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伴君如伴虎,民女只有一颗脑袋,恐怕以后不够皇上你砍的。”江若楚冷哼一声,决绝的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便被石子绊倒在地。可相比这种疼痛,哪比得过那三年萧寒给的任何一个伤害呢。
“若楚——”萧寒不死心的从地上爬起来去追,可还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吓坏了这一群臣民。
萧寒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只是一路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家,坐在不大的屋子里,往事一幕幕浮现。跟萧寒的相识就是一段虐恋,在这段感情当中,她爱过也恨过,真的已经累了。
坠入山崖后,要不是跟江若渊运气好,被路过的老伯救起,恐怕当时就算是没从悬崖底下摔死,也已经喂了那群野狼。
原以为关上房门就不会想起萧寒,可闭上眼睛,脑中仍然会浮现那张脸。她自嘲的弯起嘴角,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有病人上门求诊,作为大夫的她仍然打开大门救人。当她为最后一个病人诊完脉之后,刚起身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搅乱了秩序。她递到唇边的茶杯蓦然止住,眼神瞬间凌冽。
本来自小习武听力就比一般人好,加上瞎眼两年,她双耳更加敏锐。一下就听到有人闯进了自己家里,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
“你们想干什么?”这么多人跑进来,耳朵还隐约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大白天能这么大摇大摆闯进别人家,还不受到别人抱怨的只有官府。而萧寒,恰好就是这个官员的老大。
“江小姐,我们奉县太爷之命,请你去府中为皇上治伤。”为首的捕头,进来之后直接表明来意。
“我没的选择是吗?”江若楚握着茶杯的攥紧,神色清冷几分。
“请——”捕头一个字没有多说,只是跟江若楚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已经说的太过明显。
“我不过一个瞎子,这里的大夫不止我一个。既然非要我一介小女子医那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但我事先说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能算在我头上。”江若楚冷哼一声,拄着手杖,在他们的护送下一路进了县衙的大门。
坐在床前,她伸手为床榻前的萧寒诊脉。在触到病症之后神色微变,没想到萧寒先前为她挡的那一剑伤的这么重。
县太爷在旁边急得一直擦汗,要是皇上在这出了什么问题,摘掉他这乌纱帽还是轻的,说不定连脑袋都要跟着掉,“江大夫,你要是治好了皇上,那就是万民之福。”
听着县太爷信口胡诌了半天的话,江若楚微微拧着秀眉,“失血过多,常年患有心痛之疾,脉象虚浮,若是不好好疗养恐有性命之忧。”
当她欲要收回手时,手却被萧寒握住,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甩掉。县太爷见状,忙上前握住他们的手不让分,“江大夫,只要你能医好皇上,本官答应你任何条件。”
“若楚,同我回宫吧。”萧寒手上的力道加大,眼神专注的盯着江若楚,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