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过瘾,过得超级自在。
她躺在粗壮的树枝上,晃着腿儿,哼着歌颂自己的国歌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过久。
祝余睡眼惺忪的起身,怎么没鬼来找她?
为毛啊?
哎呀,忘发出信号了。
祝余操作一下,信号发出,继续睡大觉。
还是哼着那首歌颂自己的歌。
“她最美,她最狂。”
“她的我们的坚实的后盾,最伟大的王……”
统子们:།–_–།
不久,一个女人来了。
她身体又残又破,怯怯的问:“您是神仙?”
祝余懒懒坐起身,打量她一眼:“直接说事。”
女人欲语泪先流:“神仙,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好好过日子,您能帮帮我吗?”
祝余如实回答:“我只能代替你,去你的世界给你完成心愿。不能让你起死回生。”
女子犹豫下:“好。”
祝余:“事情具体说一说。”
女子顿了顿,委屈巴巴道:“我是被我丈夫打死的。”
很快又更正:“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很爱我。”
祝余无所谓:“说事。”
女子讷讷点头:“我跟他是外地打工认识的,但是我父母坚决不同意我俩结婚。因为他家在偏远山区,还是单亲家庭,我父母怕我吃苦。”
“但是我不怕,因为他真的很爱我。”
“婚后我们日子确实苦,但真的很幸福,村里的女人都羡慕我。”
“转折是在一个晚上,当时我去打猪草回家晚了,路上被村里的一个光棍拦住了。他想图谋不轨,我吓得哇哇大哭,以为自己名节不保了。”
“关键时刻我丈夫赶到了,将那人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就非常紧张我,也不出去打工了,天天守着我,我去哪他就跟哪。”
“同村的女人更羡慕的不得了。”
“可他太爱我了,容不得我跟其他男人说话。”
“哪怕是跟房前屋后的男邻居打个招呼,他都不愿意。会怒不可遏的把那男人大骂一顿,然后再把我关在家里好几天,各种折磨。”
她神色羞赧道:“其实也不算折磨,就是打几下,然后去床上折腾。”
“由于他太爱我了,总是把我弄得很疼,好几天都不能下床。”
统子们插嘴:“老大,这是个神经病吧!”
“被打上瘾了还。”
祝余:“闭嘴!”
大人说话,统子插什么嘴?
没规矩。
女人幸福的说:“后来我就不跟任何男人打招呼了。”
“直到前不久,几个城里的男孩去我们山里游玩迷路了,当时我正在割猪草,他们跑过来向我问路。”
“得知他们是我老家那边的,就多聊了两句。”
“不巧被我丈夫碰见,他当时就爆炸了。认为那几个男孩图谋不轨。还觉得我要回老家,不想跟他过了。就跟那几个男孩打了起来,打完他们又把我带回去打。”
“可能是他这次比较愤怒,失手将我打死了。”
“但我知道,他是无意的,他真的很爱我。”
“我死了,他一定会很痛苦,很自责。”女人满脸心疼。
祝余一脸迷茫,眯着眼看看女人。
确定不是胎盘。
那就更搞不懂了。
祝余:“你刚刚说你父母不同意,后来怎么同意的?”
女人眼神躲闪:“他们一直都不同意,我……我只能和丈夫私奔,未必都没办成婚礼。”
祝余恍然大悟:“所以你只担心你男人会痛苦,却只字不提你父母,就是因为这个?”
女人摇摇头:“我跟他私奔当天我爸就气的心脏病发了。”
“我妈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回去。我也悲痛欲绝,可我害怕回去了就没机会出来,所以硬着头皮没回去。”
“后来亲戚给我打电话,说我爸当天晚上就去世了,我妈受不了打击,也没了。”
祝余:抱歉,胎盘,我不应该侮辱你。
“老大,求你了,赶紧让这女的滚吧。”
“万统血书,让她滚!”
女人哀求:“神仙,求求你,就让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祝余无语:“我又没有绑着你,阻止你回去过日子。”
女人抬起头:“神仙,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让我回去完成心愿的吗?”
祝余深吸口气:“你走吧,这活儿我不接。”
女人立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求你让我回去吧,你是好人,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祝余有点上火:“你连你爸妈都不知道感激,你会感激我?”
“滚滚滚!”
“老子看见你就烦。”
女人完全不理会,自顾自的哀求:“求求你了,你是有大能耐的,帮帮我们这些可怜人不是应该的吗?求求你帮帮我!”
祝余真的来气了。
“统子们,谁能把她处理掉,渣都不剩的那种。”
“我,老大我能。”
“我也能,相当能。”
“……”
祝余一抬手指,女人被扔在了系统堆里。
她还懵着呢,只看见一群特大号鸡蛋从四面八方涌来。
眨眼间,那女人的灵魂被统子们蚕食一渣不剩。
祝余躺会树上,气的都不晃腿了。
什么破玩意?
这种垃圾根本没必要进入轮回。
话说,这样是不是会沾染邪气?
想到这,祝余心里一“咯噔”。
谁说的?
有依据吗?
她偏要沾染一下试试。
不过,处理那女人的又不是她。
沾也轮不着她。
没想到统子的用处还不少呢。
她可真是的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