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开玩笑了芊芊。”张帆自己都感觉自己的笑容有点假：“让三爷爷知道了不得打死我啊。”
“打死你之前必须先打死我！”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实在不行我们走啊！就像是为晨叔和花姐一样。”
张帆揉了揉脸，对方的手还一直伸着，哪张小时候的照片也在对方手里握着。
系统这个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
【张芊芊眷恋度+100，张芊芊眷恋值达到1000，获得高级抽奖机会x1】。
系统的发声，也是替张芊芊彻底证实了她对张帆的感情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眷恋只能是爱情。
要知道王素娟的好感度也不过五百，张芊芊眷恋度依然超过了一千，证明系统没出现之前已经积累足够多的眷恋了。
二人之间沉默了太久，张芊芊手臂已经开始颤抖，可她依旧坚持着没有放下去。
坚持着。让张帆接回去这张照片。
或许照片并不代表什么，而张帆接过去的这个动作才是张芊芊想要的。
张帆在问自己一个问题，芊芊对自己的感情可以证实是爱情的话，那么自己对方芊芊的感情又是什么样的？
可恶的系统，自己的情绪值从来都不能提示的！
他现在需要证明这个问题，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
长时间的沉默，让张芊芊举着的手臂逐渐从酸楚变得没有知觉，颤抖的幅度仿佛随时要落下去，然而她一直坚持着不让手臂落下去。
自己对芊芊是否有过心动？
这个问题如果想明白了，或许就可以解答自己对芊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了。
张帆回忆了自己和对方的一生，从他记事开始一直到俩人下飞机。
他确定了，没有心动。
甚至宫娜木摘下墨镜的刹那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有心动，而对张芊芊从来都没有过。
“对不起芊芊，我们不能在一起。”
张芊芊的笑容消失了，她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为什么？”
张帆苦笑着：“因为哥对你，确实是一种对妹妹的感情啊。”
“我不要你对我像是对妹妹！！”
她嘶吼着，可是没有办法。
张帆伸手并没有接过哪张照片，而是抓住对方手腕，轻轻的给她放了下去。
举得时间过久，她没有力气反抗，即便被张帆放下手臂了也在颤抖着。
这个动作，张芊芊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张芊芊头低了下去，两滴泪水滴在求知路的石板上。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芊芊抬起头，歪脑袋笑了：“嗨呀！没想到张帆哥真是个有原则的人嘛。我是替素娟姐考验考验你！恭喜你，通过考验啦！撒花！”
将近一米七的张芊芊笑的时候很是可爱，也挥动着双手做撒花的动作。
开心的样子被通红的双眼揭穿到片甲不留。
然而张帆却情愿陪对方演这出戏。
“哈哈哈！吓我一跳！芊芊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再开了！”表情跟着对方一起笑着。
“嗯嗯，以后不会开这玩笑了。过年的时候回家当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面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啊。等我毕业了就留在幽州工作，嫁人，生孩子，所以这玩笑只有一次吧。”
她说到毕业了留在幽州工作嫁人生孩子时，张帆心中一痛。
这次见面不是永别。
但好像是一种结束。
就和村子里很多女娃娃一样，远走出嫁了之后，一年中在想见面的日子仅有年后走娘家这一次了。
遇到之后打声招呼说回来了！回来住几天啊？对方回答一天或者两天，下次再见时就是明年了。
张帆无法想象这种感觉会发生在芊芊身上。
“张帆哥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们过年见了。”
“哦。哦……”张帆从惶恐中清醒过来：“嗯，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张芊芊挥舞着手离开。
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将这件事当成一次玩笑，但也必须要当成一次玩笑。
看着张芊芊离自己距离越来越远，张帆想抽根烟。
可他并没有烟瘾，也没有烟。
只是他想这个时候做点什么，干看着张芊芊一步步离开自己什么也不做实在太难受了。
求识桥不仅一座，芊芊即将踏上最近的求识桥去往生活区，张帆的心也一点点沉寂下来。
突然。
张芊芊突然转身，用尽全力冲着张帆奔跑过来，在张帆一脸呆滞的情况下被对方按住的脑袋，踮起脚尖带着几分疯狂的亲吻起来。
河岸边一男一女说着悄悄话，俩人头顶着头耳鬓。厮磨有很多。
所以张帆和张芊芊两人除了显得有几分疯狂之外，并没有多么怪异。
“你干什么！！！”张帆推开了她！
张芊芊没有回答，再度扑了上来。
可是一个女孩子的力量哪里有男孩子强？
张帆一个擒拿手给张芊芊按在了草坪上，彻底制服了对方。
“老实了没有？！”
原以为芊芊会和以前一样疯狂挣扎，或者假装认怂后起身再度来过，可这次她没有。
就这么趴在草坪上，无声的泪流。
张帆松开了对方。
“额……对不起啊芊芊，是我过分了。”
对方并没有说话。
张帆挠了挠头：“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张芊芊起身，表情冷漠着将哪张照片狠狠的捏成一团，然后扔进了淮雅河里。
转身离开。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毅然决然的踏上求识桥再也没回头。
照片在河面一点一点往西南方向飘着，那是回家的方向。
张帆有点愁，也不知道愁啥。
掏出手机给闫闲打个电话，因为除了闫闲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说了。
对方接通，十一点了还带着听声音还几分困意。
“喂，帆哥吗？”
“问你个事，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芊芊对我的感情？”
“……”电话那边先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帆哥啊，咱们整个村子，除了不熟悉你俩的谁不知道芊芊对你的想法啊？！村长他们肯定知道，我估计你那小秘书施施也都知道。”
张帆皱着眉：“合着我就是最傻的那个？”
“嘿嘿，要不然俺也不能放弃追芊芊啊。你们俩怎么样啦？在这段旅途中感情有没有升华啊？”
“没有……”张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去，因为也只能对闫闲说了：“……，所以我拒绝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
也不知道是思考呢还是又睡着了。
就当张帆等到不耐烦准备挂断的时候，闫闲声音总算是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