热屠了战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另一个就是自己拉着佐罗罗喉同归于尽,战家归顺屠,屠处于大义不会暂时不会为难他们,但肯定找时机削弱战家,在战红颜心中,对战家的恨一点都不比佐罗罗喉弱,如果当年不是战家人逼迫,让她一死了之哪有之后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蛮神行宫中,正是芬里尔。
战红颜看着这头巨狼,嘴角多了一丝释然,心中自嘲道现在好像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力,望着这头狰狞的巨狼,语气平静道,“你是来杀我的,不知道屠是想让我放过佐罗罗喉,还是想让我拖着佐罗罗喉一起死。”
芬里尔看着这个有些癫狂的女人,叹息一声吐出一颗通讯水晶,“有人要和你谈谈。”
战红颜冷笑一声,“屠为什么不自己来。”
“不是屠要和你通话,而是圣师孟凡。”
战红颜眼中多了一丝诧异,“圣师,他来混沌核心区。”
芬里尔点点头,“是的。”
战红颜冷笑一声,“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你自己问他好了。”
战红颜想了一下嘴角微翘,还是接通了通讯水晶,“我是战红颜,圣师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嫉恶如仇,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这样报仇也方便。”
通讯水晶中沉默良久传来一阵叹息声,“其实不杀你才是对你最大的报复,多少个纪元了,你活在自己的地狱中,这样的折磨比我能想到最残忍的手段还要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