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目光平静地注视着。
原来靳容琨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可他依旧选择了袒护温悦薇,罔顾朵朵的性命!
靳容琨,你根本不配当朵朵的父亲……
“别过来,我不要去地下室!温初,你这个贱人!”温悦薇疯狂地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恶狠狠地咒骂着:“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要害我,我……”
“靳先生,我们什么都招了,放了我们吧……”
混混的求饶声和温悦薇的咒骂声交缠在一起。
靳容琨双眸赤红,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居高临下睨着几个混混:“朵朵和温初当初那么苦苦哀求你们,你们又有没有放过她们?她连叫我一句爸爸都不曾,你们凭什么要我放过你们?”
一句话,已然决定了几人的命运。
几个混混登时面如死灰,拼命地哀求,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别墅上空,最终却被保镖塞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温初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靳容琨换了一批女佣。
房间里静悄悄的,他那颗不安的心才逐渐落回心脏,伸手抚了抚温初的脸颊,哄她入眠。
在温初熟睡之后,靳容琨召集医生,仔细检查了温初服用的药物。
果然,部分药都被换成了精神科药物。
靳容琨攥紧那一瓶瓶药!
难怪温初的精神状况会越来越差,温悦薇真是好大的胆子!
……
温悦薇被关进地下室不过短短两天,就以绝食为由,一定要见靳容琨一面。
靳容琨被吵得烦了,索性去看她最后一眼。
见到靳容琨,温悦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容琨,难道你忘了四年前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么?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有蟑螂还有老鼠,连太阳都看不到,我求你了……”
靳容琨不为所动,冷冷地站在那里——
“你知道痛了么?温初和朵朵坠崖的时候,比你更痛一千倍一万倍!”
“你设计我和温初离婚的时候,何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温初答应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温悦薇,我曾真心对过你,是你一点点把我对你的感情碾成了粉末!如果不是四年前那场车祸中,你救过我一命,我会让你死的更惨!”
温悦薇瞬间犹如被抽空了灵魂,呆呆地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靳容琨不会放她出去了。
可她不甘心。
她突然大笑起来:“哈!靳容琨,你拿真心对我?那我让你娶我,你为什么不肯跟温初离婚?如果你早点跟她离婚,我会买凶杀人么?!现在朵朵死了,温初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你了!我痛,你也会跟着我一起痛!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靳容琨眸中戾气更浓——
“自作孽,不可活!”
……
回到主卧,靳容琨看到温初白净的小脸靠在枕沿,正睡得香甜。
如果她能把一切都忘了,重新开始,那该有多好?
他没打扰她的美梦,回了书房处理公务,可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竟然觉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从抽屉取出根烟点燃,夹在双指间,他拿着打火机的手指竟有些颤抖。
温悦薇的话如魔音般灌入脑海。
朵朵死了。
温悦薇是直接凶手,但他也是间接凶手,如果他早一点发现温悦薇的真面目,又或者早一点肯答应跟她离婚,再或者是那天温初打来电话时他接到了电话……
朵朵或许根本就不会死。
烟雾缭绕,靳容琨面无表情地坐在大班椅上,久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
主卧。
在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刹,原本应该熟睡着的温初忽然睁开了双眼。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着白色的纱窗倾泻进来。
温初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眼底的清明不带半分精神病的魔怔:“事情办得不错,把钱给女佣的家人,记住,别让靳容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