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池余睁开眼睛,她捏捏还有些发疼的头。
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
梦里顾渊死了,自己也死了。
师傅最后也死了。
她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抱住她道:“又做噩梦了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她高兴的抬头,正好对上了顾渊有些凉薄的唇边。
她伸手勾出顾渊的脖颈,主动的与顾渊亲吻。
顾渊揉揉她的头发,也将她揉进了自己心里。
“咚咚——”
房门被轻轻的扣响。
池余这才从顾渊的怀里钻出来,看着这里是临海别院熟悉的环境,而且顾渊的怀抱这么温暖。
她高兴的起身:“一定是梅英奶奶叫我们吃早餐了。”
顾渊将她拉回被窝道:“不再睡回?小懒猫?”
池余伸手摸摸顾渊劲瘦却全是肌肉的胸膛。
坏坏的笑着:“既然梦醒了,我们就要一起努力活得更好!”
顾渊被池余这突如其来的话,抱着她的身子微微僵住。
他知道池余的梦,他同样也在。
他和池余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的。
醒来发现是在这里,怀里躺着的还是池余,才知道一切都是梦。
“咚咚——”
门再次响了起来。
“阿余,月季奶奶今天新到了一批月季,你不出来跟我一起种花吗?”
????
这熟悉的,温柔中带着俏皮的声音便是自己那个月季师傅。
池余猛地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与顾渊两人都是茫然的对视。
但是片刻后两个人都是轻松的笑着回应道:“月季奶奶,我们马上就来了。”
是的,现在的时空,一切都是正常的。
池余和顾渊还有月季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池余正要跳下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很重。
低头一看,肚子已经是快临盆那么大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样的梦,睡了几个月?
顾渊浅笑,看着池余这么大的肚子,他伸出手扶着池余走下床:“看样子是快要生了。”
池余扁扁嘴,同意的点点头。
当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月季正拿着几个花苗,冲着他们笑着。
原本是永远不会衰老的容颜,这次看到月季却是正常老人的容颜。
虽说保养的好,但是很明显能看到岁月的痕迹。
乌黑垂腰的长发也变成了干练的银发。
“阿余,愣着做什么,你不是最爱帮师傅种花吗?”
她笑着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池余突然感觉心头一酸。
将月季抱在了一起。
“师傅,只要我们都在一起,其他什么我都不要了。”
池余这句话,月季听得懂。
她主动将自己的灵魂汇聚复活,看到她们都还在梦中不肯醒来。
便直接用了自己的寿命将他们都舒醒了过来。
从此她也就在这个平行时空度过最后的时光。
她摸摸池余肚子的宝宝道:“预产期医生说就这几天了,所以今天你种一颗就好了。”
她将花递给了池余。
池余歪歪头,笑着说道:“全部都交给我!”
顾渊伸手帮忙将花都捧在了怀里。
梦醒后,他的笑容更多了。
“奶奶和阿余就在花房晒晒太阳,看我种就好了。”
月季奶奶抱着池余,挑挑眉道:“这样也不错。小智一会也过来吃饭了。”
梅英奶奶看着他们走向花房的景象,感动的眼泪直流。
温暖的画面,就此定格。
*
产房——
“阿渊,阿余肯定很疼。”
月季想到自己生顾修的时候,也是很疼。
特别他们是玄学时空的人,自然会受到法则的惩罚,比一般人都疼。
“奶奶,别怕,现在医学发达一些了,有无痛分娩。”
顾小智指了指医院走廊无痛分娩的海报。
月季看了看广告的介绍,这才有些放心了下来。
但是顾渊的眉间却依然是紧锁的,就算是无疼分娩,他也觉得池余很疼,
生一个就好,不要再生了。
直到池余一声啊——好疼啊!
听得顾渊和月季的心都揪了起来。
但是随着一声哇哇大哭。
月季和顾渊都眼中含着热泪。
“阿渊,你什么时候给阿余补一个婚礼才行。”
她现在就觉得这个婚礼必须她亲自操办,以前在玄学时空就想着哪天池余结婚了,她一定要大操大办。
让全世界,全时空都知道她月季的徒弟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林凌灵已经着手准备顾氏集团的全部股份都在阿余的名下了。等这些完成了,再办婚礼。”
他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池余。
一旁的顾小智苦着脸道:“哥哥,也不留点给我吗?”
月季撩撩他的小脑袋道:“还想跟你神仙嫂子抢?”
顾小智摇摇头道:“我是怕我以后没有钱的话,就不能给我的小侄子买玩具了。”
月季笑着摸摸他的头道:“小智现在学习是全校第一,还拿下了奥数的第一名,你的前途可是没有限量的,你一定会很棒的。”
顾小智听话的靠在了月季的怀里道:“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看着小智也娶妻生子吗?”
月季的笑容很深,但是很肯定的说道:“会的。但是我们小智要好好对待你喜欢的人。”
直到产房里将池余和宝宝一起推出来的的时候。
护士高兴的说道:“龙凤胎,哥哥早了两分钟。妹妹哭声比哥哥大。”
月季接过了孩子,看着小脸蛋更是感慨新生儿的到来的喜悦。
顾渊附身抱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池余:“阿余,辛苦你了。”
池余回了她一个虚弱的微笑,便累的睡着了、
长廊上一直守候的Leona知道他们母女平安以后,单手插着兜,转身便离开了这医院的长廊。
以前造了那些孽,他会用余生去弥补池余。
跟在他身边的志敏心疼的说着:“哥哥,不打个招呼再走吗?”
Leona摇摇头,按下了电梯的门:“冼家欠了他们太多了。”
Leona想到自己那个已经失心疯的父亲,几代人的命运都是因他而变得悲惨。
自己作为冼冷意的儿子是不可能站在池余的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