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阳有些热辣,所以踏青亭里几乎没有游玩的人,苏落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才过来的。
远远看去光鲜亮丽的少女满脸期待,她坐在亭子里的一处角落静心等候着。
突然一行满脸横肉,半光着膀子的男人凶神恶煞行来,为首的男子从腰间扯出一张画纸来,对照着苏落看了看画上的人。
“嗯,是她没错。”
对方粗着声音喝了一句,几个人便拥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苏落给绑了。
“喂,等……”
苏落还没来得及反应,口鼻就被对方捂了,立时失了知觉晕了过去。
……
昏暗的小黑屋里没有窗户,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苏落瑟缩在角落里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意识保持清醒,她知道自己被青玉给设计了,得想法子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满头堆翠,满脸白粉的华衣妇人,摇着扇摆身揉腰地行进来,声音清冷地问她:“想清楚没有?”
这人是群芳楼的鸨母,人称花姐。这也是她第五次询问苏落同一个问题了。
第一次问是在她刚醒时的一间华丽喷香的房间里,她拒绝,然后就被扔来了这小黑屋;
第二次问,她拒绝;于是她不知几顿没吃成饭;
第三次问,她拒绝;于是招致了一顿毒打,现下身上的痛都还在翻腾。
苏落摇头:“决不。”
想让她陪客,门儿都没有,她宁可一头撞死。
花姐眼神发狠,招手就让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举着链条和长鞭逼近。
“我,我可是长平侯府的人,等侯爷发现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啧啧,以为抛出长平侯府我就会怕了?告诉你,我连官家小姐都调教过,还怕你一个丫头不成,给我打,打到她说肯为止。”
“长平侯?”小黑屋外不远处的院落,女子坐在花园里任旁边两个婆子替她涂着指甲。
旁边的小丫头说:“花姐在教训新买来的姑娘呢,那姑娘好像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长平侯的人,呵呵,也不看看我们群芳楼是什么地界,便是天家身边的宫女到了这儿,也只有乖乖脱衣服的份儿。”
“去把那姑娘拖过来我瞧瞧。”女子轻摇着美人扇,“说起来我与长平侯府倒有些许缘分,若看着是个机灵的就留在身边伺候吧。”
“姑娘就是心善……”
很快,苏落被拖拉过来,扔在女子脚边。
女子看着苏落被打得破烂不堪的衣服,散乱的头发,但脸上却丝毫未伤,这是花姐的本事,她可舍不得伤了未来摇钱树的脸。
女子一眼认出了地上昏过去的苏落:“这么标致的姑娘,花姐从哪儿买来的。”
花姐冲余香香笑了笑,不敢得罪她。
“咱们这一道自然有咱们这一道的门路,姑娘只管修身养性,为两天后的进宫表演做准备就好,这些事就不必烦了。”
“可我瞧着喜欢得紧,想横手夺爱,花姐不会怪我吧。”余香香站起身将刚涂好豆蔻丹红的手指轻轻搭在花姐肩头。
花姐有些不舍,这苏落生得貌美如花,若只给余香香做个随身伺候的着实可惜了。可花姐更不愿意得罪摄政王。
“我这就叫人把这丫头给你抬屋里去,只要你不嫌弃她,你知道这群芳楼里,我最宠的就数你了。”
余香香搂着花姐,笑了:“我就知道花姐待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