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周,文琴中医馆都歇业。
这让嗅到了娱乐气味的媒体们都争相报道。
【文琴中医馆歇业,固生堂正常营业,猜固生堂的老板到底是何方人物。】
【固生堂横空出世,文琴中医馆退避三舍。】
【今日男女老少均道固生堂就医,一致好评。】
看着这些报道,助理志敏有些不情愿的抿抿唇。
递给正在给自己的龙鱼喂饲料的文琴道:“师傅,你就真让这固生堂站在我们的头上吗?”
文琴今天穿的是素色的麻布衣服,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道:“我们的根基不是固生堂可以随意撼动的,这几日歇业是我对池余救了我儿子的感谢。至于其他,都是媒体乱嚼舌根。”
志敏只好低下头不作答。
文琴知道志敏的心性,停下喂鱼的动作道:“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
志敏不答,只是默默的跟文琴一起喂鱼。
而这时的固生堂人满为患。
聘请的坐堂医生都忙碌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在解约。
放在桌案上的茶水冷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不敢喝水,怕自己要跑厕所,这么多的病人,没法看完。
冼文海望着弄堂里的病患如此多,笑道:“这文琴中医馆还是挺讲义气的,我们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患者。今天的营业额应该利润颇丰。”
池余正在品茶,本来恬静的脸听到这样说,瞬间冷了下来。
“患者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周只要上门看病的都免费开药捡药,有需要的再帮忙煎药。”
她这话让冼文海咽住了。
这弄堂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十人,假如人均一百,那一周下来损失几十万,也就池余才有这么大气。
“好吧,我的女菩萨。”
冼文海对自己刚刚说的话很后悔,不应该认为病人多就是盈利。
倒是佩服池余的行善积德的心态。
随即便在固生堂大门和弄堂里的液晶大屏幕显示这一周固生堂免费看病的消息。
瞬间全场沸腾了起来。
“真是菩萨转世!”
“大恩人啊!我儿子这病大医院都不收,说治病要好多钱,我没钱,现在终于不怕了!”
“我这病也是慢性病,医治了好多钱,这一周的减免也能让我缓很多。”
人们纷纷对着屏风后面的池余鞠躬感谢。
池余对着身边的冼文海道:“去统计什么慢性疾病,跟踪号,适当给他们补贴。或者家庭真的困难的就帮他们直接免了。”
冼文海捂着头大:“我的顾夫人,这要统计下来,就不是几十万的损失了。虽然您家大业大,但是这些弄堂里的师傅们会不会有意见啊。”
池余继续喝茶道:“师傅们不会有意见,行医之人,都有这种心态,何况付钱的是我。”
当冼文海将决定都告诉弄堂里的师傅的时候。
师傅们都站起来,对着池余的屏风也是深深的鞠躬。
他们心中感慨,自己这次算是跟对了人。
但是却还是有人不买账。
有个全身带着大金链子,穿着花色衬衫,白色西装的男子,身后跟着她的助理和保镖们。
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弄堂的正中间,摸摸手中大金戒指道:“固生堂有充值服务吗?我要充钱当你们固生堂的高级会员。”
他的话引来了大家的观看,但是大家笑笑又继续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大金戒指男人见没人理会他,有些尴尬,让助理继续喊着:“固生堂的老板,我们今天诚意来看病,怎么没见人迎接。”
这话倒是让弄堂里的师傅们有了反应。
但是他们都空不出手了。
冼文海在号码机上按了一个号码递给大金戒指男人道:“您好,这是您的号码,请在这里排队。”
大金戒指男人瞥了冼文海一眼,便接过号码,定睛一看竟然是199号!
恼火的将号码丢在地上踩碎。
“我要做高级会员,不是来排队的,对面文琴中医馆,只要充足够的钱就可以成为高级会员,根本不需要排队,你们固生堂这么落后的吗?”
冼文海从付服务员手中接过纸杯装的茶水递给大金戒指男人道:“喝杯茶,我们固生堂刚刚开业,还没有这项服务,若是急病可以先救治,若是慢性病就需要排队。”
大金戒指男人看了看纸杯,没去接,他看不起这个杯子。
但是又感觉好渴。
冼文海见他不接,便自己喝了。
当这个大金戒指男人想接过喝的时候,冼文海已经喝完了。
他后悔的别过头咽口水解渴。
要不是今天这个文琴中医馆宣布歇业一周,他也不会跑来这里看病。
他的药正好吃完了。
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只好乖乖的排队。
按着自己的头,只要偏头疼不在这个时候犯,勉强排队一下。
这是白远道因为出任务在这边,顺便来看看池余。
换上的是便服,带着帽子没人认出他的身份。
他穿过弄堂直接进去屏风去见池余的时候,正好给大金戒指男人看到了。
指着白远道的背影道:“凭什么他可以插队去屏风后面看病!我们就要排队看病!”
说着就让自己的保镖去抓白远道。
接过保镖的手刚碰到白远道的肩膀就被白远道一个防御的过肩摔摔倒在了地上。
大金戒指男人大声的喊着:“这个男人身强体壮的还插队去看病!快看啊。他打人了!”
患者们虽然都因为免费耐心等候,但是看到现在真的有人插队的时候,他们都纷纷指指点点了起来。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屏风后面的中医师傅是最厉害的。
那插队去看病的肯定是什么大人物。
被白远道撂倒的保镖看清了白远道的脸,指着他对着自己的老板道:“老板,快走,这个我们惹不起,是特安局的局长!”
这一声,让白远道的身份暴露。
只好摘下帽子向众人致歉道:“打扰大家了,我只是来这里找一下固生堂的老板。”
大金戒指男人有些站不稳脚,但是想到这个白远道是偷偷摸摸来的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立马又有了底气道:“特安局局长就可以插队?有权有势果然不一样,我们这些老百姓真是可怜。”
池余这时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对着白远道的背影喊道:“大哥,进来喝茶。”
她这一声大哥让看客人都愣住了。
池余叫特安局的局长!白家的大少爷叫大哥!
只是池余姓池,怎么会叫白远道大哥。
这让大金戒指的男人不服气的说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插队,不就是认了白家的少爷做大哥嘛!原来固生堂的靠山是特安局的局长!”
池余没有理会大金戒指男人的胡闹。
大金戒指的男人就起哄的喊着:“特安局局长权势逼人!”
刚喊完就被一根长长的银针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一针封喉。
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还想跟着起哄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造次。
这时屏风后面徐徐传来一句话:“若还有造谣者,我固生堂概不医治。”
看大金戒指男人受够了惩罚,池余才收回了银针。
男人卡着嗓子猛咳,试了几句才说出话来。
“不治就不治。”
大金戒指男人甩手就要跨出大门。
可是抬腿的时候,偏头疼剧烈的袭来。
疼的他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固生堂的门口。
看客中有些人叹息:“这就是自作自受啊!”
“造孽啊!”
池余命冼文海将人抬进屏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