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亦舟拔高声音。
“不可能算了!”
他将我勒进怀里,我整个人动弹不得。
“咱哥说得对,你得先治病。”
“周亦舟那里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你干嘛跟你自己过不去”,我无奈道。
“谁让这孙子跟你过不去!”
周亦舟拿起银行卡,突然意识到自己囊中羞涩。
他轻咳一声,“问题不大,待我打个电话。”
贾哥暴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周亦舟!你的事业还要不要了!天天跟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贾哥后来知道了我和周亦舟的事情,但那时候周亦舟已经忘了我。
他只说让我不要再提。
但这不代表着他看得惯赵禾所作所为。
以周亦舟的天赋和才华,早就应该声名大噪。
可赵禾在其中周旋,让周亦舟错过不少合作方。
周亦舟一直到了第十年,才真正意义上开了这一场演唱会。
“贾哥别慌别急,你先给我转两百万。”
“剩下的我流量够,细说!”
他跑去阳台,跟对面那边侃侃而谈。
周亦舟一直都是一个健谈的人。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慢慢地疏远我了。
应该是赵禾来得第三年。
周亦舟开第二次演唱会的时候。
赵禾调换了我手中周亦舟演唱会的票高价倒卖出去。
那是放在我这里保管的,要给后援会大粉的票。
那天他平静地接过我手里的茉莉花,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陈岁,你跟在我身边时间不短了,倒卖票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那次演唱会周亦舟包揽了所有人的票钱。
我们损失惨重,半点收益都没有获得,还赔了赞助商上百万的债务。
这件事是周亦舟职业生涯一次重大的打击,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周亦舟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我。
我试图跟他解释,可终究敌不过赵禾在他耳边轻描淡写几句话。
冷漠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将我所有希冀被相信的火种霎时间扑灭。
我被迫休了一年的假。
再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边缘化的人员了。
距离我最近的,是赵禾发的仅我和周亦舟可见的朋友圈。
我看着他们同游,去摆渡,滑雪,在天山上,在群星的见证下亲吻。
我看周亦舟为了赵禾吃他最不喜欢的羊肉串。
听见周亦舟沙哑着声音跟赵禾表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手机震动,迁回我的思绪。
十八岁的周亦舟一边跟贾哥说话,一边在玻璃上哈气。
他画了一个刺头小男孩和马尾小女孩,在中间画了一个爱心。
想了想,又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将两个小人框起来。
周亦舟满意地笑起来。
我低头看手机,周亦舟罕见给我发消息。
“陈岁,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能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