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跟两人攀谈起来。
原来,女孩叫二丫,是当地人。
二丫娘得知祝余是捉妖师时也很惊喜。
“你们这里经常有妖出来害人吗?”祝余问。
娘俩对视一眼,二丫娘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来话长,去我家里聊吧!”
祝余:“这么晚了,会打扰你吗?”
“不会,我好不容易碰见的捉妖师,巴不得你跟我聊会儿呢。”
二丫家里很简陋,但收拾的干净利落。
二丫端来一碗热水,她娘有点不好意思:“家里条件不好,没茶叶。”
祝余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您快跟我说说妖的事。”
二丫娘回忆一下:“这里有离山派护着,之前是没有妖的。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开始有妖出没。”
“离山派不管了吗?”祝余问。
“管啊。但他们说这些妖太狡猾了,而且数量多。让乡亲们多加防范。”
“可妖总是神出鬼没的,怎么防范?”
“就比如,有的人正干农活呢,妖附他身上了。它们胡作非为,把庄稼苗都弄死后走了。好好一地全毁了,百姓们心疼的哭天抢地也无可奈何。”
“还有的正睡觉呢,门没关好就被妖附身了。光着从家里跑出来,围着县城跑几圈,等妖走了,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更有的被妖附身后力气大涨。跑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把人揍个半死。等妖走了,那人面对一堆烂摊子哭都没地哭。”
“百姓们苦不堪言。”
“所有人被妖附身后都会昏迷不醒吗?”祝余问。
“对,而且大夫治不了,必须去离山派。”
祝余问二丫:“当时大夫让你去离山派求助,你好像很抗拒,为什么?”
二丫娘没想到突然问这样,立刻看向她娘。
果然,耳朵又保不住了。
“你这死丫头,你要干什么?”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我一个老婆子,死就死了,用不着你下那么大的本。”二丫娘拧着她耳朵问。
二丫疼得龇牙咧嘴,无奈道:“我当时不是没办法了吗?”
二丫娘更用力了:“你还犟嘴是不?”
二丫求饶:“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祝余被这一出整懵了,心虚的看了眼揉耳朵的二丫。
太惨了,真对不住啊!
二丫娘火气消了,也觉得不太合适,主动解释:“你不知道,那离山派忒不是东西。”
“自从三年前换了掌门,凡是去山上求助的都必须带个女孩,并在那里呆一晚。”
“为什么?”祝余问。
“咱们哪懂啊!问了他们也不给说,多问几遍就骂人。”
“不过,后来大家发现,女孩上山时身体健康,下山时都会变得很虚弱,很多会重病一场。”
“有的直接疯了,没疯的等病好后都对离山派恨之入骨。”
“渐渐的,人们发现更离谱的。”
“什么?”祝余很好奇。
二丫娘神秘道:“那些被妖附体后中妖毒的人。”
“家里都有女儿。”她说这话时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好像隔墙有耳一样。
祝余立刻明白了:“你是说,这些妖有可能是离山派的?”
二丫娘摇摇头:“我只是猜测,没证据。”
“这些东西不可能全是巧合,明天我去会会他们,看看里面有什么猫腻。”祝余冷声道。
二丫母女齐声反对:“不要。”
二丫娘认真说:“你虽是捉妖师,但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很有本事,你去就是羊入虎口。”
“对,你听我娘一句劝,千万别有着念头。”
“对,等天亮了该赶路赶路,权当没听过这事。”母女两人一人一句,劝说祝余。
祝余为了让她们放心,答应下来。
告别她们,回到客栈。
第二天清早,祝余把小虎放在客栈,自己去离山派了。
到了离山派大门口,守门的把她拦住:“你有什么事?”
祝余故作焦急的回答:“找长老救我娘的命。”
守门的一听,看祝余的眼神都变得很猥琐。
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才让她进去。
提醒道:“去厚德殿找肖掌门。”
祝余找到肖掌门,是个五十岁的男人。
他身材矮小,颧骨凸起。一嘴龅牙,标准的尖嘴猴腮。
两只王八眼色眯眯的在祝余身上打量。让人忍不住想狂揍他一顿。
第一次见到这么欠揍的长相。
肖掌门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真是不错。”
“你娘怎么了?”
祝余回答:“被妖附身后,昏迷不醒。”
肖掌门故作高深的捋捋黑白参半的胡子。
“解妖毒可不容易,必须要你的阴气才能解。不过过程有点漫长,你受得了吗?”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淫邪,好似已经开始了。
祝余假装不懂,毫不犹豫道:“没问题,现在就可以拿走。”
“好,现在就跟我走。”肖掌门欣喜道,转身往殿外走去。
祝余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
肖掌门先让祝余进去,他后进。
关上门,立刻把门上了锁。
这时祝余已经进了屋里。
跟她想得一样,低配的魏正雄。
屋里只放了张榻,边上放着细细的鞭子。鞭子已经成了黑酱色,不知沾了多少女孩的血。
该死的老淫贼。
挨着鞭子放着麻绳,还有小孩手臂粗的红色蜡烛。
肖淫贼把屋子门关好,迫不及待的朝祝余扑过来。
祝余一个闪身,他扑了个空。
“小宝贝儿,咱们采阴气吧!”
“采了阴气,你娘才能治好。”他说着,再次朝祝余扑过去。
祝余一抬脚,把他踹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