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可放心,我每次跟您那边暗中联系的时候都很小心,便是现在一直伺候我最贴身的宫人也绝不知道我和王爷的关系。”
余香香顿了顿,“我只是,只是想着苏落教出来的人都很会做菜,我一直有些思念家乡口味,想着……”
“行了。”摄政王宋燃恼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是无用,听说今天她就会给你送人来,总之你自己要审慎着用。”
“谢王爷,我一定会牢牢抓住皇上的心的。”
“如此最好。”宋燃一拂衣袍便走了。
“是。”余香香松了一大口气,忙让宫人送宋燃出去。
宋燃前脚刚离开,后脚苏落就进了余香香的宫门,宋燃是站在旁边拐门外看着她领着几个下人进去的,他眉梢挑了一下,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但不过就是千差万别十分有趣。
有的呢就跟余香香一样,除了一张好看的脸真没什么拿得出手,反让人看多了觉得恼气;而有的呢就像这苏落,让男人有种一顾三回头,再顾已难忘,始终萦绕于怀的感觉。
苏落送来的人其实并不打紧,倒是苏落本人,余香香拉着她的手很是跟她说了不少的话。
“若是有可能,我真巴不得把你本人给留在宫里跟我作伴才好,可惜……怕是不能够。”
苏落也笑了起来,“没关系,只要有机会我都会跟着侯爷一同进宫来看望你的。而且我看皇上十分宠爱于你,想来你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这不过是表面风光。”
余香香叹息,“暗中的波涛汹涌又岂是你知,算了,今天我也不想说那些不开心的话,既然你来了,今天无论如何要留下来吃饭才好。”
“这……不合规矩吧。”苏落只是个送人进来的人伢子,按道理送完人就得赶紧离开,不得在宫门逗留停摆。
余香香一阵头痛,只说:“管他合不合规矩呢,若真事事依着规矩,我不如闷死在这儿算了。”
苏落笑了:“好吧,我答应你了,但吃了饭我就得赶紧走。不然万一摄政王知道了,我怕他会为难你。”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就在宫人们将两人的午餐摆上桌后,苏落拿着筷子才尝了一筷东坡肉,便听外头太监公鸭嗓响起:“皇上驾到。”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苏落忙放下筷子起身与余香香一道跪迎圣驾,却不想皇上脚程倒是快,几步上了正殿,正好瞧见二人在放筷子,他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又亲自去扶余香香。
“朕正说来看看你用膳没有,若是没有朕便将就着在你这儿一块吃呢,不想朕竟是来晚了。”
苏落退在一旁再不敢上桌了,只能垂手恭立,以待圣命。
余香香忙接着皇上坐下,又让宫女添了碗筷上来,她说:“哪有,我们不过刚刚拿着筷子,皇上来的是正是时候呢。臣妾还想说皇上怕不是在门口闻到了香味,故意进来的吧。”
皇上笑了一下,转关看向一旁的苏落,问:“你不就是那个……嗯……侯府的……”
“奴婢长平侯身边的贴身丫头,今天是奉命给娘娘送伺候的宫人入宫的。”苏落忙答道。
余香香忙跟着解释:“是啊,臣妾跟苏落谈得很是投机,一时欣喜就留了她一起吃饭,皇上不会怪罪吧。”
皇上拿起筷子又指了指苏落,“既然是得了爱妃的恩准,那便坐下一起吃吧。说起来……朕与惟逸年少时也曾时常同桌,可惜这后来就没有机会了。”
皇上的眉眼间总是染着丝丝绕绕的愁意,即使是对着余香香这样自己喜爱的美人面前,他的笑也并不太真切。
一个富有四海,权倾天下的君王会因为什么不开心呢?
那个郁结应该就是摄政王宋燃了吧。
当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傀儡,在这金丝牢笼里做一只精贵却又性命堪忧的金线雀,滋味并不好受吧。
苏落暗叹了一口气,谢过了皇恩便又坐了下去。不过跟皇上同桌用膳,她的胃口到底没有之前好了。
不过好像比她胃口更不好的还有人在,那便是皇上。
他也不过只吃了两三筷,象征性的喝了两口汤就说饱了。
余香香柔声劝他:“皇上国事繁忙,才吃那一点身体怎么吃得消啊,今天的菜臣妾都是让小厨房做的,口感很好,皇上再吃一点吧。”
皇上摆手:“朕饱了,爱妃自己吃吧。朕要处理的事并不多,有皇叔顶着呢,朕闲散得很。”
苏落放下筷子,“奴婢看皇上脸色并不太好,可是这一段时间胃口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