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跟四皇子一直密谋杀害太子,太子明知你犯下此等大错,还肯留你在府做太子妃已是恩典。若是旁人早被五马分尸,可这么久了,你仍不知悔改还向着那个四皇子不太合适吧。”
“你胡说,我跟四皇子毫无半点干系。”江若楚艰难的爬到萧寒脚下,揪着他衣袍角含泪摇头,“我真的没有,别信她。”
“不信她难道信你?四皇子当真是培养细作的好苗子,当年本宫真爱上了你,为你连这拱手江山也不想要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萧寒白色鎏金长靴踩在江若楚手背上用力碾压,胸口激起滔天怒火。
“啊——”江若楚闷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上,疼得冷汗直冒。
“将这贱人拖下去。”萧寒用力一挥袖,甩开脚下的女人,揽着赵沁宁纤细的腰肢柔声道:“日后,本宫忙碌无法分身看您时,有个孩子陪着你便不寂寞了。”
一男一女恩爱亲密,看得羡煞旁人。萧寒这种态度,与对待她相比完全是天囊之别。
“谢太子。”赵沁宁盈盈笑道,轻轻倚靠在萧寒肩上,回眸间冲江若楚露出奸计得逞的笑。
“殿下,那是臣妾的孩子,求你还给我。”孩子的啼哭声随着他们的离开渐行渐远,江若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接一个用力磕头,原本光洁饱满的额头磕出一滩鲜血也未察觉。
屋内的门一关,就有侍卫走过来架住她双侧。
江若楚双手伸向那扇门的方向,仿佛看到孩子正在朝她招手,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娘亲别走。
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双目眩晕,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也失去了对外界的意识。
再睁眼时,只看到婢女桑儿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沙哑着喉咙开口问:“我父亲如何?”
“太子做主将侯爷打入天牢即日再审,宁妃娘娘不让太医给你瞧病。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桑儿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桑儿扑在江若楚怀里,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打入天牢就说明还没有脱离危险,那失去的孩子也没有得到回报。
江若楚心里焦急万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太子妃这是做什么,宁妃娘娘不让人给你好东西养月子也就算了。你还这么自毁身体,将来落下病根该如何是好。”
桑儿想要劝阻,可拗不过江若楚一意孤行,只能搀扶着她去找萧寒。
此时正是酷暑,江若楚在庆安殿门口还没跪一会儿便满头大汗。周边的竹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她孱弱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好像随时会倒下。
屋内出来的绿衣婢女走到她面前,不屑的冷哼一声,“太子殿下正跟宁妃娘娘哄小皇孙,不会见你的,回去吧。”
“我乃太子妃,岂是你一介婢女指手画脚的,给我滚。”江若楚推开婢女要往里闯,被守卫拦下,同时也惊动了里面的萧寒。
“本宫已将你父亲暂压,你还来做什么?”
“只要殿下让臣妾见一面父亲,臣妾愿将太子妃之位让给宁妃。”
四年前她义无反顾带着整个定南侯府为嫁妆,嫁给当时受到整个朝廷排挤的九皇子萧寒。
却在嫁入太子府没几天,就得到他迎娶丞相千金赵沁宁的消息。此后,赵沁宁仗着萧寒的宠爱在太子府更是只手遮天,她这个太子妃不过是个摆设,即是如此,那不要也罢。
“太子妃之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的吗?”萧寒胸腔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蹭上来,恨不得让眼前的女人立刻消失。
“殿下不是与宁妃琴瑟和鸣吗?何不趁此机会放我离开。”
如今的萧寒不顾当年他们的生死之约,转而宠爱赵沁宁。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