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和方麒安相对而立。
柳虎的尸体就这样摆在方麒安的面前。
“玄天邪帝已经派更强的人下山了,你们残存的四大家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整个天术世界已经被他掌控了。”傀儡师说道。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们刺杀联盟已经难自保了,七大顶级刺客现在面临追杀,就连刺客联盟的老大现在也下落不明,已经没路可走了。”傀儡师叹气道。
“所以,找我就为这事?”方麒安来到傀儡师的面前:“你们刺客联盟不是那么神秘吗?玄天邪帝怎么可能找得到?”
“刺客联盟已经安排三个天级刺客到你马上要到的学校去,为了保证你们四大家可以尽快的让玄天邪帝下台,我们决定帮你。”傀儡师嘴角咧笑。
“只要不暴露,只要不让那个丫头出事,只要不让玄天邪帝的人过来,好好度过四年,我们就可以让玄天更快下台。”方麒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成交。”傀儡师扔出一团火苗,一瞬间就把柳虎的尸体燃烧的干干净净:“对了,作为您让我们加入活动的机会,这是给您的报酬。”
一个箱子扔出来,里面还挺沉,打开一看,满满的一箱子现金。
“两百万,刚刚去取的,用柳虎的卡。”
撂下这句话之后傀儡师就消失了,这就是刺客的基本能力,只要没入人群,就休想在找他们的任何蛛丝马迹。
方麒安最后带着两百万现金离开了,反正不是自己的,而且自己也懒得过去了。
只不过,刺客联盟这个组织也遭受到了打击,很显然玄天邪帝现在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们十强所能对抗的范围。
他之前了解过,刺客联盟的“七”为联盟老大,实力是连太上老祖都不能对抗的,连这个家伙都消失了,难不成……被玄天抓了?
天术世界一团糟,他可不能让自己的世界一团糟。
带着两百万的现金回到了婚礼大厅,里面的牧师已经开始宣读誓言。
“额,这是份子钱。”
把箱子放在桌上之后,方麒安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准备进去。
“方先生,不好意思。”收礼人站起来拦住了他:“婚礼已经开始了,您从这儿进去有些不太合适,我带您换一个地方。”
“换个地方?”方麒安看着就紧闭的大门,心里也是有些郁闷:“那好吧,换个地方,换个位置其实也好。”
“您跟我来吧。”
跟着这个一米七的男人一路从旁边的小道走去,一直上了二楼之后,这才看到了这一次婚礼的新娘,新郎。
两人站在二楼的廊道处,看着新郎和新娘站在上面,方麒安心里面竟然有着失落。
“听说,您是新娘的,第一任男朋友?”那人问道。
“额,算是吧。”方麒安苦笑道。
“哦,我叫向安,是新郎的弟弟。”名为向安的男人伸出自己的右手:“我想,我之前听说过您的名字。”
“你好。”
少了年少时的戾气,方麒安伸手和自己和解了,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了。
方麒安站在廊道上看完了整场婚礼,在婚礼的前排,仍留出了一个位置,他心里面猜到了,但是并不确定那就是给自己的。
婚礼现场——
张悦站在马灵仙的身前,看着他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他,没来吗?”
“麒安和我一起来的,后来说取份子钱,现在还……。”马灵仙回身一看,正好看见方麒安走下台阶:“喏,不在那儿吗?”
一根手指指着那二楼台阶,只能看见方麒安的背影。
“那他一会儿去吃饭吗?”张悦眉头紧锁。
“你们……干嘛呢?”
这个时候,新郎过来了,他也抬头看着那台阶,结果却什么也没看见。
马灵仙挥了挥手:“你,你说吧。”
“那个,老公,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人吗?”
“方麒安?你前男朋友?”
向杰想到了之前见面的时候,气势弱,后来慢慢的变成了弱小,现在竟然是又变成了恐惧。
“那他来了吗?”向杰问道。
“来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马灵仙说着。
“请他过来呗。”张悦道。
“还是别了,他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马灵仙拒绝了:“我怕到时候你这老公惹着他,一根手指头给碾死他。”
张悦看着那台阶,心里面有些失落。
八年半之前他们见过面,只不过那一次只是匆匆见一面。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也已经打算和向杰分手,只是他的态度完全不像是要打算复合的样子,所以她只能选择放弃。
而事实证明的没错,他离开自己之后确实过得很好。
向杰看着马灵仙,也是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表示感谢。
现在的向杰根本不敢站在方麒安的面前,如果是以前的方麒安,以他现在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现在,他不敢。
看着张悦离开,马灵仙站在向杰面前:“我是麒安的兄弟,张悦认识我们也有十多年了,记住了,如果你欺负张悦一下,你家里面的人让她掉一滴眼泪,只要方麒安知道了,他就会让你们一家子在整个天华国度活不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向杰苦笑着。
“行了,我先走了,麒安估计不来吃饭。”马灵仙带着墨镜离开了。
站在门口等着许久的方麒安转身看见了马灵仙。
“来了?”
“来了。”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马灵仙又是说道:“那个人没你有钱,没你帅,没你自在。”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说真的啊,十年都过去了,按照我这条件,起码能活个几百年。”方麒安说着。
“几百年?”马灵仙笑着:“你属王八的啊。”
“SB,死一边儿去。”
马灵仙笑着去地下车库开车,他显然没注意到方麒安眼里的落寞。
回身看着这不算高档的婚礼大厅,他露出的只有苦笑。
手上的头绳被他摘了下来,放在阳光下,好比那黑曜石手链还要闪耀。
“可惜了,你不在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