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看着此人,他们都端坐在了一个密室中。这密室不透风,几乎是看起来铜墙铁壁,无人可以闯入其中。墙体四面是精钢制造,并且加持了符箓。此符箓可以极大的增强防御力,哪怕是可以摧毁精钢的破坏力量,其实也可以爆发强有力的抵御。上方的波纹可将整个墙体加固,仿佛水波一样,跌宕起伏,御之所向。
统领坐在那里,而他指着那个男子靳任,示意他坐下。
靳任十分服从,他立即端坐在了一旁,不敢有丝毫的二心。虽说如此,可那靳任也知道,是统领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统领笑了笑:“你现在不必如此拘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可以长话短说。”
靳任道:“统领言重了,此番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统领则是道:“我不必让你如此沉重,只需要你完成一个任务。”
靳任立即肃穆,他洗耳恭听。
统领淡淡的道:“任务不算艰苦,但倘若你不愿意,这也就是作罢了。”
这可是激将法,可是靳任已经在对方的糖衣炮弹中不可自拔,他现在就是惟命是听。这统领的话就是他的圣旨,金科玉律。当然,靳任到了现在这个状况,也是必须听从他的。
统领则是继续为他着想一样,笑着道:“你答应也是我的意料之中,其实你我都是一类人,我看中你是因为你像我的过去,那时候我被朋友出卖,迫害,整个人身败名裂,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笑柄,结果呢?我靠着自己一路爬上去,改变了命运,修成了正果,现在的实力虽然一般,可是我已经将过去的那些人都杀死了。”
当听到了前奏,其实这个靳任是无比痛惜这个统领的,而且他与他如此相似,便是孪生兄弟毫不为过,人生如此的悲哀,可他没有气馁,反而一路突飞猛进,超越自我,达到了他所期待的地步。
靳任觉得,人生如梦,可他的生命可以更加璀璨。他和他如此相似,只是自己没有能力,唯一的能力是贵人相助。这个统领是他的人生再造者,他应成为马首是瞻的仆人,的确在这个靳任眼里,自己不过是统领的仆从。
再生父母是再生父母,可如果将这个实力增长看成了对自己的恩赐,可以让他随意摆布自己,这到底是改变了懦弱,还是进入了另一个怪圈?
这个统领非常的精明。
能干如他,爆发出了精明的目光,看着此人笑道:“我之后杀了他们,你觉得不妥么?”
他看出了这个靳任的疑惑,还有几分的不安。
如果让他成为狗,他或许愿意,如果让他杀人放火,他的确一百个不同意,毕竟他是一个好人,善人,和事佬。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一道杀人的刀闸。如能降落下来,那么对他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冲击。
天地人,最重要的在于一个和字。和气生财,这是靳任从来被自己的父亲等人所期待的。靳任如果要改变自己的想法,或许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如果端木轩在这里,他或许会心态不一样。因为过去的端木轩是心性平和,不争斗,不破坏,他也是一个好好先生。只是经历了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加上了宇宙的生灭所观,于是端木轩成就了自我蜕变,改变成为了一个稍显冷酷的人。
冰冷的宇宙,仿佛沉棺落定,天地中晦暗的色泽,便是人潮的希声。大音希声,于是,大家都或许感受到的是无声的恐惧。这就是某种杀戮,也是某种杀气。
端木轩杀气凛然也是因为他有一个无情无欲的人格。
只是此人他没有,他依旧是他,不是别人。
他在挣扎,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直有念头道:只要听他的话,我的生命毕竟是他给的。
明明他没有拯救自己什么,只是画一个大饼,可是他却死心塌地的跟随统领。不得不说,这个统领控制人的手段十分有一套!
统领看着他,没有计算时间,而是给了他充分的思考空间。他知道,此人一定会答应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也许就与人有关。
没有时间计算,但是靳任的心里却在打着架,他的两个自己,善恶分明,可是善无法战胜一个无端的恶。这个恶不是他自己的恶,而是对方强加给他的。
他答应了。
一番沉声之后,他抬起头,目光有着期待的憧憬:“如果统领您要我做的,哪怕是上刀山火海,我也会刚正不阿的去接受,不会与统领您有丝毫的冲突。因为您提拔了我,成就了我,改变了我,我希望向着您的辉煌道路而前进。”
那统领笑着道:“很好,你孺子可教,如此你一定能成为你心目中的自己!”
他再次画饼,于是这个靳任立即点头,被飘飘然的一声赞美而冲昏了头脑。
他其实根本与这个统领的想法相去甚远,可是他却被这个统领的糖衣炮弹给操纵了。
统领的话让他带着笑容,此刻认同感,归属感已经落在自己的心头。
统领的伟岸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他可以为统领去死,只是因为统领的一个赞美。他也没有去追究那些过去,统领杀的那些人是对的,统领要求自己杀的人也许也是对的,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就会与统领合心。
统领的道,就是如此的强大,因为他心中的道其实是可以摄取人心,而他给予对方的,和摄取的其实完全不成正比,也就导致了,这个靳任的眼底其实神圣化,而别人的眼底这个统领有问题。
当然,那群人有了另一番想法,可是一切都不重要。
统领的背后,其实是他们的愤懑与害怕,只是他们不敢妄动,可是那靳任却敢在统领的话柄中妄动。
统领最后看着那个靳任,笑着指点道:“你所看到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我要你做的,不是去死,而是去杀一个人,你心中也会认为值得杀的人。”