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跟我讲讲顾攸宁吗？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姜桐把李奶奶拉到她的房间。
李奶奶顿了顿，眯起眼睛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
“那孩子看着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一点都不傲气。我在念念家外面的那条巷子里卖煎饼，起初他只是偶尔来买个煎饼，但后来他几乎是每天早晨下午都在巷子口守着，不过一看到念念出来他就走了。”
“走？”姜桐不明白，顾攸宁不是很早就和余念在一起过吗。
李奶奶笑了笑，“那孩子一看就是偷偷来的，我观察了好几次，他每次来的时候身后都跟着辆车，看起来可不便宜。”
“他的确是个少爷，现在也是。”姜桐随意的搭着腿。
“但也没有少爷的矫揉造作，他可还帮我推了好几个月的煎饼车，念念走了以后我家里用的煤都是那孩子和他另一个同学抬的。”李奶奶感慨的说，这么一算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顾攸宁了。
姜桐有些意外，她都有些怀疑之前见到的那个刻薄无情的到底是不是顾攸宁。
……
余念一晚上都没睡好，隔天早晨，她扔下姜桐一大早就独自出了门。
外面的街道很空旷，余念一个人在公园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这里锻炼的老人很多。
余念静静的看着一群老人围在一起打太极跳广场舞，她没有爷爷奶奶，也从来不奢求拥有，但很好奇徐若白的爷爷奶奶是怎样的人。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余念也能猜的到是谁，今天是休息日，徐若白这会肯定早都醒了。
“我在外面。”余念随意的靠在石柱子上，后背难得的冰凉。
徐若白似乎有些意外，过了一会才问：“你发一下位置共享，我现在过去。”
“恩。”余念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等了没十分钟徐若白就来了，他穿着运动装，脖子上还围着毛巾。
“我正好在这附近跑步，没想到你也在这。”
“走吧，你需要换衣服吗？”余念站起身拍了拍灰尘，走在前面。
“那得回趟家了。”徐若白脸上还有汗水，他勾着余念的肩，难得的带了一丝邪气。
余念好笑的挑眉，一向冷静自持的徐医生居然还会这样笑，真是开了眼界。
两个人都没开车就索性走路回去，等到徐若白洗澡换完衣服就已经过了九点，最后余念彻底放弃在外面吃早饭，直接在他家里煮了粥吃。
因为要出去买礼物，徐若白就开了车过去。
“我明天要穿的很随意对吧。”余念坐在徐若白旁边，担心被偷拍她又戴上了口罩。
“你已经很随意了。”徐若白系好安全带看了余念一眼，她似乎很喜欢穿连帽衫。
余念撇嘴，她好歹是个明星好吗，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
或许是因为节假日的原因，卖场里的人很多，余念和徐若白一出现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他们了。
两个人气质的与吵嚷的卖场显然不同，甚至很是突兀，加上余念还戴着口罩就更加惹眼。
“也许你把口罩摘了更好一点。”徐若白弯腰在余念耳边低声说。
“麻烦。”余念不耐烦的整了整刘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然后扯了口罩放回包里。
她上次独自逛超市还是几年前在巴黎，所以说现在让她在这里找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徐若白也看出来了，他好笑的跟在余念后面看她忙活着跑来跑去也没发现什么能买的。
“我来吧，你跟着。”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按住余念的肩膀让她跟着。
换了人速度快了很多，加上徐若白了解老年人的喜好，不一会就买好了。
“说好我买的，你又抢着付钱。”余念从徐若白手里拿过一半的袋子，没好气的说。
“都一样，我的钱也算是你的。”徐若白眨了眨眼，难得耍起了无赖。
余念正要反驳，不经意看到了几步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好歹也是要订婚，礼物买的这么随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唐秘书拎着袋子，边走边嘟囔。
“唐秘书。”余念站定，冷冷的叫了一声。
眼前的人忽然抖了抖，没有马上转过来。
“好巧啊，你也来买东西？”余念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似乎是件衣服。
唐秘书尴尬的转过来，不动声色的把衣服袋子放到背后，友好的笑了笑。
“我来陪老婆逛街，她遇到熟人去打招呼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先走了。”余念耸肩，不明白唐秘书为什么要紧张。
唐秘书一直目送着余念走远才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危险，如果让她看到里面的礼服今天肯定完蛋。
“他人挺好的，算是个特助，但老做的跟个普通秘书一样。”余念坐进徐若白的车里，随口一说。
徐若白嗯了一声，他各自高，其实早都看到了那个秘书手里提着的东西。
是件礼服。
“他居然有老婆，我还一直以为他单身。”余念自己系好安全带，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手却忽然停顿在屏幕上。
见她不说话了，徐若白侧过身疑惑的问：“怎么了？”
余念收起手机，摇头，眼底的失望瞬间散去。
她看到了，明天是五月二十号，顾攸宁订婚的日子。
那么刚刚唐秘书藏起来的，恐怕不是什么所谓的老婆的衣服。
“阿煜之前说想跟我们吃饭。”徐若白发动车，扯开话题。
余念的手心紧紧握着，指甲几乎全部嵌进肉里，她满脑子都是夏韩和顾攸宁的脸。
“余念？”徐若白又叫了一声，强制的把余念的手指分开。
“要我给他打电话吗？”余念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常态。
徐若白点头，没有松开余念的手，而是反握住她。
……
夏韩看到唐秘书来的时候惊呆了，她在家里被关了一个月，好几次想出去都被顾氏的人拦下了，说是顾总禁止她踏出这里。
顾攸宁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不过是害怕她出去找余念的麻烦罢了。
“这是明天订婚要穿的礼服，夏小姐试试吧，不合适再叫人去换。”唐秘书把袋子放到夏韩跟前，不冷不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