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眼睛毒，哪怕包厢里灯光昏暗，还是看出了秦霄脸上的淤青，抬起手阴沉道：“脸怎么回事，谁动你了？”
“一个叫虎哥的……”秦霄微偏头躲过了他的手，简单把事情说一遍，“张翔宇不用动，其他学校外面的解决了就行。”
他要的只是把事情控制在学校内。
“行，这事包我身上。”曹哥道：“解决到什么程度？”
“别再烦我就行。”秦霄有些不耐烦。
正事说完了，曹哥又问起了秦霄的爷爷，“老爷子怎么样了，上次去的时候瞧着身子骨还挺健朗。”
十几年前，他还是小混混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被人砍死，是路过的秦老爷子救了他，并把他送到医院治好了伤。
曹海重情义，从那之后就把秦老爷子当亲爷爷看，哪怕后来他从小弟混到大哥了，也隔三差五的拎着礼物去看望秦老爷子。
秦霄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几句话，秦霄就准备走了。
“回去给老爷子带个好，等我忙过了这阵子就去看他。”曹海把秦霄送出门，还不忘记叮嘱道。
“你自己带。”秦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要被他爷爷知道他来找曹哥，打架的事就瞒不住了。
“这小子。”曹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于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过五分了，进屋就看到沈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着刘婶给泡的咖啡。
原来家里是没有这些的，待客都是用茶，是萧美琴有一次去打牌，见别人家都喝咖啡，觉得这事挺时髦的，也买回来一些。
“娆娆，这位姑娘说是你老师？”刘婶站在玄关处，压低声音跟于娆说，“这么年轻，能行吗？”
主要是她觉得老师跟医生和会计这些行业差不多，越老的才越有经验，学生教学生不是扯蛋吗？
“试过就知道了。”于娆也压低了声音，走进客厅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沈凌站起来，也笑着说，“没事，我也刚到。”
又朝刘婶举了下咖啡杯，“谢谢，咖啡很好喝。”
得到赞扬的刘婶也笑了，“饭好了，先吃饭吧，要学习也得吃饱了啊。”
于娆又看向沈凌，问她吃没吃？
沈凌是吃过了饭来的，“没关系，你先吃饭。”
其实于娆每天五点钟过一点到家，吃饭半小时，再消食半小时，就正好六点，今天绕路才耽误了时间。
于娆让沈凌稍等一会，她先吃饭。
刘婶有些不好意思客人看着，“老师要不再吃点吧。”
“真不用，我晚上一般都吃的少，减肥。”沈凌笑道。
其实她不胖，但女孩子嘛，总是不嫌自己再瘦点的，一扭头看到于娆碗里差不多能数数的米粒，噗嗤一下笑出来。
于娆也笑了，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不少。
“减的哪门子肥，又不胖，现在的小姑娘哦，不好好吃饭，等老了就知道能吃才是福……”刘婶咕哝了两句。
因着沈凌在旁边等着，于娆吃饭的速度快了许多，五分钟搞定，之后两人就去了于娆的房间。
沈凌之前了解过于娆念高二，结果她却看到摆在面前的是初中课本，狐疑的问于娆，“拿错书了吧？”
于娆给她的回答是摇头。
沈凌有些凌乱，很想问问于娆初中都不会，她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但一想到还要赚人家钱，就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是想再巩固一遍以前的知识哈？”
于娆老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
但考虑到对方是家教老师，如果不能掌握她的学习进度就没办法因材施教，只能和盘托出。
“我之前是舞蹈生。”于娆道：“专业课要求的高一些，其他的就不是那么严格，不过我现在转回普通班了。”
“了解。”沈凌点头，一边默默的收起来之前准备的高二的测试卷子，“那你想学到什么程度？”
于娆顿了顿，“我想上A大。”
沈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A，A大？”
不是开玩笑吧？
A大虽然比不上清北那些知名学府，却也是国内一流大学，别说于娆这样婶儿的，就是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也不敢保证能考上A大。
沈凌有种想摔门走人老娘不赚这钱了的冲动。
于娆也囧到不行，抬手摸了摸耳朵。
沈凌这会也冷静下来，见于娆脖子都红了，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也赶紧换了个更温和的语气。
“也不是不可能。”沈凌斟酌着言辞，见于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又有些担心给了人家过大的希望，到时候达不到得多难过啊。
“这个……”沈凌迟疑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咱慢慢来哈？”
按照沈凌的说法，恶补初中的知识也要有个限度，否则这一年也甭干别的了。
“只要把理科这里学透就差不多了。”沈凌道：“语文和政史地这些高考也不会考到初中的，到时候你只要死记硬背就差不多。”
于娆点头。
经过沈凌简单的测试，觉得于娆最好从初一开始重新学。
“其实你初一的大部分都会，但学习就像盖楼，地基不稳房子就不结实。”沈凌道：“我帮你重新巩固一下初一的知识，这样以后你学起来也更快。”
磨刀不误砍柴工。
于娆表示没有任何意见。
将近三个小时，两人就窝在于娆的房间里，教的认真教，学的认真学。
直到刘婶进来送汤才打断她们。
“喝点汤吧，银耳雪梨汤，滋润败火的。”刘婶将用小碗装的两碗汤放在两个女孩子面前，又摆上一盘精致的小点心。
这不是给于娆的，她从来不吃宵夜，这是给沈凌准备的。
“谢谢。”沈凌也确实有点饿了，拿起小点心吃起来，边吃还边夸好吃，看的刘婶笑眯眯的。
直到看她们吃的差不多了，刘婶才提醒说已经九点半了。
“都这么晚了？”于娆惊讶道：“我都没注意时间。”
她是真的没注意到。
沈凌早就注意到了，但毕竟是第一天上班，又看于娆学的挺认真的，就没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