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
医院一接到纪凌风要来的消息,立刻全员出动,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讨好了纪凌风,他们的医院就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什和升级,毕竟纪式可是z市最大的上市公司。
眼神阴翳的纪凌风没空理会这些满脸写着讨好的医生,他直接从车上抱下了津津。
“都准备好了吗?”
一眼看穿的江林直言问着,表情严肃。
“都已经准备好了,让小少爷躺在推床上,我们这就开始做检查。”
院长殷切笑着,亲自推着推床朝着医院的检查中心去了。
宋锦紧随其后,眼中写满担忧。
很快随着救济室的大门关上,宋锦伏在门口,望眼欲穿。
身后的纪凌风看着满是心疼。
“锦儿别担心,津津不会有事的。”
纪凌风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所以他尽量挑着不会让宋锦难受的话说着。
然而宋锦却沉默不语,依然保持站在门口,眼神望着,希望能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
“洛凡叔叔哥哥不会有事吧?”
车内的小念念心有余悸的继续问着。
苏洛凡只觉得眼前的小家伙着实可爱,因为这样子的问题他已经问了好几遍了,他看过津津的状况,因为以前也和医生打过交道,他听着念念说的症状,知道津津只是感冒了,所以其实不用太担心的。
“会没事的。”苏洛凡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
念念点了点头,拿起脖子间的玉观音,闭着眼嘴里喃喃自语着:“这是妈咪特地为我去寺庙里面求的观音姐姐,每次我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对它许,它都会实现,这次呢我希望哥哥没事。”
果然还是孩子的心性比较天真。
苏洛凡看着念念嘴角一笑,然后专心开车了。
忽然间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叮叮叮。”
以为是宋锦,苏洛凡随后拿起了手机,瞥了一眼。
然而事与愿违,手机上显示的并不是宋锦。
“叮叮叮。”
电话铃声继续响彻,吵着人耳朵生疼,苏洛凡直接关机了。
这下念念不懂了。
“洛凡叔叔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呀?说不定是妈咪呢?”
“不是妈咪念念,如果是你妈咪洛凡叔叔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洛凡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那是谁的?”念念追问道。
“是叔叔家里人,他们打电话来催叔叔了。”没有多想些什么,苏洛凡想到了上次宋锦答应他跟他回去的事情,不禁有些甜意了。
“催你?”好奇宝宝的念念一直问着。
苏洛凡忽然转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慢慢将车子停靠在一旁,转过身来对着念念一本正经的模样。
“就是催着叔叔带你妈咪去见他们呀?上次你妈咪答应的,你还记得吗?”
苏洛凡故意没说前面和宋锦的谈话,误导着念念以为宋锦喜欢的其实是他。
念念毕竟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他歪着脑袋却怎么也没有想起来。
“想不起来没事,念念明天你可以问问你妈咪是不是有这回事的。”
苏洛凡信心满满的继续忽悠。
念念一听信以为真着。
“不用问了,洛凡叔叔我知道的,你是不会骗我的。”
念念坚定不移的竖起手指。
这让骗他的苏洛凡心里有些自责。
这样子骗念念是不是不大好,可是如果没有念念的帮助,纪凌风那个家伙怕是要把阿锦抢走了,尤其是这两天因为津津,阿锦和我相处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
“难怪呢?我说我怎么看妈咪不愿意和那个家伙和好,原来是妈咪喜欢和洛凡叔叔在一起阿,那念念知道了。”
念念的话语直接拉扯回苏洛凡的思绪,让本来就心魂不定的苏洛凡更觉有危机了,他瞬间抛弃了刚才的自责,顺着杆子急继续往上说着。
“这样啊,那念念愿不愿意帮洛凡叔叔呢?”
苏洛凡脱口而出的看着念念。
念念思索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既然妈咪喜欢,那念念愿意。”
“真是好孩子。”一想到有了念念这个强大的助攻,苏洛凡立马有了信心,他激动的抱起念念一顿亲吻。
纪凌风等着吧,我是绝对不会把阿锦让给你的。
苏洛凡内心笃定的想着。
……
“咔。”救急室的大门开启,宋锦急匆匆的上前问着。
“怎么样了医生?”
同样上前的还有纪凌风,他表情冷厉高傲。
医生摘下口罩,慢慢解释:“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几年可能有些营养不良,所以身体才这么虚弱,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营养不良?怎么会?”听见医生的解释,宋锦凶狠的转眼看去,疾步上前,一巴掌直接打了过去。
楼道间回荡着响彻的巴掌声。
一旁的医生早已目瞪口呆了起来。
这女的谁阿?居然敢打纪总?她怕是疯了?
“纪凌风你告诉我,为什么津津会营养不良?你对他做什么了?”
指责呵斥一并袭来,宋锦怒骂着。
“夫人。您……”江林第一反应就是想为纪凌风说些什么,毕竟这三年纪凌风并不好过,对待津津他也是尽心尽力,没有丝毫亏待,至于营养不良,催促是因为津津自己,并不是纪凌风阿。
“江林。”
纪凌风低吼冷漠。
江林也不好说什么,他眼神使了使医生,示意他赶紧离开,而他自己也走到了不远处。
一时间门口只留下了宋锦和纪凌风两人。
眼神怒目圆睁的宋锦再次质问着:“我不在这三年你到底对儿子做了什么?他可是你亲生儿子?纪凌风你这样还算是个父亲吗?”
“是,我不配,可是锦儿你呢?为什么你活着不早点回来?你不是想知道津津为什么会这样吗?好我告诉你。”
此时的纪凌风也有些情绪失控,他用力拉着宋锦的手来到了病房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病房里面的津津。
“三年前因为你的出事,津津觉得是我的责任,从那以后他叫我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少,吃什么都没有兴趣,哪怕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津津说他就是要这样惩罚我。”
说到后面,眼眶内隐藏的脆弱早已按耐不住,他的声音和力度都越加小了,他看着津津,一拳直接打在了冰冷冷的墙上,血也顺着墙慢慢流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