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暖晨怒视向申元洲:“申元洲,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申元洲的整张脸冷寒如冰,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像刀:“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因为你现在根本不值钱!”
杜暖晨知道自己现在和以前无法相比,可是听到申元洲这般嘲讽她,她还是觉得整颗心微微一痛。
她突然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再问,眼睛直视向了车前方。
和申元洲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很了解,这个男人除了性子冷,还很强势,他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
他要将她带离医院,就算再反抗也没用。
好,与其跟他无谓抗争,不如就静观他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杜暖晨突然安静下来,并没有让申元洲觉得意外,他对她的脾性早已摸透,虽然她的性格容易冲动,可是她却不是热血冲头后就不管不顾,她反而有很强的情绪调节力。
有时候她看似无理取闹,其实人却极冷静,就像她大闹他的订婚宴,虽然他对她的做法很不满,不过他承认,她那样闹的效果很明显,如果她用另一种温和的方法,他爷爷不一定会答应救阳阳。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申元洲的车速开得很快,十分钟不到就进了一个小区,将车子停进了停车场,拉着杜暖晨上了直达电梯,来到了八楼。
杜暖晨跟着他一直没说话,不过脸上却露出了意外之色,申元洲带她来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反而挺熟悉。
她和申元洲结婚以后,便住进凤园,不过她知道申元洲还买了一处公寓,就是在这里。
开始她并不知道,在两人的关系慢慢融洽之后,申元洲带她来了这里,那晚两人真正有了夫妻之实,后来周末的时候申元洲常带她来,五年过去了,这里的环境并没有太大变化,刚才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时她便认出这里。
走到公寓门口,申元洲按门上的密码时,杜暖晨再次有些意外,密码竟然仍是以前的,那还是她改的,是她的生日。
进了公寓,杜暖晨又一次意外,房间里的陈设居然和五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这间公寓比起凤园来小了很多,只有三室一厅,三室一间是卧室,一间是申元洲的书房,还有一间是健身房。
申元洲关上房门,拉着杜暖晨直接进了卧室,松开她伸手指了指浴室:“你在这里洗,我去隔壁!”
他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两件他的睡袍,一件扔给了杜暖晨,另外一件拿在手里往卧室外走去。
杜暖晨捧着他的睡袍有些发怔:“你什么意思?”
已走到门口的申元洲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杜暖晨,唇角浮起一抹冷嘲:“不久前那么主动,现在竟装起清纯来了?”
杜暖晨其实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突然带她来这里,什么说明也没有,她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他这样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没有前奏直奔主题,这让她实在有点无法适应。
“那个,刚才祁峰……就是阳阳的主治医生说了,阳阳的病通过骨髓移值也可以医治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申元洲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抵到了旁边的墙上,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眸色冷冷地盯着她:“然后呢?”
杜暖晨并不惧怕申元洲,可是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他这样一压近她,顿时给了她压迫感,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你和贺采珊已经订婚了,我们如果再这样,确实不太合适”。
申元洲的眸色更冷,唇角的嘲意却更浓:“你在酒店的洗手间对我那样时怎么没觉得不合适?”
杜暖晨低下头去:“阳阳的病越来越重,我那时是实在没办法……”
申元洲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将头抬了起来,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是现在有办法了,就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吗?”
他的眸色太冷凛,杜暖晨竟不敢和他对视,只得垂下眼眸:“我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是真不想来打扰你的生活,我希望你能生活的开心,现在你已经找到了自己所爱的女人,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虽然我不喜欢贺采珊,但是她毕竟已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们做那样的事,对她确实是一种伤害”。
申元洲盯着她,有些异样的情绪从幽深的眸底闪过,静默了片刻后他忽道:“我的订婚宴已经被你破坏了!”
说完他猛地松开了她,转身出了卧室去。
十分钟后他在隔壁健身房的浴室洗好澡返回进卧室,看到杜暖晨仍捧着他的浴袍愣站着,看到他走了进来,她赶紧站直了身子看向他道:“那个,元洲,我刚才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我用手来帮你,然后取了你的那个,我去医院人工……”
杜暖晨的话没说完,就看到申元洲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怒意,她赶紧又道:“你别生气,我是真不想破坏你现在的生活……”
看到申元洲越来越冷的脸色,杜暖晨突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