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父皇还听到了更神奇的事?”赵景安问。
皇上拿出一本书和一叠纸递给他。
“看看吧。”
赵景安恭敬接过,第一眼就看到了火铳,深深被吸引了。
然后又看了《治国策》,被里面的各种制度惊住了。
这些内容都太震憾了。
他十分好奇:“父皇,您从哪凑集了这么多东西?这都是哪些高人所作?”
皇上没回答,问他:“你也觉得是大量高人所著?”
赵景安坚信不疑道:“这些兵器种类繁多,且构思精妙,虽有没完善的地方,但已经实属罕见,定不是一人所为。”
“还有这本《治国策》,里面的很多制度都很好,格局非常大,这更不是一人所能为的。”
“父皇,您就快告诉儿臣吧。”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皇上平静回答:“就怕你不信。”
“是沈轻轻写出来的。”
“沈轻轻?有点耳熟。”赵景安仔细在记忆里搜索这号人。
皇上提醒道:“就是赵云琅的外室。”
这么一提醒,他立刻想起来了:“知道了,曾在丞相府见过她一次。”
忽而惊讶道:“您是说她也参与创作了?”赵景安完全不信。
皇上肯定道:“不是参与,全部都是她所作。”
赵景安言之凿凿的否认:“不可能,我记得她。在丞相府因为逃婚被被未婚夫追讨聘金,那未婚夫是丞相府的小厮。”
“这样不堪的人,怎么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东西?”
皇上对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奇怪:“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是审讯谋反过程中发现她不对劲的。最后经过刑讯逼供,她才吐露真相。”
“什么真相了?”赵景安追问。
皇上认真道:“她说她是后世之人。他们有门历史课,专门学习历朝历代的重大事件和朝代更迭。”
“这些东西并不是她想出来的,她只是抄历史的作业。把各代朝代的好制度汇聚在了一起。”
赵景安听完父皇的回答,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老爹一番,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皇帝一眼就看穿他心思,臭骂道:“臭小子,想什么呢?朕还没有老糊涂呢。”
赵景安:……被发现了!
“如果这是真的,就太过离奇了,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父皇,我总觉得我在做梦,这么离其的事只可能在梦里出现。”赵景安觉得脑袋懵懵的,好似瘫痪了。
皇上瞥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身为帝王,就是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
“哼!你啊,还是差点。”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跟做梦一样,昨晚琢磨到后半夜才勉强接受。
但那又怎样?并不影响他在儿子面前秀优越感。
赵景安缓过神来问:“父皇,那个沈轻轻您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留下。她知道那么多东西,定有大用。”皇上回应。
“可她是反贼。”赵景安强调。
“嗯,朕自然有办法。”皇上自信道。
“话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成家了。程家丫头怎么样?人家未出阁的小姐不但救你,还跟你去别苑呆了几天,你总得有个交代。”
赵景安想了想,回话:“程姑娘性情率真,且程将军势大无男丁。目前来看自然是好的。但程姑娘性格极为跳脱,怕不适合嫁入皇家。”
皇上不同意他的说法:“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拟道圣旨就适合了。”
“况且,人生来就是适应环境的,什么环境都会习惯。”
皇上说着就往书案跟前走。
“父皇,暂且等等吧。”赵景安制止他。
皇帝不满道:“她福泽深厚,能保真龙,就该成为皇家妇。你不分轻重,磨磨唧唧,日后如何继承大统?”
赵景安:……
这么多年了,能换句词吗?
三日后,菜市口围满了百姓。
今天是侯府和屹王府行刑的日子。
祝余也跑去凑热闹了。
屹王及其儿子一律斩杀,女眷下人及老幼全部流放。
侯府也差不多,侯爷和赵云琅斩杀,没有参与的人及老幼和下人流放。
两家犯人跪在行刑台上,都快挤不下了。
赵云琅带着枷锁神情涣散的跪在行刑台最前面上。
他现在满身脏污,狼狈不堪。
赵云琅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仔细想想,好像是从遇见沈轻轻开始的。
他从小不受待见,胆小自卑,不敢有大的想法。
自从遇见沈轻轻,总是不断的鼓励他,崇拜他。使他越来越自信。
后来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在沈轻轻的怂恿下都惦记上了皇权。
直到进入天牢,他彻底清醒过来。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普通,甚至一无是处。
如今他将死无全尸,而沈轻轻却逃过一劫。
他真的好恨啊!恨沈轻轻毁了他的人生。
如果他没有遇上沈轻轻,一定会按部就班的做能力之内的事。
然后欢欢喜喜的跟程舒颜成亲。
有程将军的帮助,他很可能会仕途高升。即便没有,他也能过悠闲自在的日子,比台下的那群百姓舒服很多很多。
可惜没有如果。
他最后一次环视周围,以前觉得稀松平常的,如今已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当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张熟悉的脸上。
程舒颜?
就是她。
赵云琅激动地高声大喊:“颜儿!我在这。”
“你是来救我的对吗?你依旧很爱我对不对?”
“你快去求你爹,他是大将军,一定能救我。”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绝不负你。”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他必须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祝余无语的接受着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果断否认:“他脑子有病,认错人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赵云琅看着渐行渐远的祝余,歇斯底里大喊:“颜儿,你不要走,不要不管我。你说过会让你爹保护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眼见祝余隐没在人群,他彻底崩溃了,咒骂道:“程舒颜,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毒妇。你说过会对我好的,这就是你的承诺?”
“放屁!”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祝余来只是想看看赵云琅和沈轻轻的惨样。
可找了一圈没见着沈轻轻,还惹了一身骚。
奇怪了,沈轻轻怎么没受刑?
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