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一点都不怕了。还有些兴奋呢!”
“可不,有她领兵,这场仗稳了。我又能回家娶媳妇儿喽!”
“哈哈,我也是。”
决战当天。
双方都拿出最强实力奔赴战场。
赵景安和祝余一开始处在军中位置。
结果刚一到战场,祝余坐不住了,非要去最前面。
赵景安都无奈了:“你可真能胡闹,哪个将军打仗去最前面?”
“将军是压阵指挥的,不是冲锋陷阵的。”
“你就老老实实坐着。真到了将军上阵的地步,也只能是我去。”
祝余平静道:“我没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而且你功夫太差。”
赵景安:……
又提这茬?没完了是吧?
“走了。”祝余麻利的跳下战车。
“危险,回来。”只见祝余三两下就没入人群,不了踪影了。
赵景安气的直拍大腿。
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以后再也不带她打仗了。
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挺紧张的。她又来这一出,更让人心焦了。
祝余再士兵群里来回穿梭,如鱼得水。
她先管骑兵要了匹马,又找远程兵要了把上等弓。扭头一股脑的冲到大军最前面。
双方站定。
牛角号吹响,开始战斗。
祝余瞄准主帅的位置,将弓拉满。
“咻!”的一声,利箭划破长空,无误的刺向蛮夷主帅。
就在要射中之时,一个士兵挡住了箭的去路。
利箭穿过士兵脖颈,射在主帅的肩膀上,将他的肩膀扎了个对穿。
他捂着伤口,震惊的说不出话。
“将军,您还好吗?”
“不用管我,去看看射箭的人是谁?务必想方设法除掉。”
“是,将军。”
很快,他们锁定祝余。将火力集中到她身上。
利箭如雨朝她落下,偏偏她毫发无伤。
一刻钟后,蛮夷远程兵全部阵亡,且都是射中眉心。
恐怖如斯!
剧烈的恐慌感迅速在蛮夷军队中蔓延,军心瞬间涣散。
蛮夷将军深知不妙,连忙慷慨激昂的呐喊,想稳定军心:“将士们,我们是无坚不摧的勇士。我们有……额!”
蛮夷将军看着射在自己眉心处的长箭,不甘的倒下。
军心彻底涣散了。
两刻钟后,蛮夷将士纷纷缴械投降。
祝余通知赵景安把蛮夷副将带回军营。
她带兵攻进蛮夷的地盘,顺利占领。
出师大捷!
将士们热血沸腾,对祝余的敬仰达到巅峰,比程将军更甚。
赵景安也一样,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敬仰。
同时他也深深明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根本不可能属于他。
庆功宴上,将士们欢声笑语,讨论着回去后的计划。
两天后,蛮夷使臣前来求和。
他们态度十分诚恳,愿意每年向天朝献上大量金银玉器和美女。
并保证,百年内不再跟天朝发生任何冲突。
赵景安明白,他们是缓兵之计。
任何部落经过百年生息,都不容小觑。
最好的办法是一举歼灭,但他们国力尚不允许。
如果硬着头皮攻打蛮夷,倒也能赢,但会造成国力空虚。
真到那一步,周边接壤国必定乘虚而入。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稳妥起见,赵景安准备答应条件。
祝余率先开口:“不行。”
蛮夷使臣没想到会这样,依旧诚恳道:“我们土地贫瘠,不像天朝那样地大物博。这些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希望天朝认真考虑一下。”
赵景安示意祝余别乱说话,哪知祝余压根不理他。反而不屑道:“天朝不会考虑了。一个靠女人维持和平的部落,没有存在的必要。”
双方谈不拢,蛮夷使臣们沮丧的离开。
赵景安觉得祝余太鲁莽了,苦口婆心的把自己的考虑告诉祝余。
祝余惊讶的看着他:“那点兵马你还怕?真没出息。”
赵景安:•᷄ࡇ•᷅
第一次被人说没出息,还不忍心治她,好气哦!
祝余信誓旦旦道:“我带兵攻打蛮夷。不用朝廷增兵派粮,就现有的东西,保证赢。你明天就带我爹回去。”
赵景安没想到她这么胆大,可想想她的本事,觉得还真行。
只是,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打发他走吗?
赵景安斟酌下问她:“你是不想和我成亲才留在这里吗?”
“如果是,我想办法让我父皇把圣旨收回,你也不用在这里吃苦了。”
祝余否认:“领兵打仗对我来说不苦,在这里我能自由自在的。等攻下蛮夷,我会申请长期驻扎在这里。”
“另外,我确实不想成亲,不想待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
赵景安猜到会是这种答案,没再说什么。
他见过祝余战场上的运筹帷幄,明白她天生就不属于谁。
三日后,程父依旧在沉睡。赵景安带他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个月后。
攻破蛮夷的消息传入天朝。
下至百姓,上达朝廷,无一不振奋的。
跟随消息一起传到朝廷的还有祝余的请愿书。
她申请长期驻扎边关,守护国土。
皇帝乐呵呵的批准了,还封她为‘巾帼大将军’。
她可真是天赐福星,驻扎边关比在后宫更能护佑天朝,保佑江山。
与此同时,程父醒了。
他茫然的看着喜极而泣程母,喃喃道:“这梦做的还怪长,怪真实哩!”
程母轻拍他肩膀,哽咽道:“你这死老头子,你哪是做梦啊?你是昏睡了一个多月。没把我吓死……”说着眼泪止不住得流。
程父快速理了理思绪,忙问:“那大军呢?谁在接管?战事如何?”
程母如实回答:“是闺女,她在统领大军。而且……”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父打断了:“这不是胡闹吗?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太荒唐了!”
程母不乐意了:“你怎么能小瞧咱闺女呢?咱闺女不仅统领了大军,还把蛮夷灭了。”
“就前两天的事,皇上还封她为‘巾帼大将军’呢!”
程父满眼不可思议,老婆子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怎么说疯就疯了?
是不是常年打仗,让她担惊受怕的,吓着了?
程母恼怒给他个暴栗,把闺女的战绩一一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