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把面包往她跟前凑了凑,祝余摆摆手:“你吃吧,我一点都不饿。”
女孩没有勉强,坐她边上啃起了面包。
“我叫骄阳,你呢?”
“董夏。”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老板说我们营收比上一季度好,就带着公司的人都来云喃旅游。结果就到了里了。”祝余风轻云淡的解释。
骄阳气的咬牙切齿道:“这帮胆大包天的东西,光天化日竟敢如此狂妄。”
“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祝余没说话,继续休息。
有了开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说自己的经历。
“我是被同村人叫来的。”
“她说她找了份工作。不要求学历,挣得还多。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关系特别好,就没多想。按照她给的地址找去,就遇上了歹人,到这里了。”
另一个姑娘神情郁郁道:“我是见网恋男友去了。”
“我们在网上谈了一年多了。偶尔也会打电话聊天,双方对彼此都很了解。”
“后来,彼此都想见见对方。就约了俩人共同喜欢的云喃作为约见地点。”
“初次见面,双方都很满意。一起去吃美食,游玩,去网红店打卡。晚上还去了酒店。”
“结果第二天起来,我就到了货车的车厢里,接着就到这里了。”
又是一个姑娘哽咽道:“我是回家路上碰到个小孩,四五岁的样子。她说她不小心摔倒了,脚疼。爸爸妈妈不在家,只有腿脚不方便的奶奶在家,想让我送她回去。”
“我看她瘦瘦小小的,很可怜,就答应了。”
“结果一按她家门铃,就被一股电流点晕过去。醒来就到这里了。”
骄阳气的直拍大腿:“这帮没人性的畜生,早晚让他们付出代价。”
女孩们看看她,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纷纷低下头不再说话。
下午,铁门被打开。
一个满嘴金牙的胖子站在门口,后面跟了两个持枪男人。
金牙胖子喊话:“都给老子出来。”
女孩们畏畏缩缩的起身,相继出去。
祝余走在最后面,懒懒散散的跟散步一样。与其他人的状态完全不同,另某些人觉得刺眼。
金牙胖子斜眼看着祝余,不屑道:“你就是那个命很的女人?”
祝余瞥他一眼,语气随意的回应:“你也想跟我比一比谁命更硬?”
金牙胖子感觉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
一把拽起祝余的领子,凶狠道:“臭表子,你敢跟我叫嚣……”
嗯?
他拽不动?
不行,他再拽!
艹,这女的钉在地上了吗?
完全拽不动啊!
金牙胖子下意识睨了眼后面的持枪小弟,松开祝余。冷冷道:“想跟老子比命硬?”
“好啊!”
“老子从十三岁就混了黑道,每天枪林弹雨的。要不是命硬,早他么没了。可不是那几个酒囊饭袋能比的。”
“你竟敢跟我比命硬,老子还说你蠢。还是勇?”
“明天,老子仍旧生龙活虎,定把你卖到香消楼里,叫你死的很难看。”
说完,他吩咐手下:“把她们都带走。”
女孩们被带上一辆货车的车厢内。
车厢内,骄阳挪到祝余边上。神色凝重道:“你刚刚不该那样说话,他们都是一帮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激怒他们对你没任何好处。”
祝余可比她放松多了,问她:“这个车门我有办法打开,你敢跳车逃跑吗?”
一击石惊起千层浪。
女孩们齐齐看向她。
骄阳觉得自己被耍了,气恼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
“反正以后你说话尽量软一点,别激怒他们。多活几天就有可能等来救援。”
祝余问:“你真不跳?”
说着,车门真开了。众人都傻眼了。那门栓可是钢铁,她竟然能弄来开。
女孩子们兴奋的爬过去,没人去思考这些不平常。
然而,当她们看到一闪而过的景物时,又犹豫了。
祝余示意骄阳跳下去:“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骄阳有些惊讶:“你看出什么了?难道,难道,你也是?”
祝余没回答。但骄阳认定她跟自己是一路人了。
坚定拒绝:“我既然选择来,就不会退缩。”
有个胆大的女孩先跳了,那女孩滚了几圈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好像没多大事。
其他人也跟上。
骄阳赶紧叮嘱:“你们一直往东走,定能回国。千万别找当地人求救,他们会把你们交给当地政府领赏金的。”
车子走了好一会儿,金牙胖子才发现不对劲。
让司机停下车,他跑后面打开车厢门查看。
一刹那,滔天怒火直冲大脑。
骄阳也不知所措的紧紧握着祝余的手,心都要跳出来了。
哪知,金牙胖子来不及发疯,就面露痛苦的捂着心口倒下。
挂了。
持枪小弟都呆了,颤颤巍巍的把食指凑到金牙胖子人中处。
三两秒后吓得一哆嗦。
“死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那,那我们呢?”
两人看向祝余,眼神有些忌惮。
祝余回答:“也一样啊!”
说着,持枪小弟也应声而倒,他们的人只剩下司机还活着了。
司机战战兢兢的从后视镜上观察她们。
祝余带着骄阳去了驾驶室。完全没理会抖如筛糠的司机。
满意道:“不错,比后面舒服多了。”
骄阳可没心思感受座椅舒不舒服,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问,别提多拧巴了。
“你怎么还不开车?”祝余问司机。
司机更蒙了:“啊?那我们去哪?”
“你原先要去哪?”祝余问。
司机斟酌一下,老实回答:“去会所,他们要把你们卖到那里。”
“嗯,那就继续去会所。”祝余说完,舒服的做好,眯上眼睛。
司机更蒙了。
毛意思?她要上赶着卖自己?
她脑子没坑吧?
有,铁定有,还是天坑!
一个多小时后,司机到了。
祝余吩咐:“你送我们进去。”
“啊?我?”司机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祝余点头。
“那,那钱呢?”司机问。
“归你。”祝余已经抬步往里走。
司机狗腿的跟上。
会所的老板是个十分妖娆的女人,约摸五十来岁,司机叫她媚姨。
媚姨踩着高跟鞋“嘎达嘎达”的扭着腰走来。
她手指间夹了根精致的女士香烟,红唇轻轻吸了一口。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