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北吼完马上就后悔了,这可是高冷之星徐若白啊。
从来没被女人这么吼过的徐若白也愣住了,站在他旁边的护士狠狠的瞪着蒋小北,眼睛都快射穿了。
“对,对不起……”蒋小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徐若白轻咳了一声,“没事,知道你是担心余念,不过她现在还没醒,也必须呆在安静的环境里。”
“那徐大夫,念念她的身体……”蒋小北猛的抬起头,担忧的问。
昨天余念离开顾氏时蒋小北亲眼看到了她的脸色,如果说没事她肯定不会信,即便李兆给记者说了那些话。
徐若白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紧,他正了神色,缓缓的说:“她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休息几天就好了。”
“真的?”蒋小北怀疑的看向走廊的尽头,她突然不怎么相信徐若白了。
徐若白皱起眉,随手拿过护士手里的病历本,看了一眼对蒋小北说:“阿煜的人在医院照顾着,你不用担心了。”
话说完他就走了,身后挂着实习牌子的医生和护士立刻也跟了上去。
“哎!”蒋小北还想要再问,电话又在包里振动。
医院里到处都是人,她只好拿着手机跑进楼道里。
“怎么样,见到了吗?”庄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蒋小北叹了口气,“徐大夫说没事,需要休息,而且不让我进病房里。”
庄言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攸宁,故意把通话音量调大,“徐大夫是谁?凭什么不让你进。”
果不其然,顾攸宁的脸比刚才更加黑了。
“他叫徐若白,是念念回国以后认识的朋友,挺有名的大夫,他说念念需要静养。”蒋小北撇了撇嘴。
庄言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他又看了看顾攸宁,这家伙又恢复了那副死样子。
“你现在去公司干什么,和余念解约?”他轻扣着方向盘,故意问道。
顾攸宁冷哼了一声,昨天他想了一整晚,忽然觉得解约这件事,倒没必要这么着急。
既然余念想玩,他就奉陪到底。
“你哼是什么意思,我听说你昨天恨不得把人给吃了。”庄言扶着额,他越来越搞不懂顾攸宁心里想什么了。
顾攸宁瞥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查的CA。”
庄言被顾攸宁吓的差点扔了方向盘,急忙把车靠边停了下来,心惊胆战的问:“你怎么知道。”
“你怕什么?你不查他们我还不知道自己被耍的团团转。”顾攸宁坐在副驾驶上,自嘲的说。
庄言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在法国有个朋友,叫贺彬,黑白道都混,他知道CA的水很深,所以我就让他替我打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察觉了。”
“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会比一般人机灵些。”顾攸宁翻了翻手机,工作室的官方微博已经差不多快沦陷了。
庄言揉了揉头发,头疼的说:“这么说是我害的你们俩撕破脸了,我真该死!”
他虽然起初是出于担心顾攸宁进圈套,但没想到现在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顾攸宁关了手机,像是在安慰庄言。
“总比我被骗的身家俱失要好。”
庄言重新发动车,他现在心里内疚的慌,余念跟他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这么一闹,他真成了千古罪人。
另一边,徐若白推了所有的病人,一个人坐在病房里观察着余念的情况,生怕再出别的岔子。
余念已经睡了小半天了,除了微微皱起的眉以外,似乎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你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外面的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话,你不打算回击一下吗?”徐若白换了瓶营养液,轻轻的说。
他叹了叹气,抚上余念的额头,温度比昨天降了不少,还好已经退烧了。
余念却在这时倏然睁开眼睛,冷漠的盯着徐若白。
徐若白心里一惊,急忙拿开手,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谢谢你。”余念闭上眼睛喘了喘气,哑着嗓子说。
徐若白这才放下心来,刚才他以为自己摸了余念的额头惹的她不高兴了。
“你先别动,我给你倒杯水。”徐若白伸出手示意余念躺着,然后倒了杯热水。
余念犟的厉害,她自己坐起身,靠在床头,一边伸出手接过徐若白手里的水杯。
“感觉怎么样了。”徐若白习惯了余念的独立,也没有再强制她躺下,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问道。
余念把水杯放回桌上,难得的对徐若白勾唇笑了笑,“我没事,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苍白着脸,哪还有往日的一丝神采,言语里却依旧充斥着无所谓的态度。
徐若白顿时觉得火大,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人。
“余念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你身体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
徐若白第一次对女人发火,还是喜欢了那么久的女人。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大不了我就是个死,你着急什么劲。”余念嘲讽的笑了。
徐若白强压住内心的火气,他现在觉得余念还是安静的睡着比较好。
至少能养养身体。
余念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向下面看。
“你干什么?”徐若白急忙跑过去,拉住余念的手。
余念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徐若白,挣开他,又对外面看了几眼。
“只是看看有没有记者。”
徐若白一把关上窗户,严肃的对余念说:“阿煜家的警卫都在外面,记者进不来的。”
“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好怕的,要拍就拍吧。”余念散乱着头发,弯腰去拿床边的袋子。
“我要换衣服,你不出去?”她晃了晃手里的裙子,歪着头问。
徐若白绷着脸,没好气的说:“我说了这么多,你必须在医院再呆几天,你无聊我可以叫阿煜或者你朋友来陪你。”
他心里满是怒火,虽然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顾攸宁这一晚上对余念不闻不问的态度也能猜出来不少。
“徐若白,你不知道吧。”余念把裙子扔到地上,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病号服,又缓缓的说。
“我不犯病的时候挺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