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答案,之前自己就被黑寡婦咬过,然后中毒昏迷,出现各种幻觉,幻想着自己和丝美云那个了。
显然楚诗也应该是这种小蜘蛛分泌的毒素导致其昏迷,与其说是昏迷,更准确地说是神经麻俾。
“好恶心啊,怎么楚诗姐姐的体内会有蜘蛛呢?”杨若男问。
这个问题也困扰着韩晨。
“蜘蛛,又是蜘蛛,为什么又和蜘蛛挂上关系?”韩晨隐隐约约的感觉出什么,仿佛所有的事都和蜘蛛扯上关系。
这时,楼下有人喊。
“韩晨在吗?”
“又有女人找你。”杨若男嘀咕了一句。
“不行啊。”韩晨故意说了杨若男一眼,其实家里有个这种性格的女人反而挺热闹的。
“给楚诗盖层被单吧,我下楼看看是谁!”韩晨说道。
韩晨下了楼,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手上提着礼物,是两桶油,微笑着看着韩晨。
“郑小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韩晨疑惑地问。
“嗯,我过来拜祭一下我父亲,就顺道看一下你,算是感谢吧。”郑小姐说道。
“你坐吧,杜阿姨,帮忙倒茶。”韩晨还是很友好招呼的。
杜小颜给泡了茶,说道:“郑小姐过来怎么还带礼物呢?”
“应该的,如果不是韩大哥帮忙破了案,我的心结也结不开,现在一切都解开了,我父亲也赎罪了,我想,我以后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郑小姐解释道,以前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做和尚,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总说自己罪孽深重。
“还没完呢,陈精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韩晨怕自己说错话,补充了一句。
“会有报应的,你要坚信,有句话什么来着,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打破一切恐惧。”郑小姐略有深意地说道。
“郑小姐,你来的正好,我让你见个人。”韩晨道,说着起身,带郑小姐往阁楼走。
在阁楼里,郑小姐见到了楚诗。
“你仔细看。”韩晨提示道。
郑小姐确实很仔细地看,很震惊,很惊讶道:“她,她和我父亲死前的症状一摸一样,就是这些黑点,孵化出蜘蛛,我父亲最终也变成了一只蜘蛛。”
“对。我现在,终于相信你说的话了。”韩晨开始和所有人一样,怀疑郑小姐说的那么荒唐的事,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蜘蛛呢?
其实不是人变成蜘蛛,而是蜘蛛寄生在人的体内,等到成熟时,破体而出罢了。
“你准备怎么救她?”郑小姐问。
“还能怎么救?将她身上寄生的蜘蛛卵全部挖出来,不过,只怕是已经有卵入她体内深处,乃至血液,这样一来,借着血液循环就可以寄生到她的内脏里,难度就太大太大了。”韩晨解释着,这就跟癌症扩散一样,实在是恐怖至极。
“到底是谁给她和我爹下了如此恶毒的东西?”郑小姐问。
韩晨摇摇头,蜘蛛,到底是怎样回事?难不成是杀死赵清源的姦夫下的?可是这和郑容似乎又没有任何关系啊。
“嗯,韩医生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下周我就结婚了,以后我就定居城里,如果来城里需要帮忙可以找我。”郑小姐人还是非常不错的,也正是这份善良救了她自己一命。
郑小姐走后,韩晨还在脑海里思考着救楚诗的办法,眼下只能是送到镇上医院,拍一个CT,看看她的体内到底有多少蜘蛛卵寄生着。
这时听到楼下两个妹子打闹的声音,半夜了还不睡。
也就是在她们两个大闹的那一瞬间,韩晨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救楚诗的办法。
韩晨马上起身,翻开医书,自言自语道:“蜘蛛怕气味性东西,大蒜,风油精,花露水,蚊香,可是这些东西只能通过空气,蜘蛛卵已经和血管相连,吸食血液中的营养,如果我给血液中注射大蒜辣素的话应该会有效果,只是直接通过血液注射危险性极大,怎么办?而且副作用未知,搞不好会死人的,现在做实验也来不及了。”
韩晨知道,有些庸医会给病人注射中成药,这是极其愚昧无知的行为,会死人的,韩晨一切治疗都应该是基于科学的。
韩晨联系了市自己的医院,让开两个特别的药剂,派赵虎去拿,然后送过来。
送到村里时已经黄昏了。
韩晨马上给楚诗注入到了体内。
“你给她打了什么啊?”杨若汐问。
“一种类似大蒜辣素的替代品,不过这东西对人副作用小,我先试试看,来,帮我把她扛到竹椅上。”韩晨和若汐一起将楚诗抬到了竹椅上,然后在竹椅下开始烧驱蚊香草。
不烧着,只冒烟。
“你们看。”晴子喊了一句。
果然有蜘蛛从卵里钻了出来,但是遇到这些烟熏的祛蚊香草,直接就落到了地上,一蹶不振,跟死了一样。
不断地有蜘蛛冒出来,爬出来,果然这注射的药剂融入了血液后,这些寄生的蜘蛛们不喜欢啊,还有些蜘蛛竟然从嘴里爬出来的。
韩晨深怕里面还有,用注入了第二剂,确定好久没有蜘蛛爬出来了才作罢。
那些被逼出来的蜘蛛,韩晨统一烧掉了。
大概到了次日的黄昏,楚诗终于醒来了。
“把我衣服拿过来。”楚诗虚弱地说道。
“先观察观察,指不定还有蜘蛛。”韩晨说道。
“那也要先穿衣服,全被你看了,我一个女治安人员不要面子的吗?”楚诗脸都红了,都没脸见韩晨了。
韩晨急忙拿了衣服穿了起来。
“不过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料的。”韩晨傻笑道。
“你!”楚诗狠狠瞪了韩晨一眼。
“这打情骂俏的事我们等下再说,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蜘蛛?”韩晨问。
楚诗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我并没有昏迷。”楚诗说道。
这话就把韩晨吓了一跳。
“我是闭着眼睛,但你们的说话我全部可以听见,我是清醒意识的,我只是被麻俾了,不能动,但不是昏迷。”楚诗首先解释了这个医学问题。
“好恐怖。”韩晨觉得这比昏迷还要恐怖吧。
你知道这个世界,但是你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被砍去了四肢一样,只留下一个脑袋活着一样。
“那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韩晨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