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慕清歌直接打开了房门。
当柳南看见慕清歌满眼通红的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之时,心中是那样的无奈。
他恨不得立刻带着慕清歌远离这里。
可是,柳南的心里也知道这是慕清歌必须要去面对的,逃避永远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办法。
“我已经想好了,我想要回去。”
“回去?回恒城吗?”
慕清歌点了点头,但是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更像是话里有话,有些太多的事情都还没有说出口。
柳南一脸的心疼,这一刻,他总是感觉慕清歌有点不一样了。
似乎已经变得成熟了不少,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也能够明白自己都要去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我想要回去看一看,我想要亲自的问一下我的家人,为什么要选择亲手毁了我,难道,我对她们而言就是如此的不重要吗?”
慕清歌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泪水。
任谁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慕清歌现在却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去面对这样的一切。
柳南突然拉住了慕清歌的手,一脸严肃的说,“我陪你去!不管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的人了,或许……我还要面对很多我自己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
“没事!有我。”
柳南再一次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慕清歌看着柳南如此坚定的眼神,突然之间,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和幸福。
她刚才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都已经想了很多很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包括,她和张江之间的事情怎么就到了一个不可逆转的地步。
即便,慕清歌心有不甘。
但是,最终却也是无可奈何。
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再回到过去,现在,她能够面对的只是接受这样的事实。
柳南一直紧紧的拉着慕清歌的手,他不愿意再一次松开慕清歌,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和困难,他会一直陪在慕清歌的身边。
尽管,柳南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等他们一起回到了恒城之后,定是一场硬仗需要去打。
尽管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和慕清歌在一起,他不想让自己后悔,更加不想要自己后悔一辈子。
柳南和慕清歌二人,缓缓地出现在一座矮小的房屋面前。
只听见了屋内传来说话的声音,慕清歌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妈,你说老姐她是不是还很有钱呀?我看新闻上都已经没有她的消息了,她会不会真的像张大哥说的那个样子。”
“你这傻孩子,你懂什么呀?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日后要是嫁一个有钱的男人,我们也就又跟着飞黄腾达了起来。”
慕清歌听到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妈妈,说着这样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就像是吃人不吐骨头,不管在什么样的时候,都可以将慕清歌吃干抹净,并且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
可即便如此,慕清歌的父亲依旧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并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实质性的话。
“你们……你们这样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你要知道你儿子要结婚了,没钱?那他可就娶不了媳妇,你也休想要抱孙子。”
慕清歌的母亲直接站起身来,正准备往慕清歌父亲的方向走去之时。
慕清歌跟柳南二人直接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
而此时此刻,慕清歌的母亲俨然换了一副模样,她一脸阿谀奉承的看着柳南。
毕竟,她可是一个聪敏人,她知道柳南的身家可是要比慕清歌值钱上许多。
若是日后,慕清歌真的能够和他在一起,自己旁敲侧击的捞上一笔,也够他们生活完自己的下半辈子了。
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觉得让人恶心吗?弟弟他是没手还是没脚?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出去拼搏。”
“拼搏?他可是我们手中的宝贝,也是你的宝贝弟弟,你怎么能够让他去做那些粗人做的活呢?”
母亲直接站在了弟弟的身旁,慕清歌看着这样的场景,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如此之多,可到头来得来的只不过是一张嘲笑的面容,和无止境的黑洞。
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是让慕清歌最为心疼的原因之一。
这么多年来,她的父亲从未改变过自己懦弱的性格。
柳南直接紧紧的拉住了慕清歌的手,仿佛是要想借助这样的力量,将自己所有的勇气都传达给她。
他很想要告诉慕清歌,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和过去的一切说再见,并不是和他们纠缠的。
慕清歌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再一次轻声的说道,“你们和张江之间的协议和阴谋到底是怎样的?我都已经不再关心了,我现在只是想要拿走我所拥有的一切。”
慕清歌的母亲听见了这句话之后,努力的将自己的钱紧紧抱住。
慕清歌看了看,难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怜又可悲。
原来,他们一起这么多年的时间,全部都是因为钱。
“你放心,既然我给了你的东西,那么就是你自己的,我这次回来无非就是想要拿我的户口本。”
“户口本?你要这个做什么?”
慕清歌母亲一脸的惊讶,而慕清歌的父亲则是一脸的紧张。
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就没有给过慕清歌任何一个身份,而慕清歌的户口则是和乡下的奶奶在一起。
自从慕清歌的奶奶去世之后,慕清歌的户口依旧在原来的老宅子上。
看着在场所有的人都是鸦雀无声的样子,慕清歌甚至开始笑了起来,她心中想的果然没有错。
在这个家里,就没有属于她自己一丝一毫的地位,她从小就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又怎么可以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满怀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