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治庭兄弟,赶紧进去吧。”端木轩道。
李治庭满脑子狐疑,却没有追问下去,多看了这牌匾,精神覆盖,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精神强大的人,才能彻底感受,李治庭恐怕本想感受,却也只能看到端木轩离开精神的光芒,却看不到牌匾内在的东西。
端木轩心中思考了一阵,却见眼前豁然开朗,明亮无双。
那内中居然是全摆放的蜡烛一样的东西,灯盏林立,随着灯盏亮起,那灯芯上散发出的不正是那奇异的香味。这香味可是可以传递到了门外,而内中却是更异香动心,就如一名妙龄女子沐浴更衣,她睡下的香闺也未必有这异香来得香。更重要的是,这异香也不是刺鼻的那种香味,却也是沁人心脾,每每嗅到都忍不住想要闻第二遍。
众人其实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于回和烈山倒是最为自然,他们自然是被蒙在鼓里的,而樊理更像是一个神秘存在,现在诡异的站在门外,垂首以待。
他看着里面,最后大家都已经进去,不由自主的将大门给关上。
一时间室内显得更加明亮堂皇,到处都是灯盏散发的黄色光芒,以及那灯芯燃起的奇异香味。
姬凌当即转身,他身边的二人左右上来,质问道:“樊理,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外面风寒,倒春寒到来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在里面尽兴。”樊理赔罪道。
端木轩觉得此刻的樊理说不出的诡异,之前就觉得樊理无比的诡异了,现在更加诡异。
他蓦然抬起头,左右是一排长桌,长桌之下是蒲团似的坐垫,每个人一个,而在最前方,则也是一张横桌,横桌下随意坐着的是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目光硕亮,犹如猛虎一样,盯着他们每一个人,端木轩被他扫中了身体,只觉得浑身像是扎了刺一样,此人的眼睛仿佛生了锋芒一样!
那李治庭也是暗自说与。
郑钧和李庆瑞稍微好了一点。
而覃琴索性躲在了郑钧身后,不敢被此人看见。
至于那王絮,则是满脸无所谓的坦荡,现在她倒是跟男子一样,气概十足。反倒是她身侧围绕的李长耒和李文双二人,一个有些不自然,一个瑟瑟发抖。李庆瑞回头暗自怒骂:“这两个废物东西,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害怕了?老子都不怕,这城主难不成还会吃了他们?”
的确是比任何存在还要可怕。
仿佛这城主是一个食人的怪物,经历颇多的李文双,自然知道,社会上有两种人最难惹:一是不怕死的莽夫。第二就是心狠手辣的官僚。反倒是阴险狡诈之徒他们根本不怕。这个严城主,一看就是杀过不少人,而且很可能手段还很可怕。
人们都避开他的锋芒似的双眼,唯有那姬凌和端木轩没有避开。
姬凌的精神旺盛,堪比端木轩,意志力方面,姬凌比端木轩只强不弱。
严城主一旁的女人,却显得慈眉善目,与严城主形成了鲜明对比。严城主先开口:“坐”的时候,她其实也在附和,声音与严城主差别巨大,严城主仿佛猛兽,而她则是跟莺雀鸟一样,自然纯粹,清爽舒心,这听起来声音就会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好人,一个大善人。
端木轩也有些怀疑了,可是他没有学过相学,因此并不知道此妇女究竟如何。
只是看她样貌,比较富态,一看就是典型的中年妇女形象,美貌与温柔并存,而且很会照顾人,持家一类的女人,而并非那严守宜宣传的那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妖妇。
到底严守宜说的是对的,还是她有问题?
端木轩自认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是目前来说,他眼睛看到的,和听到的,却是相反的东西。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真实的么?端木轩回想起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看到的一幕幕的情景,家族毁灭,兴许这不是真实的。在他越来越多的穿梭各大记忆之中,就可以知道,记忆是会欺骗人的,也会是给人一种误导。而且,更重要的是,眼睛看到的,和真正经历的,却是不一样的东西,这才是他相信严守宜的原因。
严守宜就坐在了左侧靠着父亲的位置上,而另一侧,是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比严守宜大了几分,神色略微拘谨,脸色则有些苍白,看起来硕大的黑眼圈像是没有睡好一样,可表面精神却矍铄有加。
端木轩对严守宜施了一个眼神,严守宜也用眼神回敬。
二人心照不宣中,那郑钧有些古怪了:“端木兄弟,你说的城主女儿是那个吧,她也不像是说谎的人,可现在看来,她莫不是在胡说她的继母?”
自然那个妖妇就是她的继母,真正的生母已经不复存在。之前严守宜没有说,可根据从世子大人那里的了解,严城主的一儿一女,本来是可以享受齐家之福,可是有一天他们的母亲,却突然得了重病,后来就这样郁郁而终了。再后来不出一个月,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就是现在他们的继母。这个慈眉善目的妇人。
时间上,端木轩知道,这一定有问题,其中可能大有文章,却是抓不住任何证据。
旁人都是羡煞了严城主,哪怕是老婆去世了,却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子陪伴,而且十年如一日,与他如胶似漆,从未生过嫌隙。任何人都觉得严城主是享乐了大福分,从未有别人怀疑那妇女是有问题的。
可是端木轩现在回想那些东来城的官僚以及子弟,都是黑光在身,绝非是普通的死亡,而是一种灾难式的死亡!
如今在这里,他却又有了纠结的想法,自己本身就是出自于富家,享受的是父母健在的快乐,他深知一个女人如果爱自己的丈夫,爱自己儿女会是表现得如何。可是严守宜的话绝对不会假,如果她是心狠手辣之人想害死自己的父亲和继母,拉上了她的师父一道更为保险,而且她的师父实力和身份绝对可以碾压,只是她师父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将此事交由她来决断了,可见此事重在亲情不在于什么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