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上山埋的时候,人很稀少。
司老爷子也来了,老爷子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在灵堂时,他就没有出过面,不能受风寒了,怕身体会出现问题。
这天,天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听说十分的暗沉,天边都是乌压压的黑云,好像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
“潇潇。”司老爷子笑的一脸和蔼,“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目光是盯着她的肚子上的。
孟潇潇一下子就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了。
“还好,爷爷放心。”她回答道。
毕竟这是曾孙,老爷子对这个真孙子还是抱有期待的,一直期待着这个曾孙子的降临。
“我也是人老了,一直没有过来看过你。但是心里面一直是挂念着的。司溪辰有空见人,所以我就没有过来,今天见到你,看你气色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司老爷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把怀孕不当一回事,自己的身体要注意,不然到时候落下的毛病有你的受的。”
司溪辰并没有把这个胎儿不稳定的那些事情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只问为这个曾孙子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胎儿。
孟潇潇抿唇点头,“我知道了,爷爷不用您操心。就是最近有些累了,所以才……”
“好啦,我也知道你跟刘姨感情深,我又何尝不是呢?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走在我的前头。”司老爷子叹气,“我希望你们两个年轻人也能想到开,要节哀,不要太过于悲伤了。”
墓碑上有刘姨温和的笑,多好的一个阿姨啊……
如果那天不去开门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怀孕,没有招惹到苏巧就好了。
刘姨就不会这么就走了。她一定都这个世界有留恋,她一定死不瞑目……而孟潇潇对这一件事情也永远不会宽心。
因为刘姨的死,追根到底都是为她。
“溪辰啊,最近公司打点的怎么样?虽然老爷子在家里面不出门,但是我可是关注着新闻的,听说最近又出现大事儿了?”
司溪辰笑了笑,“没关系的,那些新闻都是胡编乱造的,您看看就行。公司现在运营的好好的,您也不需要担心。”
老爷子一笑,“你可不要诓我,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有理智还有分辨能力的。我现在还知道什么叫做无风不起浪,所以别想着哄我。”
“你跟我说说公司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苏巧?是不是因为苏家?”
司溪辰抿唇,“确实是因为他们,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了。您就在家里面好好养老吧,真的不用担心。”
“哼。”老爷子冷哼一声,“你还知道让我在家里面好好养老呢?一年半载的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爷子,兴许是哪天老爷子我死在家里了,你们也不知道,还得用人们通知你们是不是?”
司溪辰皱眉,“爷爷…话也别这么说,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
别说回老宅去看一看了,就连孟潇潇他都很少有时间能够去陪着她,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不得不四处奔波盯着所有人。
“以后我会抽空长时间回去看看您的。”司溪辰说。
老爷子似乎想听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这么说了过后老爷子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算是记在心里面了,你要是没有回来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回来的时候把孙媳妇也带回来。有时候我就想着家里面能够热闹一下。”老爷子说,“人活到我这个年纪了,也没有什么念想了,就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好。”
“可惜我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儿子啊……哎。”老爷子叹气。
司宁夏和司元奇在国内混不下去,最终两个人都是出国了的,也不知道在国外混的怎么样了。
反正现在不管两个人混得如何了,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了爷爷,您过来看看也就行了,您这个身体这么冷的天,不适合在外面待的太久了,我找人送您回去吧。”司溪辰说。
老爷子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你们年轻人也不要太过于把先是都扑在了工作方面,偶尔也要过过生活。偶尔要出去度一下假。”
老爷子嘱咐着他们两个。
虽然人老了,但是心思都在儿孙的。
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过得好。
“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能帮不了你们什么,或者再过几年走不动了,行动不方便了,还得让你们照顾着我成为你们的累赘。”
“不会的,爷爷,您现在身体这么健康。要是会健康下去的,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孟潇潇笑了笑说道。
“爷爷,那边有车,我扶您过去吧。”司溪辰说。
……
送走老爷子过后,他们在墓地也没有待多久也离开了。
日子就这样归于平静。
李温雅和顾清允两个人的婚礼似乎也没有要再办的迹象。
其实办不办都没所谓了,就是形式上的东西,其实真心相爱的人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顾清允办这个婚礼要是说想告诉众人,李温雅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
既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婚礼就没有再办的必要了。
而成南澈和冬冬的感情,也在稳步上升。
上一次成南澈解决了冬建国赌博的问题过后,确实是没有人上门来要债了。
冬冬日子都过得清净了不少。
但是冬建国喝酒,喝完酒过后就打人。
冬母在家也是实在受不了。
冬冬听取了成南澈的意见,让自家母亲上诉法院,然后离婚,要彻彻底底的摆脱这个男人。
冬建国在得到法院的传票后大发雷霆。
“你们母女两个是想要做什么?是看不惯我了,是不是?!”
冬冬冷着脸,“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让你不要赌博,不要喝酒,可是你听了吗?喝完酒过后你就打人。你这样的烂酒鬼,烂赌鬼,谁稀罕跟你过日子,又有谁稀罕管着你?”
“大不了把婚给离了,咱们日子自己过自己的。”她声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