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忽然觉得亏。
因为她早上进勤政殿的时候,统子们汇报依美人是良王的人,皇上发疯是被奸臣逼的。
她还以为奸臣指的是良王,就跟齐煜做了协商。
她帮齐煜除掉奸臣,齐煜给他一大笔钱,让她自由。
齐煜很快被她说服,达成交易。
她当时觉得傻皇帝的钱真好赚。
目前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良王只是奸臣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
还有将军和丞相这样的大奸臣。
她太亏了。
现在让齐煜加钱还来得及吗?
这时,门响了。
一队太监走进来。
青秀赶紧跑出去,为首的太监拱了拱手,满脸堆笑道:“你家主子可今非昔比了。”
“这不,皇上的赏赐已经下来了。”
“快让你家主子出来领赏吧!”
青秀回去叫祝余。
祝余懒懒的出来,也不行跪拜礼,直接小太监跟前,拿起托盘里的东西看了起来。
青秀吓得大惊失色:“主子,您得先行礼。”
为首的太监摆摆手:“不用,皇上说了,玉美人无需行礼。”
对着祝余奉承道:“皇上对您呐,那可是当成眼珠子宠得。”
“您啊,以后好日子可多了去了。”
祝余把东西看了一遍。
这是约好的定金,数额多了一些。
狗东西,还挺会来事!
行吧,三个就三个,怕他们?
祝余把东西悉数收下,转身回房。
只留下青秀跟太监们面面相觑。
青秀忙掏出自己仅有的碎银子递给太监们。
为首的太监看了一眼碎银子,面色复杂的走了。
从此,玉美人又多了个标签。
贼啦抠门。
第二天,祝余如约去了勤政殿。
不等人通报,直接进去。
可把宫里的妃嫔们嫉妒坏了。
原来皇上也有疼人的时候,只是被疼爱的人不是她们。
她们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啊!
祝余进入,齐煜看她一眼。
大手一挥,福公公识趣的带着其他宫人出去了。
“怎么样?昨天的几个招式都练习了吗?”祝余问。
齐煜放下手里的画本子,起身走到大殿上,跟她过招。
可惜他实力不济,三招不到被祝余打的连连后退,撞倒了精美的盆栽。
“再来!”齐煜不服输的站起身,摆好姿势。
连续被打倒八九次后,他又一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良王那个蠢货,找到你这么个宝贝不好好用,却只想让你色,诱我。”
祝余同意:“他确实蠢。”
齐煜仔细打量一眼祝余,试探道:“你跟那天在狮园时不一样了。”
“或者说是完全相反。”
“但仔细观察,发现哪个你都没有破绽。举止神态没有一丝像是假装出来的。”
“这是为什么?”
祝余没回应他的问题,询问道:“最近要做什么吗?”
齐煜摇摇头:“先不急。”
“行吧,那我走了,明天再陪你练。”
接着,宫里又有了新传闻,皇上吸髓知味,天天跟玉美人酱酱酿酿。
半夜三更。
祝余猛然睁开眼睛,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她侧目看向后墙位置,轻轻起身,走到窗边上。
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后闪出来,跳墙走了。
祝余出去看了看,外面没有任何变化。
她走到屋子后面摆石头的那里。
发现石头下面压了封信。
祝余拿来小石头,把信拿回去。
是良王写的。
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个小纸包,纸包里面装着白色粉末。
纸上通篇废话。
开篇就是恭喜她得宠。
末了还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
让她想办法把纸包里的粉剂放到齐煜的饭菜中。
隔一天放一次,分十次放完。
还说她的父母现在都很好。
让她好好完成任务,她父母会更好的。。
祝余无语的把信叠起来,转身回床睡觉了。
他凭什么认定齐煜死了皇位就一定是他的?
人家大佬都在打架了,他一个小鱼小虾还不躲起来,颠颠儿的跑上去凑热闹,也是笨的没谁了。
一连几天,祝余每天上午都去勤政殿。
只要她一进去,齐煜就会把所有人都赶出去。
福公公在外面等着,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只听见齐煜的喘息声比前几天更久了,战况听起来也越来越激烈。
而且每次结束后还要去洗个澡。
消息传到曹将军耳中,气的他大骂。
“这个不中用饭桶。”
“说人家皇帝不行?这是不行吗?”
“明明很行。”
“进宫一年半,她都干了什么?”
“什么都不干,吃胖了十斤。”
“饭桶!”
骂完不解气还写信骂。
华贵的曹妃一看家信秒变泼妇,直接原地爆炸了。
“胡说!”
“我什么时候胖十斤了?”
“什么时候?”
“啊?”
她怒视众人:“你们说说,我胖了吗?”
“我胖了吗?”
下人们缩着脑袋疯狂摇头:“没……没胖。”
她冷哼一声:“老家伙,嫌弃我没用?”
“没看见那么多人都被打死了吗?”
“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哼!说我连皇帝的手都没碰上?”
“他那么有本事他怎么不摸?”
“气死我了。”
“都愣着干嘛?给我沏壶青梅茶啊!”
“要两壶。”
下人们可算有了理由,一溜烟都跑了。
她都看呆了:“六个人去泡两壶茶,是打算抬过来吗?”
冬雪宽慰她:“娘娘消消气。”
“消气消气又是消气,我消不了!”
盛怒的她一句好话都听不进去,直接去了勤政殿外面。
冬雪哀求道:“主子,咱们走吧!”
“不,我必须要问清楚。”
“您要问什么?”
“哼,不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爹爹的眼线。”
“小姐,我打小就伺候您,怎么能说是将军的眼线呢?”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总拦着我做事?”
冬雪瞬间没话了。
为什么?
因为你脑子缺根弦,可是我能说吗?
只听见曹妃愤懑道:“你怎么不说了?”
“你就是我爹眼线”
“哼!”
冬雪真的想原地去世。
她做错了什么?
要伺候这么个玩意儿。
这时,勤政殿的门开了。
祝余从里面出来。
她一抬手,拦住祝余:“不许走,我有话问你。”
祝余没理她,绕过她就走。
她急了,继续拦着祝余:“我是妃,你是美人。我位分比你高许多,我不许你走你就不能走。”
祝余不甘示弱:“我偏要走。”
她气的脸色通红:“哼,要有也行。”
“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睡到皇上的。”
冬雪本来在边上拽着她衣角想让她走,结果听到了这句虎狼之词。
她直接原地石化了。
要知道她说这话,她直接溜了。反正又拦不住,最起码不用跟着她丢人啊!
祝余看看她傻乎乎的,起了丝玩心:“你喜欢皇上?”
她心直口快:“不喜欢……不是,你管我喜不喜欢?”
“你就说你怎么睡到他的。”
祝余郑重其事道:“保密。”
等她发现自己被耍时,一抬头,祝余早没影了。
气的她原地跺脚:“她是属兔子的吗?跑那么快!”
冬雪生无可恋:“主子,您回去吗?”
太丢人了。
曹学淑气呼呼的走了。
韶华苑。
文蕙心一边练字,一边听着下人绘声绘色的讲刚刚发生的事。
她写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
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字,十分满意。
面露鄙夷的回应:“这事情,也只有曹学淑那蠢货做得出来。”
“勤政殿的人可有消息?”
“皇上跟玉美人每日都在殿内做什么?”
“难道真如外面所说?”
下人恭敬道:“回娘娘,玉美人只要一进去,皇上就会把人都撵出来。至于在里面做什么?”
“他们实在不知。”
“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应当如传闻中一样。”
文蕙心平静道:“听到的,看到的,可不一定都是真的。”
“让人多盯着点。”
“退下吧!”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