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得不说,被凌清韵闹了这么一出后,气氛温馨了不少,小家伙们没那么排斥季清泽了,也愿意主动找他说话了,叽叽喳喳的问他飞机为什么能飞这么高…
可真够有耐心的。
凌清韵撑着腮帮子慢悠听着季清泽不厌其烦的跟两个小家伙将飞机的构造原理,能听懂算她输!
果不其然,两个小家伙没一会就星星眼,一脸晕乎乎的听季清泽继续讲。
也真是一个搞讲,两个敢听了。
但,哪怕季清泽面对小家伙们时声音在温和好听,都掩盖不住那些枯燥的理论。慢慢的,凌清韵撑着腮帮子的手开始摇摇晃晃,小脑袋一点又一点…
“嘘,我们小声一点。”
季清泽注意到凌清韵睡着了后,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的嘘了一下,小家伙们立刻很懂的捂着嘴笑了,很小声的说道:“妈咪睡着啦。”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睡觉了。”
季清泽看了下表,不知不觉都十一点了,小家伙们是头一次坐飞机,精神亢奋的一点都不想睡。
“我们不困。”小家伙们异口同声。
“不困也要睡了。”季清泽皱了皱眉,一手一个小家伙抱着他们去飞机上的休息室。
私人飞机上的专门休息室装修的典雅精致,当然了,最显眼的还是那宽敞奢侈的象牙白大床,嘴里喊着不困的小家伙们看到床时,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让季清泽把他们放在床上。
“床上好舒服呀!”
一上床,风宝就迫不及待的在床上蹦哒了几下,要不是她胳膊上受伤,季清泽又拦着,她妥妥的能在床上打几个滚。
她打不成滚,小心眼的使坏拽了一下雨宝的腿,人矮腿短的小家伙立马在床上摔了个跟头。小家伙也不生气,晕乎乎的小身子刚刚战起来后又一屁股坐在床上,笑得很不好意思。
“风宝,床上真的好软呀。”
“那是,我能骗你吗?”风宝洋洋得意的叉着短粗的腰。
“不会。”雨宝傻呵呵的笑着
季清泽不忍直视的看着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雨宝,真心怀疑,这么傻是他的种吗!
他扶了扶额,可看着又在床上玩起来的小家伙们,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今天不能再玩了,要睡觉了,否则,你们妈咪明天生气可别怪我?”
凌清韵一搬出来就很好使,雨宝立马很乖的躺好,还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他闭上眼睛,卷长的翘睫毛抖了抖:“不能告妈咪,雨宝睡觉了。”
雨宝很快睡着了,风宝却不是很好糊弄,她虽然躺着,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瞪的大大的。
小姑娘很不屑的开口:“叔叔,你好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告家长?”
季清泽都被气乐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给了一个你好笨的眼神后,抠着小手指道:“妈咪哄我们睡觉的时候都会给我们讲睡前故事?亲亲我们。”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小声,颗对季清泽来说却是巨大的冲击。
他没想过,小家伙竟然也渴望着他的靠近。
季清泽嘴唇张了张,一像冷心冷情的男人如今竟因为小家伙的一句话一败涂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不喜欢她们吗。
风宝黯然的垂下睫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片受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才不稀罕臭爹地的喜欢呢。
小家伙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想哭又觉得丢脸的逼回去,闷声闷气的转过身,差点压着受伤的胳膊了:“你出去吧,我会乖乖睡觉的。”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又不同于妈咪的吻落在了风宝的额头上:“晚安。”
“我不会讲睡前故事,但我会好好学。”头一次做出这么亲昵举动的季清泽不自然的说道。
这就是被爹地亲的感觉吗?
风宝迟钝的摸了下脑门,红嫩嫩的小嘴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甜甜的笑,她很小声很小声的,飞快的说了一句。
“谢谢爹地。”
小家伙喊他了!
季清泽深邃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风宝,你刚刚喊我什么?”
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季清泽恍惚的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风宝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雨宝,季清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雨宝睡得香甜,小脸白里透红,姿势却异常的规矩。
男人的眼中多了一抹不自知的柔情。
这时,风宝古灵精怪的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捂着小嘴小声的说:“嘘,你不要让雨宝跟妈咪听见了,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在小家伙一副全心信赖的样子,季清泽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
他眼底含笑的点了点头,又故意在小家伙放下心时,故意问:“我保守秘密,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些奖励?”
风宝没想到季清泽会如此得寸进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小嘴因为吃惊而微微张着。
见状,季清泽一个没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
风宝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个坏爹地给耍了,恼羞成怒的转过小身子,气呼呼的赶人:“我不要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了!”
季清泽无声的笑了一下,转身轻手轻脚的关灯关门。
确定“坏爹地”走了后,风宝这才慢腾腾的转过小身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清泽离开的方向看,神色透露出一丝明显的茫然。
这就是有爹地的感觉吗?
半夜,凌清韵迷迷糊糊的挣扎起来去看风宝和雨宝,但不是担心季清泽会把孩子怎么样,而是怕孩子认床睡不好,尤其是雨宝,经常在黑暗中被一些脏东西吓得哇哇大哭,也就这两年长大了,才稍微好转了点。
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个小家伙都睡的格外香甜,旁边,长手长脚的男人睡在另一张小床上,听到动静声,他立刻睁开眼,眼神锐利的扫向凌清韵。
季清泽的这幅姿态,无端的给凌清韵一种自己在偷偷摸摸做贼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