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看？”顾攸宁挑着眉，一脸的兴味。
“顾总，您总不能怀疑我吧。”唐秘书愁眉苦脸的，嘴都撇了老高。
“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顾攸宁好笑的看他这幅样子，摆摆手让他去拿电脑。
唐秘书拿了电脑过来就开始看别的视频，之前顾攸宁主要看的是管理层，而他则关注在实习生和刚升职的员工那里。
看了一会唐秘书忽然问道：“顾总，您之前不是掌握了CA走私军火和毒品的关键证据了吗，现在为什么不直接拿出去。”
“我想跟她慢慢玩儿，不然余思平真以为她自己是无敌了。”顾攸宁笑的痞痞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唐秘书了然的点头，鼠标一滑猛然间发现了异常。
“顾总，您看这里。”他把笔记本电脑拿过去，给顾攸宁看。
唐秘书指着屏幕，微皱起眉解释道：“您看这一片，都是实习生的临时办公桌，财务部招进来的人几乎都在这里，平时除了填凭证以外他们根本没机会接近公司的任何财务信息。”
“恩，继续说下去。”顾攸宁盯着屏幕，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正是因为我们把目标都放在能接触到财务信息的主管身上，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员工，而我刚看到的是中午两点半，这是公司规定的最后门禁时间。公司在考勤这方面一直很严厉，所以迟到的人寥寥无几，但是顾总您看，五月十十九号的中午却有一个人迟到了。”唐秘书绷着脸，仔细的分析着。
顾攸宁看了看屏幕里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生，不禁失笑，八成就是她了。
“把十八号跟十九号所有跟她有关的视频都调出来。”
“好的顾总。”唐秘书立刻行动了起来。
十分钟后关于女实习生的视频全部被找了出来。
“去过打印房和茶水间，其余的时间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可真是敬业啊。”顾攸宁无趣的看着视频，轻叩着桌面。
“等等。”唐秘书正要往下滑，顾攸宁忽然按住鼠标。
“倒回去几秒。”他抬起下巴示意。
“没什么不对啊。”唐秘书倒回去，并没去发现什么异常。
顾攸宁勾起唇，指着屏幕慢条斯理的说：“有人把监控刻意改了，这里的前几秒跟后面接不上，中间的部分被剪掉了，要么就是监控被人故意关上了。”
唐秘书急忙倒回去又仔细看了一遍，果然跟顾攸宁说的一样，前后接不上，有很大的出入。
“很好，现在就很简单了，咱们出去逛逛。”顾攸宁整了整衣服，径直往外走。
“去哪里逛？顾总。”唐秘书急忙把电脑锁定，跟在后面。
顾攸宁懒洋洋的把手插进裤兜里，神秘的笑着：“去抓内鬼啊。”
几分钟后，财务部的全体员工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
“天哪，大BOSS竟然和特助一起出现在财务部，我来公司两年这才是第二次见他。”一个员工躲在电脑后面，在公司员工群里说了一句。
顾攸宁好整以暇的靠在门口，唐秘书轻咳了一声，进去环视了一圈，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两个人就又离开了。
“不找总监吗？”几个年轻的会计疑惑的探出头看。
顾攸宁走在过道里，抬头看了一眼财务部门口的监控，那应该是被人关了的那个。
“小姑娘心机够深啊。”他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忽然右转朝另一边走过去。
唐秘书跟过去，回头确认没人在后面以后才压低声音说：“这里的监控只有最早一批的员工清楚，刚进来的新人一般都不了解的。”
“很好，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能直接看到从财务部出来的人。”顾攸宁抬头注视着那个很隐秘的监控，目光瞬间冷冽。
“现在回去确认吗？”唐秘书有些愤怒，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居然敢在顾氏做这种事。
“一会回去，先去张丰那看看。”顾攸宁摇头，慢悠悠的朝财务总监的办公室走过去。
张丰的办公室门大敞着，外面的秘书也不见踪影，顾攸宁就直接进去了。
“老张。”顾攸宁随便叫了一声，看到办公桌上摆了一大堆文件。
“顾总？您怎么来了？”张丰从文件里抬起头，眼镜还挂在鼻梁上。
顾攸宁扫视了几眼办公室，这个张丰真的是典型的理工男，文件堆的到处都是。
“你秘书呢？”他不悦的坐下，问道。
“出去了吧，这几天公司忙，我没心思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张丰摘了眼镜，起身给顾攸宁倒了水。
“有亏损吗这几天？”顾攸宁随便问，这些他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张丰叹了叹气，“之前签下的合约我都想办法跟对方谈过了，尽量往后延期。”
“辛苦你了，等过了这段时间马上让你休年假。”顾攸宁没有再说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一出办公室唐秘书立刻就不满的吐槽：“张总监太随意了。”
“不怪他，功总是大于过的。”顾攸宁却没有任何不满，他手下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回到三十五楼，唐秘书马上调出之前去看的那个监控，直接把时间定在了十九号那天早晨。
果然，之前财务部主监控里被剪掉的部分在这又全部出现了。
而那个部分里也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迟到了的女实习生。
“她叫什么来着？”顾攸宁皱着眉想，资料里似乎有熟悉的脸。
唐秘书把文件翻了几页，指给顾攸宁看，“叫李倩，四月刚进来的公司，在澳洲留过学，是个金融学硕士。”
“金融学硕士来顾氏当实习生？有趣的人。”顾攸宁打量着简历上那张一寸照，意味深长的说。
“怪不得一面试就通过了，我记得前段时间HR还跟我说公司新招了留学的海归进来。”唐秘书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顾攸宁把资料全部合上，他向来都是记仇的人，如今既然余思平敢把手伸进顾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