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着发病一起的。”老伴回答。
韩晨有点不敢相信了,肾病也不会畏光啊?除非!
韩晨可能是在桃花村呆多了,总有一些诡异的想法,这世上畏光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鬼;二是白化病人。
突然,一个大胆地推测在韩晨的脑海里形成,急忙说道:“把阿姨的衣脱了。”
“啊???”谭诗菲大喊道。
“我叫你去脫就去脫,啊什么啊!你想什么呢?”韩晨反问了一句。
“没。”谭诗菲还是按韩晨的话去做了。
韩晨检查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
“诗菲,叔叔,你们想想,阿姨往上爷爷奶奶有肾病史吗?”韩晨问。
“没有。”老伴很肯定地回答。
“诗菲你呢?”韩晨又问。
“我今年刚体检过,肾功能一切正常啊。”谭诗菲回答。
“我也有点肾病。”叔叔突然说了一句:“有关系吗?”
韩晨沉默了,沉思起来,非遗传?可是这病90%是遗传的啊,只有10%是后天形成的。
“阿姨以前是做什么的?”韩晨又问。
“不固定,跟着我,这也做,那也做,很杂。”叔叔回答。
说完,韩晨检查起房子来。
这病还能和风水有关?自然不是。
如果不是遗传,就是后天导致,后天导致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环境;二是饮食。
这里山清水秀,环境肯定没有问题。
韩晨绕了一圈,发现了异常。
“这个水是你们吃的吗?”韩晨问。
“嗯,对,我们一直吃这个。”叔叔回答。
“多少年了?”韩晨问。
“房子建立起就这样了,有二十多年吧。”叔叔回答。
“为什么不用水缸?你这是铁桶啊。”韩晨说道。
“这铁桶牢固啊,而且那个年代,水缸也要花很多钱,哪怕用水泥也花钱,我是路上看到这个铁桶就拿回来正好用上了。”叔叔回答。
“问题就出在这!!这是化工用桶,里面都是有害化学物质,对人的肝和肾都是极大的伤害。比如油漆里的四氯化碳,乙二醇,氯仿,都是肝肾的重要伤害来源。你们简直就是无知。”韩晨怒吼道。
生活中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被黄曲霉菌害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那现在怎么办?”谭诗菲急忙问道。
“这些有毒的化学物质长期停留在人体内,未能排出,是罪魁祸首,我们要把它排出来。”韩晨说道。
“那怎么排?”谭诗菲问。
“你们送去医院,让医院查全量的微量元素,我要确认具体是哪种化学物质导致的。”韩晨说道。
人很快送去了医院,继续住院,这钱啊,韩晨垫付了。
血液微量元素查出来,找到了病根源。
中和血液中这种化学物质却极其困难,韩晨曾经在一本野史医书上曾经看过用溪黄草解毒的中和某些有毒物质的方案,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准备试试。
只要排出了毒物,只能用透析还能保命,最后剩下方案有两种,一种是换肾,一种是看恢复力了。
肾小球原细胞伤损不可逆,但总有希望。
医院主治医生对韩晨的方案很是反感。
“荒唐,真是荒唐,你一个赤脚医生,还能来教我怎么治病?”那主治医师还是很重尊严的。
“赤脚医生怎么了?你有能耐怎么不治好她?”韩晨反问道。
“这肾衰竭不是说治就能治的。”主治医师也不是找借口,这是实话。
“首先你们医院误判,耽误了治疗就有责任,明明是狼疮性肾炎,被你们误诊为原发性肾小球肾炎。”韩晨说道。
对方顿时没了话。
是的,谭诗菲母亲其实得的是狼疮性肾炎,后天的,长期水源中毒导致,这狼疮性肾炎有两个明显特征,一是身上有红疹;二是畏光;韩晨就是根据畏光这个独特的特性大胆推理出来,然后严谨求证的。
这时,隔壁的一病人家属发飙了:“你们别吵了,让我女儿睡会吧,都发烧一个月了还没好。”
韩晨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异常。
“她的血压和心率有问题。”韩晨说了一句。
“哪里有问题,不是在正常范围内吗?再说了,发烧心率有点快也正常。”主治医师说道,他还不信了,这韩晨的眼睛还能比仪器厉害?
刚说完,韩晨突然喊道:“马上给她心脏拍个CT,马上安排心脏手术,快,不然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懵了。
“你发什么疯?我叫保安了。”那主治医师喊道。
“庸医!”韩晨骂了一句,说道:“马上转院到瑞康医院,报我的名字,韩晨,我会打电话和那边的主治医生说清楚,快,否则她就没命了!”
韩晨待的瑞康医院虽然是私立医院,但绝对不是莆田系医院,而是能和瑞金,华山,邵逸夫等医院齐名的牛比医院。
那两个家属愣在那里,完美懵了。
“只是发烧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那父亲不解的问。
“我没空和你解释,如果你愿意拿你女儿的命来赌的话就赌好了!!”韩晨凶狠道。
“你还愣着干嘛?女儿都发烧一个月了,肯定有问题,我信他,我信他,我们马上转院。”那孩子母亲还算开明,听从了韩晨的话。
这里只是县城的一家医院,名头也很大,中心医院,但医疗设备和经验都很热落后。
孩子转移过去了,拍了CT,心脏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杂质。
马上安排做了手术,手术一切很顺利。
“小晨,厉害啊,CT都没出来,你就判断出她的心率有问题?”赵医生挺好奇的。
“心率的规律看起来正常,其实有下浮趋势,这种趋势其实已经很久了,仪器还是认为在正常范围内。”韩晨解释了一句。
“你们运气好,哪怕迟一点,这杂质会造成急性心衰竭,到时候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你们啊,好好谢谢韩医生吧。”赵医生说道。
那两家属也是激动坏了:“谢谢韩医生,你真是神医啊,你眼睛比仪器还准。”
“我只是善于观察,你女儿心脏中的杂质是铁屑,不可能是从内部或食管进去的,应该是从外部胸腔飞进去的,像子弹一样的速度穿透了胸腔,正好停留在了心脏里。”韩晨又解释了一遍。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待女儿去参加过市里的炼钢厂,就遇到过意外,有一捆钢铁绷了,落了下来,就落在我们面前,还差点砸死我们,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叔叔解释了一句。
“嗯,摒着严谨的态度,可以去事发地取样,对样本进行分析,确认是不是那次意外造成的。”韩晨喜欢追求到问题的本质,查到源头,以免其他再犯。
“等我女儿出院了,我一定让她好好谢谢你。”女家属说道。
另一边,因为是熟人,所以对方也同意了韩晨的治疗方案。
韩晨也很上心,亲自做主治医师,每天观察血液中的毒物变化,确认溪黄草的效果。
经过一周的不断化验和观察,毒素被慢慢排出去了。
“韩晨,你真牛了,用溪黄草中和这毒物,然后透析出来,这点子怎么想出来的。”主治医师也很惊讶。
韩晨也不好说是医书上看的,只能说是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