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最大的家族企业顾氏涉嫌财务造假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同一天该公司首席CEO遇袭住院的新闻也很快被爆了出来。
一时间网上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猜测顾氏总裁遇袭的意外是否与她的前女友超模余念有关,因为事前有狗仔拍到余念在某巷子口被多人围攻。
不过让人想不通的是,向来公关最强的Y&N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却很冷淡,甚至没有任何澄清,似乎是打算放弃旗下的余念。
“你公司的股票都全部叫停了,你还不担心吗?”经过这几天,余念已经彻底放开了,她选择相信顾攸宁。
顾攸宁就着余念手里的粥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我后天差不多能出院了吧,一切等回到公司再说。”
“伤口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我怕会裂开。”余念看着他依旧有些苍白的脸,恨担忧。
“没事,我注意着点,别想太多了。再说了,如果我还不出院的话,公司倒闭了谁养你呢?”顾攸宁笑的一脸邪气,一点都不像个生了病的人。
余念瞪他,没好气的把粥塞进他嘴里,“你就贫,万一真的破产了看你爸不打断你的腿。”
“你倒是替我想的很周全啊。”顾攸宁笑着,宠溺的摸了摸余念的脸。
两个人说笑的时候,丝毫没注意从门口退出去的人。
徐若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几米外那两个人,他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白大褂,上面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血迹,他的头发也乱着,整个人狼狈异常。
却没想到余念口中生病住院的朋友,是顾攸宁。
军区医院有几个认识徐若白的医生路过了病房,看到他一脸落寞的样子,有些意外。
“徐医生怎么跑这来了,我听说你们医院的大部分人力都去灾区了。”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疑惑的问。
“有些事情要来处理一下。”徐若白礼貌的回答了一句,随即就要转身离开。
余念正在和顾攸宁说话忽然听到门外的说话声,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徐若白的声音。
“发什么呆呢?”顾攸宁打了个响指,皱着眉问。
“好像,是徐若白在外面。”余念心虚的看了一眼外面,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从上次以后,她有几天没和徐若白联系过了,根本不知道他在灾区的情况。
顾攸宁这次又大度了起来,他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抬了抬下巴,“去看看,活该你欠人家白衣天使的。”
“醋王。”余念翻了个白眼,埋怨了一句便出门去看。
只不过门外除了来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并没有看到徐若白的身影。
余念摇头,她记忆里的徐若白永远都穿着整齐的白大褂,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那个脸上满是灰尘的男人。
“我以为你至少会认出我……”徐若白看着余念转身回了病房,自嘲的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径直离开。
余念一进来就看到顾攸宁好整以暇的靠在病床上盯着她看,眼睛里都能射出刀子来了。
“我没见到他,你瞪什么瞪。”余念抱着胳膊,没有过去而是坐到了沙发上。
“是吗?没见到你很失望啊。”顾攸宁故意调笑着说。
余念眼睛一转,想起顾攸宁是订了婚的人,“你少在这污蔑,对了,这也好几天了吧,顾总的未婚妻怎么不见人影呢?”
“你怎么记不住呢,我都讲过很多遍了,我连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记不全,更何况跟她订婚。”顾攸宁郁闷的扶着额。
“你不认识人家那你发的什么通告,还五月二十号,顾攸宁你挺会选日子啊。”余念嘲讽的撇嘴,她就是记仇。
这次轮到顾攸宁头疼了,他想了想,摸出手机打开之前存着的音频文件。
“你过来一下。”他朝余念招手。
“干嘛。”余念不情不愿的挪了几步过来,看他按了播放键。
声音不大,但能听的出当事人是谁,余念很熟悉,是夏韩和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顾攸宁。
“顾先生你好。”
“想要钱?”
“我很像余念,顾先生觉得呢?”夏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余念不禁紧紧捏着手心,她从没想到这个人有如此大的野心。
顾攸宁察觉了余念的异样,扳开她的手安抚的点头。
“余念有重度躁郁症,你肯定知道,她吸毒是真的,只不过都在她吃的药里,剂量很大而且服用了十年。”夏韩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语气十分轻蔑。
余念按了暂停,把手机关了,她盯着顾攸宁,缓缓的说:“她拿我威胁你是吗?”
“你终于知道了。”顾攸宁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所以她的要求就是想嫁给你成为顾太太?”余念被他逗笑了,但只一秒她又严肃了起来。
顾攸宁耸肩,无奈的说:“她看起来很喜欢我,死活不肯要钱,非要嫁给我才罢休,你都不知道……”
余念见他还要说,一个眼风过去,顾攸宁马上住嘴了,老老实实的眨眼睛。
“算你识相。”余念冷哼了一声,忽然想起来问道。
“我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我正想知道的,你的那些隐私,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清楚?”顾攸宁恢复了认真,皱着眉问。
“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你,宋煜,还有徐若白。”余念回想着,眼前闪过一个身影。
“或许是想要害我的人泄露了出去。”她犹豫着,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顾攸宁按住她的手,安慰着说:“别想了,不管是谁泄露的,你现在不都已经好了吗?就算公开了也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可是,那个药……”余念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攸宁。
“药怎么了,不是早都断了吗?”他变了脸色,以为余念又开始吃了。
余念急忙摇头解释道:“我没有再吃药,只不过药里面的成分虽然在巴黎是合法的,但在这里大概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